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云虎大吼一声,双刀同时出手,两道寒光分取过云峰双肩,正是一招“双虎扑羊”。
过云峰身形一侧,左手向上一举,豹头紫金刀向上一抬,一招“霸王举鼎”瞬间已将双刀格住,同一时间,他右手在刀柄上轻轻一拉,华光闪处,一刀“横扫千军”已切至关云虎胸前。
陆星寒见关云虎危险,身形向前一扑,一片鞭雨瞬间已将过云峰围住。这时,谢天环也杀过来了,他的大白蜡杆子沉重威猛,急攻过云峰下盘
过云峰为势所迫,只得舍了关云虎,刀走刚猛,与三人厮杀在一处。此时,天色已完全黑下来,夜空中,月光下,但见寒芒闪闪,有如走马灯似地纵横交错,斗得越来越烈。
段鸿羽倚在车厢里,透过车帘观看外面的厮杀,只见关云虎、陆星寒、谢天环三人身形快捷,功力浑厚,都是江湖一流好手。也就是过云峰,若换了喻凤豪或梁见太恐怕早已落败。他暗恨自己受伤在身,不但不能帮忙,还拖累了过云峰。他注意到了,虽然恶战如此凶险,生死系于一线,过云峰在对招之时,还不时观瞧马车周围的动静,怕那些小毛贼对自己加以伤害。
过云峰刀法娴熟,就算以一敌三,仍杀得关云虎、陆星寒、谢天环心惊胆战战。豹头紫金刀所到之处,往往形成一个巨大的空门。
那些小贼根本插不上手,抱着刀片冷眼观望。
斗到分际,谢天环大白蜡杆子猛砸过云峰头顶。这一招“泰山压顶”加了十二分的力道,看来他想一招致命。
过云峰豹头紫金刀凌空一圈,那白蜡杆子便随着刀锋兜了个大圈子。谢天环功力远不及过云峰,脚下站立不稳,险些摔倒在地。
过云峰左手挥出,食指正点在谢天环左肩“抬肩”穴上。谢天环身子一顿,瞬间动弹不得。
关云虎见谢天环危险,双刀同起,分斩过云峰两肋。
过云峰双靴一点地,身形暴转,瞬间腾空而起,不但躲过双刀,一片银河泄地似的刀光,反攻向关云虎头顶。
关云虎见过云峰刀势沉猛,不敢硬抗,闪身往后便退。
过云峰空中一个变向,忽向陆星寒扑来。
陆星寒原以为过云峰正在攻击关云虎,没想到竟突然调头,他一时来不及调整,只是用鞭简单地捅过云峰前心。
过云峰双脚落地同时,一刀扫开钢鞭。
陆星寒前胸空门大开,吓得大声叫道:“关云虎!”
关云虎身形向前一欺,双刀疾斩过云峰双肩。此时,双方胜势可谓半斤八两,过云峰即便斩了陆星寒,身上也必然中刀。
紧要关头,过云峰忽地一声暴喝,这一声暴喝,直惊得两边树上宿鸟惊飞,路边破屋檐边尘土抖落。
关云虎手上一颤,还没瞧清怎么回事,过云峰已猛然转过身来。他心知不妙,刚要遁逃,过云峰一记重掌已拍在他胸口上。
关云虎惨呼一声,双刀脱手,直跌出三丈多远,重重摔倒在地。他吐了两口血,正要起身拾刀再战,却见过云峰的豹头紫金刀已横在他脖颈之上。他不顾个人安危,大叫道:“星寒快走,不要管我!”
过云峰冷笑道:“你让他逃走等日后再来加害我是吗?你也不想想他走得了吗?”
刚才过云峰转身同时已用足尖飞快地点了陆星寒胸前要穴,此时的陆星寒比关云虎还惨,僵在地上,像个泥塑的一般根本无法动弹,他大声道:“关大哥,你快走,不要管我。”这两人一个让他走,一个让他走,却一个也走不了。
那些小贼已完全被过云峰的神威慑住,手中捧着刀剑,却无一人敢上前营救。
过云峰道:“关云虎,你还杀我吗?”
关云虎吼道:“姓过的,要杀便杀,何必多言?”
“到现在你还嘴硬!”
“我关云虎既然敢来,便不惧一死。”
“你真不怕死?”
“哼!万刃山的好汉哪有怕死鬼?”
过云峰叹口气道:“我们毕竟兄弟一场,我不能杀你,只希望你能早日回头。”
关云虎大声道:“过云峰,你不用假惺惺地收买人心,就算你放了我,下次让我再撞到你,我依然会宰了你。”
段鸿羽也喊道:“纵虎容易擒虎难,大哥,这些人是铁了心要你的命,放不得!”
过云峰道:“十弟,万刃山的事,你不懂的。”还刀入鞘道:“关云虎,你走吧!下次再来复仇,请多带些硬手,万一我心硬下来,说不定真会要了你的命!”
关云虎从地上跳起来,拾了双刀,过去解开谢天环和陆星寒的穴道,率众大步流星地去了。
段鸿羽道:“大哥!你真不该放了他们,你瞧他们的样子,哪有一点悔过的样子?他们不但不会感激你,反而以为你是理亏。”
过云峰叹道:“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你让我怎么下得了手?”
段鸿羽道:“可他们又是如何下得了手的,你们当你是仇人,你还拿他们当兄弟做什么?”
过云峰没有作声,飞身跳上马车,马鞭挥处,奇劲无比,那马吃痛不过,飞也似地向前奔驰。他心事烦忧,一路上都是默然不语。
跑出三四里远,栈。土楼数间,非常破败,门前挑的灯笼也是残破无比。
过云峰把马车缓下道:“十弟,看来我们也只能在这里委屈一宿了。我挑来挑去,没想到最后竟只能在这最破的一家住了。”
段鸿羽暗道:“若早早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