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孝离开王大学士府不久,堵满苏府整条街的聘礼被抬了回去。网
看热闹的百姓却聚着没散去,一时间对今日这一桩盛景颇为津津道。
林二公子品貌兼备,如临风玉树,比传言还要胜一筹,这是众人亲眼所见的。
众人又亲眼所见苏夫人亲自送林之孝出府门,也亲眼所见王大人亲自送林之孝出府门,显然林二公子颇得苏夫人和王大人看重。都纷纷揣测,今日林家二公子亲自登门求娶苏小姐,虽然聘礼抬了回去,但未必事儿没成。
兴许苏府和王府是顾忌皇上和太后早先传出要赐婚的话,虽然苏小姐婚事儿至今未下定论,但不好应承林二公子,就此驳了天家颜面,尤其是苏大将军还在边境未回京。
以后这林二公子还会不会二次登门求娶,苏府和王府会不会答应,还真说不准呢。
京中大约好久都没有传出什么喜事儿了,以至于这一桩事儿如风一般地刮开,不出半日,大街小巷,老弱妇孺皆知。
这一热闹自然传遍了京中各贵裔府邸,也传进了重重宫阙楼宇的皇宫。
皇帝听闻后,眉毛一扬,笑对小泉子问,“确有此事?”
小泉子连忙回话,“确有此事,聘礼堵满了一整条街道,足足百抬,整整堵了半日,刚抬回去。”
皇帝眉毛又挑了挑,“林家进京有几日了?”
“两三日了。”小泉子道,“叶世子昏迷的时候进京的,听闻进京后,林家主舟车劳顿就病倒了。林家目前由林二公子主事。”
皇帝点头,“朕和太后要为苏家小丫头赐婚,传言传了也有数月了,天下皆知。这林之孝刚进京就登门求亲,对朕和太后似乎颇不顾忌,倒也是个胆量大的。”
小泉子道,“正是呢。”
皇帝又问,“你说苏夫人和王大人都亲自送林之孝出府门?”
小泉子点头,“据说很多人亲眼所见,京中百姓今日都在议论,说苏夫人和王大人怕是碍于天家的脸面,才让林二公子将聘礼抬了回去没答应。”
皇帝笑了一声,道,“当年,朕心仪王府小姐,王大人只一个爱女,她死活不进宫,王禄便跪到朕面前请罪,如今王府只一个外甥女,苏夫人只一个女儿,朕不过死想赐婚而已,比之当年朕想娶她,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当年他们都不怕打天家的脸面,如今又怎么会怕?百姓到底是百姓,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小泉子听皇上提起自己的旧事,不敢接话。
皇帝放下笔,将奏折“啪”地一合,站起身,“叶裳近日情况如何?”
小泉子摇头,“奴才没去容安王府,不知。”话落,看着皇帝,试探地问,“要不然奴才这就出宫去看看叶世子?”
皇帝看了一眼天色,道,“朕亲自去看看他,从他醒来,朕还未见他。这便起驾吧。”
小泉子看了一眼天色,连忙道,“都快晌午了呢。”
皇帝往外走,同时道,“正好去容安王府和那小子一起用膳。”
小泉子闻言,连忙吩咐人备驾,又赶紧打发了一名小太监提前去容安王府告知说皇上要去。
太后自然也听闻了林家二公子抬了百抬聘礼对苏风暖登门求亲之事,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对严公公问,“你打听清楚了是苏家那丫头?不是苏府旁边的什么府邸?”
严公公摇头,“奴才打听清楚了,林家二公子要娶的就是苏府小姐。”
太后皱眉,“林家二公子怎么会突然要求娶苏家那野丫头呢?”
严公公摇头。
太后也问,“林家进京几日了?”
“两三日了。”严公公打听来的消息与小泉子打听来的消息一样,如实与太后说了林家主舟车劳顿刚进京就病倒之事。
太后听罢,道,“哀家也素闻林家二公子品貌俱佳,德才兼备,是个人物。”话落,道,“照你这样说,聘礼如今抬回去了,苏府和王府没应承这亲事儿了?”
严公公点头,“自然是没应承,即便林二公子是个人才,但苏府小姐的婚事儿岂能这么轻易定下?尤其是您和皇上早先传出话,要为苏小姐赐婚的,虽然一再耽搁,但也不曾收了此话。”
太后颔首,忽然想起那一日叶裳带着人深夜搜宫时说的话来。如今她还记着,她宫中被搜出花颜草,她当时心慌不已,问叶裳这些年她待他不薄的话来。
他那时候笑着说,“太后待我自然是极好的。”
又笑着说,“那日太后召苏府小姐入宫,却在她入宫后,打发走了小国舅,以至于小国舅至今都没见着她,我便知晓太后跟皇上是一条心,心里还是属意我娶苏府小姐的。”
她那时听了一怔。
他又说,“太后放心,诸位大人都跟着我一起办案,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我定然会秉公办案,只要太后没做,自然是无需担心的,诸位大人都会与我一同公正办案。”
这话说完,他带着刑部和大理寺便走了,他走后,她依旧不能安心。
后来,国丈府搜出大量证据,她觉得天都要塌了,几乎受不住就起晕厥。
但三日后,他却真的秉公办案,揪出了月贵妃,她和皇后以及国丈府都是被月贵妃陷害一事,历数月贵妃累累罪行,月贵妃被杀,皇上下旨,国丈府无罪释放,她这颗心才彻底地安定了。
如今细思极恐,那样的日子口,他却提到了这番话,难道叶裳那小子真喜欢真想娶苏风暖?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