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段鸿羽错愕间,那老和尚双手合十道:“老僧云直,公子见笑了!”
段鸿羽微微一惊,没想到救自己逃脱虎口的竟然就是天龙寺方丈云直,忙还礼道:“多谢大师出手相救!”
云直叹道:“眼见公子就要蒙难,老衲安有不救之理?”
段鸿羽道:“真没想到大师的武功竟如此高妙!”
云直笑而不答。
段鸿羽道:“在下有一事不明,大师武功既然如此高妙,却为何任凭那连城玉占了天龙寺而无动于衷?凭大师的武功,只要略施小技,恐怕就能让连城玉知难而退了。”
云直道:“他们又没有在天龙寺大开杀戒,老衲为何要没事找事?连岛主很是公平,我寺众僧与灵芝岛的人相处得也很融洽。出家人慈悲为怀,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为此事大动干戈!”
段鸿羽道:“大师言之有理!”
云直道:“瞧公子武功好像是出自天山派!”
段鸿羽道:“大师好眼力!在下正是天山派弟子!”
云直道:“天山派有位前辈高人,江湖人称‘今古一人’莫剑愁的,不知与公子如何称呼?”
段鸿羽想他是出家人,又救下自己性命,也不隐瞒,便道:“莫前辈算是在下恩师!”
云直笑道:“如何算是,老衲倒有些糊涂了!”
段鸿羽叹口气道:“大师有所不知,因为一件意外之事,莫前辈一直不肯收在下为徒,可在下武功确由他亲传。”
云直道:“原来如此。莫真人武功之高可以说世间绝无第二人,老衲当年听说过他的大名,只是一直不得相见,至今仍是抱恨不已。莫真人后来走出天山,不久便销声匿迹于江湖,在下苦觅仙迹不着,真不知真人又在哪处桃源隐居了。”
段鸿羽道:“不知大师找上人做什么?”
云直道:“老衲虽为出家人,却一生嗜武如命,听说莫真人剑法冠绝天下,仰慕已久,只恨一直不能相见。”
段鸿羽知道学武之人听说高手便如赌徒见到宝局,酒鬼闻到佳酿一般,一定要亲眼看看,与自己比个高下,笑道:“以大师的武功并不见得比上人差了。”
云直道:“段公子抬举了,在下又哪里比得上真人的十分之一?”
段鸿羽道:“实不相瞒,上人就在天山!”
云真惊道:“你说莫真人已经回到天山不老峰了?”
段鸿羽道:“正是!大师想与上人切磋武艺,尽可去天山拜访,上人见大师武功如此之高,也定是欢喜不已了!”
云直叹道:“只怕莫真人性情孤高,不肯与老衲相见呀!”
段鸿羽道:“大师有所不知,上人表面冷漠,其实很是和蔼,大家都是武道中人,他见到大师一身奇绝武功,也一定欢喜不已的。”
云直连道:“不敢!不敢!”
段鸿羽道:“如果大师有心结交,在下倒愿为引见!”
云直大喜道:“如果这样,老衲多谢公子了!”
段鸿羽道:“只是在下尚有要事在身,倘若回天山之时见到上人,一定向他转告大师之事!”
云直单掌施礼道:“善哉!善哉!”他抬头看看天色道:“天色已晚,公子请便,老衲也要回寺去了!”
段鸿羽施礼道:“大师请便!”
云直转身向天龙寺掠去,几个兔起鹘落便不见了踪迹。
段鸿羽暗道:“没想到世间竟隐藏着这样的高人,我倒真如井底之蛙了。”他突然想到了野兔子,暗道:“不好!她武功有限,要是落到连城玉手里可坏了!”刚要前往天龙寺,便见野兔子“呼哧呼哧”地跑了过来。
段鸿羽笑道:“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出来!”
野兔子白了他一眼道:“我砍人的本领是比别人差,可若论起逃跑的功夫来,我野兔子自称第二,谁敢称第一?”
段鸿羽一挑大拇指道:“佩服!佩服!”
野兔子道:“刚才救你出来那人是谁?”
段鸿羽道:“便是天龙寺的方丈云直!”
“什么?”野兔子一下尖叫出来。
段鸿羽道:“不错!是不是出乎你的意料?”
野兔子道:“真没想到这老家伙武功那么高,比我隐藏的还深呢!”
段鸿羽暗道:“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姑娘,你的武功跟人家比岂不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叹道:“天底下隐藏的高人实在太多,我们又能知道几人?”
野兔子道:“说的也是,他为什么救你?”
段鸿羽道:“出家人慈悲为怀,他身为方丈,怎么忍心让我们在他寺中遇害?”
野兔子道:“算了吧!你别自作多情了,我瞧这老和尚鬼鬼祟祟的,不像什么好鸟!”
段鸿羽道:“野兔子,人家是一代大师,又好心救了我,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
野兔子道:“他既然有那样的好心,直接把白家兄弟救出来便是了,还费这些周折做什么?是你笨还是我笨?”
段鸿羽一想也是,喃喃地道:“还是头一次听你说这么有逻辑的话,难得!难得!”
野兔子气道:“什么叫头一次说过,我说的都是好话,只是你不听而已。要是计小雨那小妮子在这儿,你又跟她跑了,早把我的话扔到二门后去了。”
段鸿羽道:“你别总扯上人家计姑娘,再往下说!”
野兔子道:“没了!”
段鸿羽道:“就这一句?”
野兔子道:“好话一句足够了!”
段鸿羽只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