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子陪着苏风暖来到了国库,苏风暖拿着皇上给的钥匙,取出了那幅容安王的画作。
小泉子对苏风暖悄声说,“苏小姐,皇上十分爱惜这幅画,昔日曾经摆在御书房,王爷故去后,皇上便将其封锁了起来,存在了国库。钥匙每日不离身,自己保管着。”
苏风暖拂掉了长匣子上的尘土,打开匣子,拿出画作,看了一眼,正是她要找的那幅画像,合上画像,重新锁上匣子,她对小泉子道,“都说自古皇亲宗室兄弟情薄,可是皇上和容安王却兄弟情重,古来少有,令人赞佩。”
小泉子点点头。
苏风暖道,“劳烦公公陪我走一趟,多谢了。”
小泉子连连摇头,压低声音说,“您对我不必客气,奴才是皇上的人,也是世子的人。”
苏风暖对他一笑,点了点头,上了马车。
小泉子在苏风暖离开后,也回宫去复旨了。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道上三三两两地走着人,苏风暖靠着车壁上坐着,想着卿卿那一双手,手骨纤细,娇柔漂亮,是一双擅长琴棋书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
这样的一双手,与林家主被杀,京郊那处荒废院落留下的指印,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她正想着,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丝破空之声,似是对着她的马车而来,她当即收了思绪,对千寒压低声音道,“有人放冷箭,西北方向。”
千寒并没有听到冷箭之声,但听到苏风暖的话,坐着的身子当即站起,立在了马车前,抽出腰间的宝剑,这时,果然见有一支冷箭飞来,他凝力刚要打开,那只冷箭忽然在半途中迸发出树根小箭,向着车厢四散射来。
他面色一变,当即大喊,“姑娘小心!”
苏风暖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是凭着她如今的武功,不用目视,也能听声辩位,听出外面的情形,一支箭羽破开,虽然破空之声极其细微,但她依旧听得清楚。
她当即沉下脸,凝聚内力在周身竖起防护罩。
这时,一道身影比箭羽更快的速度不知从何处来到车前,不等千寒出手,便用衣袖将数只四散射来的小箭以内力卷在了一处,紧接着,原封不动地又对着箭羽射来的方向反掷了回去。
苏风暖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散去了周身的防护。
千寒惊喜道,“世子!”
叶裳站稳身子,面色清寒,眸如冰封,对千寒道,“你带着人过去看看,何人如此胆大包天!在京城,光天化日之下,行谋杀之事。”
千寒应了一声是,带着府卫当即向那一只冷箭来的方向探去。
苏风暖挑开帘幕,笑看着叶裳,“这是谁家的公子,这么俊俏,你救了小女子,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了。”
叶裳见苏风暖还有心情开玩笑,散去了面上的冷意,气笑地点点她额头,“容安王府叶裳,容安王府的门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我虽救了姑娘,但姑娘若是想要以身相许,也要问问我的世子妃答应不答应。”
苏风暖嗔目,“你的世子妃是谁?”
叶裳笑看着她,“苏大将军府小姐苏风暖。”
苏风暖笑出声,伸手拽住他的手,见他指尖冰凉,她柔声问,“你刚刚在哪里?怎么这么及时救了我?”
叶裳道,“我刚从墨宝阁出来。”
苏风暖看着他,“你怎么去了墨宝阁?”
叶裳道,“这要感谢表兄,他派人给我传话,让我从墨宝阁给他带一样东西回去,我便去了一趟墨宝阁。没想到竟然有人公然地刺杀你。”
苏风暖低声道,“一支冷箭,在射出的半途中迸出无数小箭,这等精巧的机关箭羽,着实厉害。若你没及时赶来救我,我势必会暴露武功。若是不暴露武功,必定会受伤,千寒拦截不住。”
叶裳抿唇,眼神寒凉,“背后之人以前屡次要杀我,如今却盯上你了。我听千寒禀告,今日在林府,你中了蚀骨毒,幸亏及时发现。”
苏风暖点头,道,“大约是觉得如今的我好杀吧,毕竟,没有武功的苏风暖,比寻常女子都不如,就是一个废人。”
叶裳寒着脸道,“等千寒回来,看看什么人找死。”
苏风暖看向箭羽来的方向,道,“千寒去查,也不见得能有收获。”话落,她四下看了一眼,这时街道上没什么人走过,冷冷清清的,只容安王府这一辆马车。
叶裳道,“你是从宫里出来吗?怎么在宫里耽搁了这么久?”
苏风暖道,“我去了国库一趟,将容安王当年所作的岭山织造的那幅画,作为皇上给我为卿昭仪把脉的奖赏,要了来,才耽搁到了这个时辰。”
叶裳挑眉,“哦?你找皇上要了那幅画像?”
苏风暖点头,伸手拍了拍她身侧放着的长匣子,对他道,“就在这里,今日上午,师兄找青楼的老鸨们画沈琪的画像时,我忽然便想到了你父亲当年所作的画像,记得听你提起过。皇上早就想让卿卿有喜,如今得偿所愿,对我夸下海口,说什么奖赏都给我,我便趁机要了这幅画。”
叶裳凝眉,对她问,“皇上给你这个奖赏,都谁知晓?”
苏风暖道,“卿昭仪当时在场,小泉子带我去的国库。”话落,她浅浅淡淡地笑了笑道,“当时,在西暖阁,只我们三人,其余皇上身边侍候的人都在外面候着。”
叶裳眯起眼睛,道,“如今京中正在查皇宫机关密道案,刑部、大理寺、府衙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