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垕和许仙并没有过多的交流,但是一切尽在不言中,许仙再次拜谢朱载垕,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号角声悠远昂长,这一天,京师的无数人都将祝福赠送给这一支军队,他们将带着大明的威名踏平一切障碍。
大明万岁的喊声绕耳不绝,纵使大明有很多不足,百姓有困苦,有埋怨,但是它是大明啊,我的大明只能我来评判,其余人,你算个屁!
这个年代的人是骄傲的,是自豪的,他们身处的国家是个世界上最强盛的,他们不惧怕任何人,不需要屈从任何人,他们是幸福的。
许仙还是流了马尿,因为朱载垕的相送,大军出征,除了杨博来送吏部文牒,百官无一人前来,而太子却来了。
想都不用想,朱载垕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不过令朱载垕和许仙都没有想到的是,嘉靖帝叫过了朱载垕,问他是不是去送许仙了,朱载垕回答是,却没有等来惩罚。
嘉靖帝只是拍拍他的肩膀,就让他走了。
那一瞬间朱载垕仿佛都不认识嘉靖帝了,这还是我那个喜怒无常,尖酸刻薄的老爹吗?
许仙和白素贞好像是恢复了关系,一切都很平静,团体小会议每天都召开,白素贞场场都到,拿个小本本记得认真。
都知道她是记给许仙看的,以前白素贞不在的时候,都是孙海记录的,白素贞在了,孙海乐的轻松,心神放空的站在白素贞身后闭着眼睛默默倾听。
宰父扬每次都是欲言又止,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找上了许仙。
此时大军已经出发了二十天了,许仙的伤也快好了,拆了纱布,在地上蹦蹦哒哒的练走路。
见来人是宰父扬,许仙明显很不开心。
“大早上的你来干嘛?影响我一天的心情。”
“我来问点你的私事。”
“除了素贞,你随便问。”
宰父扬无语了,“老大,你到底和白姑娘怎么回事?我作为你的幕僚,别人不担心,我总得要担心吧。”
“左文怎么样?”
“和大家混的不错,就是不爱说话。我感觉和小青说的不像,他好像没有那么迂腐。”
许仙闻言笑笑,白素贞和许仙的传说都是后世加工过的,想必真实的许仙也没有那么懦弱。
“我和素贞的事情,你就不要担心了,这样纠缠一辈子,也是件幸福的事情,你管好你家小青就行。资料拿到了吗?”
“拿到了,这是甫儿河卫的全部情报,朝廷和锦衣卫的情报不少重复,我整理了一下。”宰父扬将资料递过去,“我建议,我们先不要和建州女真部起冲突。”
“什么意思?”
“建州女真部叛军的总据点在兀拉山城,范围内的卫所全部叛变,但是有些毕竟是貌合神离,如果做的好,我们可以来个里应外合。”
“嗯,说说。”
宰父扬闻言上前,指着许仙桌案上的一座小城,“这里是亦失哈达,旁边是坊州城,这两座城池,是建州女真部的门户,如果能打通这里,辽东都司的大军就能直下兀拉山城,而我们若是能先行打下纳丹府城和辉发城,就能和辽东军形成合围之势,一举拿下兀拉山城,只要拿下了都城,其余的残军,就形不成什么战斗力。”
“形成合围之势,是可以,但是如果他们南下逃跑,进入朝鲜境内,我们可就鞭长莫及了。”
“我不信你许仙许大人,没有胆子打进朝鲜境内。”
许仙笑笑,“不是不敢,而是毕竟不是时候。”
“放心吧,近些年,朝鲜对大明防范的紧,在边境安置了不少重兵,叛军想要冲破朝鲜边境,很难,不过要是他们相互勾搭,说不定还给了咱们朝鲜免费旅游的理由呢。”
许仙和宰父扬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这不是狂妄,这是底气。
“先不说怎么打兀拉山城,这个亦失哈达城和坊州城,我们怎么办?”
宰父扬想了一下,“亦失哈达和坊州城虽然是两座城池,但是因为一些原因,都是由一个人控制的,亦失哈达城的将领是大明人,名叫徐惟望,是陈忠义的老熟人。”
“大明人?还是陈忠义的老熟人?你没问问他做何感想?”
“据说陈忠义知道了,老脸都丢尽了,现在就等着杀了他泄愤呢。”宰父扬呵呵笑了两声,“不过他叛变,我是不信的。”
“怎么说?”
“按照从前的履历来看,这个人战功赫赫,为人十分直爽,所以大明才放心将两座城都交给他,亦失哈达城和坊州城都是重镇,既是交通要道,又是军事重镇,如果他真的叛变了,不会这么消停。”
“一点消息都没有。”
“没有。”
“要是他被胁迫了,如果能救他出来,这两座城说不定能兵不血刃的拿下。”
宰父扬想了一下,理想是没有错,但是能不能做到就不一定了,“我们也得做好,打硬仗的准备,不说这两座城,就说辉发城和纳丹府城,是必须硬仗打下来的,而且必须打的漂亮,因为我们要保证绝对完整的战斗力,才能进行接下来的行动。”
许仙点点头,“我安排的事情怎么样了?”
“正在办,我们没从京师出发的时候,朵颜卫和泰宁卫就已经在掘地三尺了,话说你要那些黑乎乎的油干什么?想要猛火油,让兵部批就是了,那玩意儿不是有的是?”
“你懂什么?石油和火药,不是单单点燃就行,石油进行提炼过后,可以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