牧屏曦心里暗恨不已,怎么说她也是去过修真界,入过门派之人,现在居然会落得被马踏死的下场。
牧屏曦心里悲凉,手上可没有就此放弃希望,对于冲撞过来的战马逃兵,她是能避则避,不能避就激发剩余的那些符箓击杀。
其中的火焰符对顾封镜没用,但战马和逃兵一沾上,便立即化为灰烬,这样震撼的威力,把附近的一些失去理智的疯=战马逃兵都震慑住了,不由自主的绕开她。
可是战马逃兵实在太多,大家又都挤在丹山顶这一块,她待的地方树木山石较少,稍远一些的战马和逃兵,仍然向她横冲直撞而来。
就在牧屏曦绝望之际,却听到顾封镜在那里大言不惭,什么整个燕国,都无人是他的敌手了,一副天下第一的狂妄口气。
牧屏曦本是傲娇之人,心里虽然对顾封镜不再轻视,可也没有心服口服。
在生死关头,她忍不住用勉强能动用的一丝神识,融入声音中怒道:“顾封镜,别人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没有想到你这么小家子气。你成为先天之境,就以为自己整个燕国无敌了,真是坐井观天,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牧屏曦融入神识后的清脆动听之音,带有极强的穿透能力,即便丹山顶现在混乱之极,嘈杂色不绝于耳,人和马大部分也都失去了理智,可仍然将牧屏曦的话,一字不落听得清清楚楚。
一时间混乱的场面,竟然安定了一些。
牧屏曦纯粹气不过,才出声反驳,可话刚一出口,她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以顾封镜的狂傲,听到她的不屑言语,说不定会出手救下她,再和她一决生死。
虽然以她现在的能力,肯定不是顾封镜的对手,但生死关头,能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
更何况,她堂堂公主,死在一个宰相加上先天之境的手中,传出去也体面一些。
要是被战马和逃兵践踏而死,那就实在太惨了,死后都没面子。
因此牧屏曦用神识加速,一口气,将所有激将顾封镜的话说了出来。
顾封镜正处于高手寂寞,天下无敌,要气吞天下的状态中。
没有想到牧屏曦这个公主,鸭子死了还嘴硬,此时来和他抬杠,说出诛心之言。
明知这个傲娇的公主,是想活命,用了激将之法。
可顾封镜哪里咽得下这个气,双手成拳,先后击出,地面上的弃盔破甲,残盾断剑,都被劲气卷住。
化为了两三丈大小的一龙一虎,从牧屏曦左右两边席卷而过,所到之处的山石树木,就像被犁过的田一样。
出现了两道四五丈大小的沟壑,附近的战马逃兵毫无反抗之力,全部被绞成了残渣碎***壑中新鲜的沙石泥土,都被染成了殷红之色。
唯有牧屏曦站立的地方,留了两尺宽的一道土梁,她本身更是一点事都没有。
再没有战马和逃兵冲过来了,除了本能的畏惧外,一些慌不择路仍然向牧屏曦冲来的战马逃兵,也全掉到两条沟壑里去了。
牧屏曦见到这般景象,知道还是小瞧了先天之境的厉害,就算她全盛时期,除了提前御器远远逃遁外,也根本不是顾封镜的对手。
牧屏曦又陷入绝望之际,顾封镜的声音响了起来:“既然公主殿下挑战老臣,这个面子不给不行,那就请吧。”
顾封镜话音未落,就倒背着双手,重新飞到残破不堪的城楼上,继续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就在这里和公主殿下比试一二,看看到底谁是井底之蛙。君臣有序,我绝对不出手冒犯公主殿下你,你尽管动手就好,只要能损我一片衣角,或者让这个岌岌可危的城楼掉下一块碎石,我就当面认输,并自废武功,任凭你公主殿下发落。”
顾封镜这番话看似说得客气,其实却狂妄之极,在他眼中,牧屏曦就是个蝼蚁。
即便牧屏曦最后能赢,他还不是可以将剩余的人全部灭口,留下一个盘王,相信是不会把他食言而肥的事说出去的。
事到临头,牧屏曦也没有再想着逃跑,顺着城楼石阶,缓缓走上岌岌可危的城楼。
对于顾封镜说的话,牧屏曦当然是一个字都不信。
“公主殿下出手吧,让我见识一下,井口外的天是什么样子。”顾封镜缓缓抬起一只手,做出请的手势。
“我是打不过你,你动手吧,但世上还有其他修士,你这点实力,不够人家动一根指头。”牧屏曦在临死之际,仍然对顾封镜不服气。
“还修士,不过是些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罢了,像你那种火焰,也就对付一些不入先天的凡人而已,对我有用吗?”顾封镜自然听说过修士,现在却不屑于顾了,因为这么多年来,也没有看到那个修士冒出来,和朝廷作对,实力恐怕也就和一般武林高手相当,甚至不如,只是擅长装神弄鬼而已。
“既然如此,那你就硬接一下试试。”牧屏曦抱着一丝侥幸,激发了最后两张低级符箓。
话音未落,一冰锥,一风刃两道法术,向着三丈外的顾封镜瞬息而至。
顾封镜没有任何动作,只能略微鼓动劲气,形成一层无形罡气,将冰锥风刃卷入其中。
围着他周身转了一圈,威力不减分毫,两道法术原路返回。
牧屏曦彻底绝望了,这次想做出点挣扎都来不及,风刃和冰锥的速度太快。
可一个呼吸过去,牧屏曦发现自己并没有事,用手一摸,才发现冰锥正插在自己的头发中,而风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