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初好奇地看着叶昔,“哦?叶公子师妹?”
“苏府小姐,是我师妹,她做疯丫头在外面疯跑时,机缘巧合下与我拜了同一个师傅。lt;-gt;”叶昔也不隐瞒,笑着说。
“既然是她陪你来,怎么不见她?”许云初露出纳闷的神色。
叶昔笑着说,“她内急,去里面方便了。”
许云初愣了那么一下,有些尴尬,自然不好再多言,转头对那掌柜的说,“最近墨宝阁可有什么新鲜物事儿?”
掌柜的看了叶昔一眼,摇头,“最近没什么新鲜物事儿,过两日会有一批好东西,到时候小老儿差人知会小国舅。”
许云初笑着点头,“有劳了。”
叶昔笑看着许云初,“我听闻灵云大师遭遇刺杀,事情十分棘手,小国舅是在灵云寺处理此事,不该这么快就回京才是。难道是另有别事儿?急于回来?”
许云初点头,“灵云寺之案与东湖画舫沉船一案有着牵扯联系,皇上下旨,这两桩案子都交由叶世子全权彻查。云初自然不能再插手,便带着查出的些许证物,回京交由叶世子。早一日回京,也好使叶世子早一日查清。”
叶昔笑着点头,不再多问。
许灵依此时走上前来,给叶昔见礼。
叶昔含笑看着她,“国丈府小姐,倾国倾城,果然名不虚传。”
许灵依温婉端庄,闻言笑着摇头,“灵依当不上倾国倾城,叶公子如此夸奖,实在是让灵云脸红。”
叶昔看着她,温润浅笑,“许小姐不必自谦。”
许灵依依旧摇头,看着叶昔,试探地问,“叶公子住在容安王府?”
叶昔点头,“本来我是打算随师妹去苏府做客,不过苏夫人不在京,恐有不便,便住在容安王府了。”
许灵依闻言道,“听说叶世子几日前病了一场,叶公子定然知晓他的病可否好了?”
叶昔眉目微动,笑着说,“近两日,表弟为了办案之事,忧思多些,也不算大好。”
许灵依闻言秀眉染上一丝轻愁,轻声说,“叶世子素来不知爱惜自己,如今皇上将这么重的案子压在他身上,且他一直又是荒唐胡闹的性子,灵依真怕他受不住。”
叶昔笑了笑,“我师妹虽然一直以来混闹胡玩,不过她的医术却是学的不错。今日已经给他看过了,也开了药方子,仔细用药调养,想来不会有大碍的。”
许灵依一怔,“苏小姐会医术?且今日给叶世子……看过诊了?”
叶昔点头,笑着说,“师妹请我去王府做客,顺便给表弟看了看诊。”
许灵依咬唇,脸色有些许僵硬,“苏小姐的医术,难道比京中太医院的孟太医还好?比灵云寺的灵云大师还好?”
叶昔笑着说,“这倒是不知,没有比过。”
许灵依闻言不说话了。
许云初轻咳了一声,对许灵依道,“妹妹,我们回府吧。”
许灵依站着不动,看向里面,“苏小姐怎么还没出来?”
叶昔眸光又动了一下,“她吃坏了肚子吧。”
许灵依对许云初说,“哥哥,我还没见过苏小姐,不如咱们再等等。”
许云初闻言没意见,点了点头。
叶昔也没意见,随意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对掌柜的说,“将这一套香浅墨砚给我包起来,放王府的马车上去。”
“是。”掌柜的连忙将叶昔选中的东西包了起来。
许云初看了一眼,笑着问,“叶公子这是送给王大人的礼物?”
叶昔笑着点头,“师妹的外公,我也要尊称一声外公,今日去王府做客,自然不能失了礼数。”
许云初点头。
许灵依看着叶昔说,“一套香浅墨砚,价值不菲,叶公子这礼备的可真是不薄,算上极厚了。想必许公子和苏小姐的师兄妹感情极好了。”
叶昔浅浅一笑,温润柔和,点头,“嗯,自然是极好的,师傅去世后,有一段时间,我和师妹守着师傅的坟头,相依为命了好些日子。若非我们都有着家里的身份牵扯,守着师傅坟头一辈子也不是不可能。”
这话可真真是别具意味了。
许云初眉头一动,仔细地看了叶昔一眼,没说话。
许灵依则是看了许云初一眼,又看了叶昔一眼,笑着说,“苏小姐回京后,被皇上招进了皇宫,哥哥因为有事情耽搁,并没有见过苏小姐,叶世子那日也没进京,不过如今既然叶世子见过苏小姐了,哥哥稍后也会见到了。我也想知道,苏小姐是何模样,十分好奇。”
这话说的也是别有意思。
叶昔轻轻地笑了一声,一瞬间,似乎心情极好,“太后和皇上有意给师妹赐婚,这事儿都传遍天下了,我也知晓,不过我倒是不担心师妹被谁抢走,毕竟,我与师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可真算得上是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那种。”
许灵依闻言愣了愣,似乎没料到叶昔竟然将这话说的这么直白,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许云初也愣了愣。按理说,叶昔是江南望族叶家人,叶家几百年的世家底蕴,是当今世上立世最长久的世家大族了,历经几朝,比如今一门出两后的国丈府底蕴还要深个二三百年。诗礼传书的规矩礼数教养品行自然都是顶极好的,这样的儿女情话,不该如此直白地说出来才是。可是叶昔竟然一点儿也不顾忌,说的理所当然且顺畅之极,偏偏从风度上,还丝毫让人不觉得丢叶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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