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休的日子,每一次都值得用一整天来庆祝。
比如,睡觉,发呆。
“呼.”卜骁缩了缩脖子。
现在,应该是上午九点吧!难道是我开门的方式不对?
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阴冷的风仿佛恶犬的怒号,带着湿冷腥涩的口气。
“什么鬼?”
“老鬼!”卜骁僵硬的回头,出声儿的人正坐在屋子里的沙发上。
面前的老人,他穿着藏青色的长袍,袖口有繁复的花结。
“哼。”老鬼随手一指,卜骁被一股大力从门口扯了进来,狠狠摔在墙角,胸口和后背的纹身都在发烫,一动也动不了。
“我先拿了印钞机,再带你去办事。”
老头挽起袖口,从衣襟里摸出一柄小刀,小刀迎风就长,直变得三五米长短才停下来,上面仿佛还沾满了凝固的血液,利刃森森。
“哇呀呀呀,吃老夫一刀!!!”
大刀带着切割空气的破帛声砍在柜台上那个装钱的盒子下方,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护罩,大刀咔嚓一声段成两节,老鬼被弹飞到屋顶上又摔落下来。
“咳咳”老鬼吐出一口血液,“还真结实啊。”
老鬼挽起袖口,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柄小刀,小刀迎风就长,直变得七八米长,金光闪耀!
“哇呀呀呀!来试试老子的青龙偃月刀吧!”
地板上陡然射出刺眼的红光,一个幽幽的女声如泣如诉,“是哪个?敢动我冥界的钱财?交出你的生魂!”
“哒哒,哒哒,哒哒。”
红光照耀在地面上,地板虚化成透明的空洞,有节奏感的马蹄踏地声由远及近,先是在空洞中露出一个马头,随后整匹马一跃而出,马背上,大红色的长裙如同夕阳一般灿烂,洁白的脚踝恍花了卜骁的眼。
“白...白大人..饶命!!”老贵飞快的收起大刀,鼻涕带着眼泪“我就是开个玩笑...哈哈哈...玩笑!”
“孽障”红裙女子轻飘飘的说。
“白大人...不要啊!饶命...我冤枉啊!”
小白马打了个响鼻,老鬼砰的一声炸成了碎片,鲜血淋漓。
非常友好的伸着舌头,给卜骁洗了个脸。
卜骁发现自己能动了。
“...是你?”
来人正是在客栈住了两次上房的女人。
女人坐在马背上,“还是..很弱小啊..怎么办呢..忙得很,没时间来保护你啊...”
卜骁尴尬,被老鬼撞出的伤势有些重,这时精神放松,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女人看了看地上的血迹,突然笑道“有了。”
这一笑,百花羞放,娇艳无比。
“汪汪汪!!!”一只四肢着地也有三米多高的狰狞恶犬张狂的咆哮着奔了出来。
白马有些嫌恶,打着响鼻向一旁躲了躲。
女人一指卜骁,笑着说“小红红送给你啦,保护好自己哦,小小白,咱们回家!”
小白马纵身跃下空洞,消失不见。
三米高的巨犬浑身没半点皮毛,到处是虬结的肌肉筋骨和鲜红的血色,一口白牙的大嘴张着,唾液顺着血红的大舌头流淌下来,不怀好意的看着卜骁。
卜骁都快哭了,姐,你不是玩我吧?
巨狗努力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也不知道它只有白骨的鼻腔是不是依旧灵敏,一步步走到卜骁面前。
卜骁现在痛的爬都爬不起来,心里直呼呜呼哀哉。
大狗带着刺的舌头在卜骁脸上翻卷了一通,在卜骁怀疑这玩意要吃了他的时候,大狗吭哧吭哧把地上他刚刚吐出的血液舔干净之后,一屁股坐在他面前,不动了。
尼玛,卜骁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两眼一黑。
...
“喂喂喂,小老板!你没得事情吧?”一口川腔,卜骁还感觉一只粗糙的大手不停的狠掐他的人中。
“握草,疼死老子了”一翻身跳了起来。
“哎呦,小老板醒了醒了。”川味大汉笑着说“我就说小老板太累了睡着了,那,老板,给我们开四个房间,歇一歇,坐飞机太累了撒。”
卜骁环顾四周,哪有什么天坑地洞白马大狗,地上和墙壁上被老鬼溅射的血液也丝毫不见踪影。
“呼,还好还好。”
“老板你弄撒嘞,开房间啊”
“哦哦好的。”
把几个游客送上了楼,卜骁揉着胸口“奶奶的,怎么还是感觉胸口疼,不是做梦吗?....哎我....窝草!!!”
得有半米长得大舌头从老槐树上垂下来,再向上看去,一条血淋淋的大狗眼巴巴的望着他。
卜骁差点晕倒。
大狗摇头摆尾的跟在他屁股后面,血淋淋的庞然大物从川味汉子面前蹦跶过去。
隐形超狗?
门房里,卜骁愁眉苦脸的看着大狗“嘿,我说哥们,你会变身不?小点儿,小点儿,你这也忒大只了。”
“来来来,妈咪妈咪哄,变成个泰迪!”
“芝麻开门,变个京巴..”
“阿里巴巴,实在不行变个二哈!阿拉?萨摩也行啊!”
巨狗收起舌头,想了一会,头也不回的哐哐哐跑了出去。
卜骁“....”
这特么的是伤自尊了吗?
没一个小时,一只小狮子似得玩意扑进了卜骁的怀里。
一股恶臭。
挣扎了半天,卜骁从这玩意的大腿底下爬了出来,白茫茫的一只萨摩。
浑身是泥,油污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污物,从脖子一直到肚皮巨大整齐的刀割伤口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