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虽然离京的动静小,但除了叶家主和苏夫人外,还是有人知道。
林府内,林之孝听到人禀告,微微扬眉,对禀告的人问,“你说容安王府的叶世子出京了?”
禀告的人点头,“属下刚从城门得到的消息,叶世子的确出京了。”
林之孝问,“去了哪里?”
禀告的人摇头,“暂不知去了哪里,刚出城。”
林之孝眯起眼睛,“听说叶世子在病中,身体还未痊愈,竟然连夜启程离京,难道是去燕北了?”
禀告之人不接话。
林之孝放下手里的账本,对禀告之人道,“向宫里传个消息,就说叶世子出京了,尽快送到皇上面前,让皇上知晓此事。”
禀告之人垂首应是,立即去了。
林之孝站起身,负手立在窗前,看着窗外,外面夜色正浓,没灯照亮的话,十分黑,半晌后,他喊,“林客!”
林客应声出现,推开门走了进来,“二公子!”
林之孝回身看着林客,对他道,“叶裳刚刚离京了,你猜他是否是去了燕北?”
林客琢磨了一下,点头道,“应该是去了燕北,苏小姐在燕北,叶世子应该是早就坐不住了。”
林之孝闻言笑了一声,有些凉意,“叶裳那副破烂身子,你觉得他能顺利到燕北吗?”
林客道,“说不准,叶世子不可小视,热毒这么多年了,寻常人难捱,但叶世子却挺了这么多年,没出大事儿。燕北虽然路遥,但要去燕北也不是太难。”
林之孝道,“我已经派人给宫里递信了,皇上器重叶裳,你说若是知道他悄悄去了燕北,皇上可会震怒?”
林客想了想,又道,“皇上厚爱叶世子,不见得会动怒。”
林之孝沉了眉眼,“这么说,皇上不一定会派人出城拦截了?”
林客道,“以叶世子的脾性,据说十分倔强,说一不二,皇上想必也深知,派人出城拦截,他也不见得回来。”
林之孝忽然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他那副破身子骨可能支撑到燕北。”话落,他吩咐,“派一队人马,跟出两百里地后,动手!”
林客一惊,立即讶异地道,“二公子,您是想要叶世子的命?”
林之孝道,“他只带五十名府卫,就想去燕北吗?”话落,道,“若是轻易能要了他的命,便要了又何妨?”
林客不赞同地摇头,“二公子不可,苏姑娘这些年十分护叶世子,这您已经查知了,若是您对叶世子动手,苏姑娘一定不会善罢罢休。若是因为叶世子而坏了……”
林之孝截住他的话道,“她如今在燕北,抽不出来身,即便知道,也是多日后了,怎么能查出是我动的手?”
林客依旧摇头,“二公子,切勿因小失大啊!苏姑娘之能,早些年我们林家已经领教过了。但分有蛛丝马迹,都能被她寻到。叶世子的热毒当世无解,即便灵云大师研究数年,也只不过研制出了伤损身体之法。苏姑娘至今不见得寻到法子,您何必多此一举而坏了大事儿?”
林之孝道,“不杀叶裳,苏风暖便不会是我的。”
林客不赞同地道,“二公子,苏姑娘即便本事极大,令人倾心,但也不过是个女子。这天下还是男人的天下。你何必为了她要杀叶世子?叶世子不止得皇上厚爱,晋王为首的一众人都以他为核心,更有京城苏家,还有江南叶家,他动不得!”
林之孝沉了眉目,冷笑,“叶裳何德何能得她心仪?只因他的身份吗?他何德何能让我不敢动他?”
林客看着林之孝,垂下头,恭谨地道,“若是二公子真想动他,但也不能是现在,来日方长。如今首要之事,才当尽心快些谋划才是。”
林之孝平复了一下情绪,沉声道,“既然如此,便听你的,暂不动他。”
林客暗暗松了一口气。
叶裳离京半个时辰后,宫里便得到了消息,皇帝闻言后,气道,“这个混账东西,看来是终于坐不住了,还是去了燕北。”
小泉子瞧着皇上,小声说,“皇上,奴才刚听城门的人禀告,说叶世子刚出城不久,前后不过半个时辰,若是派人去追,还来得及。”
皇帝怒道,“追什么追?追他能回来吗?”
小泉子顿时不言声了。
皇帝道,“他带了多少人出城?”
小泉子小声说,“据说只点了五十府卫!”
皇帝顿时大怒,“胡闹!燕北路遥,怎么带如此少的人手?”话落,他吩咐,“轻武卫!”
有人立即现身,出现猓“皇上!”
“派百名轻武卫,沿途立即去追叶裳,保护他一路平安到达燕北,不得有误!若有误,提头来见!”皇帝沉声命令。
“是!”轻武卫应是,连忙退了下去。
不多时,百名轻武卫也离开了京城,寻着叶裳离开的方向,追向燕北。
皇帝派出了轻武卫,林之孝同样得到了消息,他冷笑道,“皇上确实厚爱叶裳,竟然得知他未带多少府卫后派了百名轻武卫沿途保护他,未免太厚爱了。”
林客看着林之孝道,“所以二公子不能再拖延了,有些事情是该做了。”
林之孝默然。
叶裳出了京城后,顶着夜色深夜启程,行出百里后,千寒勒住马缰绳,凝神静听片刻,小声说,“世子,后方似乎有大批人跟踪。”
叶裳挑开帘子,透过浓浓的夜色向身后瞅了一眼,也凝神静听片刻,放下帘子道,“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