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塔前,只见这里戒备更加森严,守在塔前的头领是紫电雷公铁威龙,他手握流星锤,机警地看着四周,一点也不敢大意。
段鸿羽不敢直接进去,躲在一边树后。他瞧了一会儿,从地拾起一块砖头向远方树丛中扔去。
一名岛兵大声道:“那边有动静!”
铁威龙道:“不要乱!老汤,你带几个人过去瞧瞧!”
一个四十多岁的高大汉子答应一声,率十多个岛兵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跑过去。铁威龙仍率其它人守在塔前,丝毫不乱。
老汤自然没发现异常,没多久就和众岛兵大步走回,等他们经过段鸿羽身前时,段鸿羽从树后飞快闪出,跟在人群后面。老汤和那些岛兵也没有发现。
来到近前,铁威龙道:“老汤,怎么回事?”
那老汤不敢说什么也没发现,怕以后出了事担责任,便道:“是一只流浪狗,一见我们就跑了!”
铁威龙笑道:“你们也太没用了,有狗送上门来还不赶紧捉住?天亮还早,等后半夜烧一顿狗肉下酒该有多好!”
老汤道:“流浪狗尽吃垃圾,肉味太臊,没什么吃头!”
铁威龙道:“现在这年月,人出来都可能被吃掉,谁家敢把狗放出来?找条好狗比找条龙还难,有这么一条就不错了!”
老汤道:“铁兄弟莫急,等过些日子风头过去,我请你到镇里最好的狗肉馆去美美吃上一顿!”
铁威龙骂道:“你们听听这老汤有多奸,一句话就扯到下个月去了。这些年我都无数次听他说要请我吃酒了,可每次都是说后就没有下文了!”
老汤道:“以前太忙,这次是真的,大家都去,谁不去就是不给我老汤面子!”
人群中发出一阵哄笑,因为同样的话他也说过无数次了。
他们这样开玩笑,倒让段鸿羽捡了个大便宜,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老汤身上,谁也没发现队伍中多了个人。
段鸿羽怕被发现,不敢担搁太久,轻声道:“渴死我了,我到里面喝口水去!”说罢,直向塔内走去。
冬日夜长,进去喝碗水再正常不过,守塔岛兵也没在意,便把段鸿羽放了进去。
来到塔内,段鸿羽左右瞧瞧没人,便一路向塔上找来。塔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便轻声喊白云扬、白云逸的名字。这个法子虽然笨,可也是无奈之举。他想如果能有回音,便是被人发现也没什么可怕的。他确信自己能在很短时间内放出两兄弟来,等他们师徒联起手来,根本不会将灵芝岛这些虾兵蟹将放在眼里。
这塔共分九层,段鸿羽心急如焚地一路向上找,他知道铁威龙他们不久便会追上来的,便加紧快行。
当他找到第六屋时,忽听下方喊声阵阵,无数岛兵杀上塔来。
段鸿羽加快脚步,因他轻功高绝,那些岛兵虽然拼命往上闯,一时也追不上他。
段鸿羽一直找到第九层,基本喊了个遍,也没能找到白家兄弟,他额头直冒冷汗,暗道:“我上当了,白家兄弟并不在塔中,这可如何是好?”他刚转过身来,铁威龙和老汤率众岛兵便冲了上来,他们身边还多了阮红玉和七星子。阮红玉冷笑一声道:“小贼,没想到你竟直接闯进来了,你也不想想,就凭你单枪匹马也能救出人去。”
段鸿羽笑道:“我想进就进,想出便出,你能把老子怎么样?”
阮红玉大怒,双剑向前一递,一招“二龙戏珠”向段鸿羽脑袋便是狠狠一剑。
段鸿羽道:“你的阳剑不是被大宝拗断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
阮红玉把失剑看作奇耻大辱,别说掐断他剑的是傻子大宝,便是普通人也让她难以忍受,现在被段鸿羽抖落出来,直气得她二目喷火,把这几天对大宝的痛恨都转嫁到了段鸿羽身上,一剑快似一剑。
段鸿羽是有意激怒阮红玉,知道阮红玉一发怒便不许别人上手,自己压力就缓解多了。他从万马滩来时走得急没带武器,手上只有刚才缴获的一柄单刀,但以阮红玉的武功一时仍奈何不了他。
七星子、铁威龙大吼一声上来助阵。阮红玉怒道:“你们退后,让我杀了他!”
七星子道:“阮女侠,‘会猎中原’时,我们五人都没能战败他,就你一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阮红玉的牛脾气又上来了,吼道:“这你管不着,老娘不杀了这小贼誓不为人。”
段鸿羽笑道:“阮前辈,你今日与我对招比以前可是逊色了不少,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阮红玉还以为段鸿羽要与她探讨武学,大声道:“为什么?”
段鸿羽道:“全是因为你手上的新剑之故。你手上阴剑思念旧情,忘不了它以前的老公,根本不愿意和现在的野货在一起配合,你强行把它们撮合在一起,已是违背了阴剑本意,它不出力,你焉有不败之理?你要想恢复实力,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赶紧弃了这柄新剑,把那柄残剑再捡回来。”
阮红玉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断剑怎么对敌?”
段鸿羽笑道:“断剑虽破,可和阳剑至少也是原配,虽然难以达到以前威力,至少也比这野合的玩意儿强出太多。”
阮红玉气得哇哇暴叫,一时势如疯虎,拼命向前递招,只想一剑结果了段鸿羽而后快。
七星子、铁威龙明知道她的武功根本不是段鸿羽的对手,但又不敢上前助战,一时大为焦急。
段鸿羽也不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