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贺想把王灵嫁给自己的事情,勾起了许仙对自己终身大事的向往。
要说两世的处男,能有个老婆就不错了,但是许仙就是无法说服自己。
自己毕竟是许仙啊,就算是古人的意淫,也会有依据吧。
叹了口气,天色竟然已经蒙蒙亮了,该上公堂了。
穿戴好衣服,骚包的拿起一把精致的折扇,虽然不是什么正经的状师,但是阵势要做好。
孙海和大胡子就守在门口,十个五官端正的锦衣卫就在锦衣卫衙门外面等待。
许仙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是骡子是马,今天就来溜溜!
王贺早早就去了县衙,薛达的身份不适合参与今天的状况,不过他很给面子派了自己的副将来加油助威。
副将大马金刀的往李县令面前一座,严肃的表情,满是刀斧痕迹的铠甲,压迫的李县令尴尬的擦擦额头的汗水。
而王贺就是一脸的笑容,不论说什么都是一脸的笑容。
今天副将是黑脸,王贺是白脸,王贺很喜欢这个配置。
李县令看看王贺又看看副将,忽然觉得自己今天开堂审案真真是脑子坏掉了。
师爷看看天色,轻咳一声,“大人,时辰到了。”
“哦哦,那就开堂审案!”
————
“威——武——”
“参见大人!”许仙和刘喜俯身下跪。
“起来吧!”李县令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王贺和副将同时从后堂走上来,分坐在两边
许仙起身抖抖衣服,侧着头看了一眼刘喜,扬扬眉毛,本以为刘喜也会找一个状师,结果居然没有找,难道他要自己上场吗?
王贺见刘喜没有带状师来,也是一愣,便直起身子小声问李县令,“李大人,这刘喜没有状师吗?”
李县令闻言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他不需要状师。”
不需要状师?王贺愣了一下,李县令这一句话加上他的笑容,让王贺心中警铃大作,担忧的看了许仙一眼,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见招拆招。
看来还是有点轻敌了。
百姓被拦在公堂外面,人数众多,这让李县令的压力倍增,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什么沮丧或者焦急的神色,这让许仙心里一沉。
李县令咳嗽一声,看了看副将和王贺,点点头,“带人犯!”
王隆已经签了认罪书,按理说是应该带着枷锁上来的,但是王贺这个哥哥在这里,李县令也不敢真的给王隆上枷。
王隆趾高气昂的走上来,对着许仙眨眨眼睛,然后就轻蔑的对着李县令拱拱手,“参见大人。”
“放肆!”李公甫大喝一声,“见了县令竟敢不跪……”
“你放肆!”没等李公甫说完,许仙就一声大喝,震得李公甫一惊,许仙恶心的看了李公甫一眼,死狗腿子。
冷笑一声,“王隆虽然如今是人犯,但是从未在锦衣卫中除名,原则上讲他还是总旗,见了县令大人,拱手即可。”
“而你,你是几品官?竟然敢对着锦衣卫总旗喧哗,漠视上司,毫无礼节,该当何罪!”许仙句句紧逼,声音响彻县衙。
李公甫脸色难看至极,他的品级还真没有王隆高。
李县令轻咳一声,责怪的看了李公甫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许仙面前,少说少错,最好什么都不说,让他揪到毛病,不扯上你一块皮,至少也要揪下你一撮毛来。
“还不退下!”李县令轻喝一声,李公甫不服气的回头看了一眼李县令,懊恼的退回了原位。
许仙见状,回头对着王隆扬了扬眉毛,王隆咧嘴笑的开心。
“许仙。”
“在!”
“可是你递的状告刘喜诬告王隆致其父刘掌柜枉死的状纸?!”
“没错!”
李县令点点头,拿起桌案上许仙的状纸,侧着头看了一眼师爷,笑了笑,抬头看着自信的许仙。
“在本县看来,你这状纸不能成立。”
满堂哗然,身后百姓听到李县令的话,立刻就讨论起来了,许仙皱着眉头听到身后的喧哗声,这才知道不搞清情况就瞎bb的传统哪里来的了。
“大人可否给草民解释一下为何?”
“因为刘喜从来没有状告过王隆枉杀其父的罪名。”李县令将状纸在桌案上一拍,眼中满是得意,“许仙,你这才是诬告!”
众人闻言反应各不相同,王贺身体僵硬了一下,王隆脸上的笑容则是凝固之后有些焦急,而副将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他能来就算是薛达给王贺面子了,至于成不成和他毫无关系。
李县令一方的人自然是得意,尤其是师爷,两撇小胡子都要上天了。
这主意就是师爷出的,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师爷,状师见过无数,难不成还这能让许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挡了自己的路?
许仙确实也慌乱了一下,本以为状纸有效无效的问题在王隆签了认罪书之后就已经解决了,可是这个师爷也确实有经验,把刘喜从这件案子摘出去,然后反咬自己一口。
低头想了一下,许仙看着得意的李县令,你这是在逼我啊……
清清嗓子,许仙对着李县令拱拱手,“大人既然说不是刘喜状告的王隆,那也就是说,这件案子,是龙潭县衙门依据《大明律》进行审判的?”
“没错!”
“大人,可否容草民和大人说上几句话。”
和自己说几句话?李县令笑了笑,怎么?这许仙难不成要贿赂自己?
“本官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