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站着的,躺着的,还剩下四五个人,张伟一声令下,就看到沙发哪里几个兄弟兵分三路,有从中间一个跳跃就站到桌子上的,手持东洋刀,站在桌子上就朝着下边的人劈了过去,有从两边绕出去的,只要看到不是自己人,一刀就劈下去了,缩在角落里死命抱成一团的许国杰手下倒也硬气,身上被砍了七八刀,愣是没有嘶喊出声,不过其他的人就不同了,有那站在屋子里被追得鸡飞狗跳的人,追的急了,对着大门口就冲了过来,张伟冷眼看着冲过来的人,迎面就是一刀斜劈了下去……
人急了的时候,爆发力是非常惊人的,就看见对面一刀劈过来,脑袋一缩的同时,身体仍然在往前冲,刀子擦着头皮飞了过去,那人只感到头顶一凉,但是这会是什么也顾不得了,冲出去就是活,冲不出去就是废,抓紧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从张伟的右手胳肢窝那并不大的空间,一闪身,速度快如闪电,
张伟只感到眼前一花,再定睛看去,面前已经没有人了,来不及回头,反手一刀就划了过去,顺势转身的时候,就看到几十米开外一个人头顶喷着血花,在人群里闪了几下,就再也看不到人了,张伟转回身看去,在自己站立的位置的左前方,地上有鸡蛋大那么大一块黑幽幽的头皮贴在地上,上边还有一块头发,在随风轻轻摆动。
张伟自己也很惊奇,暗暗想道,我擦,跑的这么快,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几十米开外,这是一个地球人类能做到的事情吗?自己也不禁乐了,再看看屋子里的情况,角落里那个正在被一刀一刀劈着的人仍然是一言不发,只是喉咙里随着每一刀的落下,响起闷哼的声音,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了。地上躺着俩,一个趴在地上,一个缩成一团,看样子还要好一些,张伟看看情况差不多了,喝到:“兄弟们,停手。”几个人听到喊话,都住了手,其中一个看起来形体单薄的孩子仍然不甘心,转回身又是一刀劈了过去,张伟笑道:“行了小宝,别砍了,这个人是条汉子,放他一马。”
此时屋子里到处都是血迹,墙上还有些碎肉渣,也不知道是谁的。张伟走到角落里,对角落里的那个人说道:“不错啊,挺硬气,能自己站起来,走吧,不难为你。”那个缩在角落里的人,听到张伟说话,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后背上衣服被刀砍得一条一条的,鲜血沁湿了后背,也不知道里边什么样子了,那个人看了张伟一眼,仍然是一言不发,晃晃悠悠的自己走到大门外街道上,拦住一辆三轮车就坐了上去,然后看到三轮车一掉头朝着医院的方向开走了。
张伟看着这个人坐上车子走了,愣了一会,转头对兄弟几个说道:“我靠,这家伙也太牛鼻了,我就这么一说漂亮话,没想到居然跟没事人一样,自己就走了,服了,我真服了。”一番调侃,几个人都大笑起来。“兄弟们,都没什么事吧?”“没事!”群声附和,精神亢奋。临行之际,张伟走到那个给他理发的女孩面前,伸手勾住了她的腰肢:“叫什么名字?”女孩战栗中身体一缩,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呐呐说道:“白雪……”张伟咂了咂嘴:“白雪……好名字,以后你就是我的马子了,知道了吗?”女孩儿没说话,恐惧中点了点头。
之后的几天,报复行动疯狂展开,双方都不断有人被打。四儿的左膀右臂肖建立也被打了一次狠的,胳膊上挂着吊带在家养伤。一帮弟兄们去他家里看望他的时候,却见他一副咬牙切齿天不怕地不怕的无所谓的样子:“等我伤好了,我非弄死他们!”张伟笑着点头鼓励了他,不由想起了初次见到这个又瘦又黑又矮的小孩的情景。
学校门前的石桥边,一高一矮两个小混混拦住了一个学生正在要钱花。旁边路过三四个年龄比他们大一些的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路过的人之中有人开口讥讽道:“这么点年龄就出来劫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笑声中,那几个明显年龄和资格都要比劫钱的两个小孩儿要老上一茬的人谈笑着走了过去。
却不防身后猛然传出一声还是变声期的叱喝:“你们几个,给我站住!”正在走路的几人颇感诧异,顿住了脚步的同时彼此张望,继而又露出了玩味的笑容,那神情中的意味颇为明显:这喊话的小孩儿,真是不知道死活啊!转过身来,却见到视线的俯视之中,一前一后两个小孩正朝着他们走来。前面的那个气势汹汹,仰首阔步,而走在后面的那个显然是底气不足,畏首畏尾。
到了跟前,那又瘦又黑又矮的小孩仰着头侧着脑袋撇着嘴呲着牙花子,目光在四个比他高壮,年龄也比他大的人身上来回巡梭叫嚣道:“刚才是谁说的那句话?”四个人不说话,彼此顾盼之后都哈哈大笑起来。位居中间的一个人上前一步,也侧首望着这个小孩笑着说道:“是我说的,怎么了?”那小孩将仇恨锁定在他的身上:“怎么了?你是不是存心找事?”
存心找事?张伟觉得这话问的真是有趣。“存心找事你又能怎么样?”“怎么样?给我赔礼道歉,不然的话……”那小孩的语音威胁之意十足。张伟嗤笑一声:“你小蛋子儿还反了天了!”“你说谁小蛋子儿?”“我去你玛德吧。”张伟一脚踹了过去,正中胸口。那小孩儿倒翻了几个筋头出去,待爬起身来的时候,不但没有强弱悬殊的自觉,反而是满面狰狞:“尼玛的敢打我,我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