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首军官道:“既然是进京治病,怎么不雇辆马车?却用人抬着?”
段鸿羽道:“穷人家哪有钱雇车呀!再说,有买车的钱,还不如留下来看病呢!”
那军官笑道:“乡下人真是没见识,你们把村里的马车拉到京城去卖,至少都有两倍的赚头。”他大手一挥,把这一队人马放了进去。
刚到城内,血袍老怪便叫起来:“其它三少呢?”
众人这才发现杨三少、苟四少、朱五少不见了!
金碗疯丐道:“这三个混蛋,跑哪去了!”
玩命书生道:“不会是逃了吧!”
火云行者道:“有可能!这几天老死人,他们怕轮到自己头上,才趁进城嘈杂跑路的!”
段鸿羽骂道:“这三个混蛋,真是好没义气,我追他们去。”
石玉贞道:“铁旦,算了!”
段鸿羽道:“掌门,难道就这样让他们逃了?”
石玉贞道:“他们又不是我放梅山的人,走了就走了吧!”
血袍老怪道:“反正铁弓山已被我们捉住了,留着他们也没用,走了也好!”
段鸿羽道:“可他们就这样不辞而别,太不朋友了!”
火云行者哼了一声道:“你不会是借追人为名,也想跑路吧!”
段鸿羽大声道:“火云,你这是什么意思?”
火云行者道:“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清楚?”
段鸿羽上前揪住火云行者便要打。
石玉贞道:“住手!”
段鸿羽道:“掌门,他冤我呀!”
石玉贞道:“铁旦,掌门知道你是忠心耿耿的好汉子,你就不要再闹了,免得让人笑话。”
段鸿羽这才放开火云行者。
石玉贞道:“他们走就走了吧!反正也帮不上我们什么忙!现在也好,都是我放梅山自家人了!”
这一次石玉贞更加谨慎,亲自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只是这次没再把老板和伙计赶走。
半日无话,晚上,大家各自回房休息。段鸿羽心里很是着急,离放梅山越来越近,可依然不见铁冰心她们出现,照这样下去,不但救不出铁弓山来,恐怕自己也难以逃出虎口。
他无法入睡,便躺在床上苦想救人良策,不知不觉便已到了三更天。正静下心来想睡一觉,忽听身旁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段鸿羽暗道:“是谁这么晚了还要去铁老伯的房间?”赶紧从床上起来,他打开窗户跃到楼顶,小心来到铁弓山房间上面,揭开瓦片一瞧,在铁弓山房中的正是石玉贞。段鸿羽感到有些诧异:“大半夜的,石玉贞怎么又到铁老伯房里来了?难道她想杀人灭口?”
石玉贞把负责看押铁弓山的玩命书生和火云行者赶了出门关好。
铁弓山笑道:“石玉贞,大半夜的,你到这里来做什么?莫不是你被那杀人魔王吓破了胆,想杀了我灭口吧!”
石玉贞道:“铁哥!我要真想杀你就等不到今天了!”
铁弓山道:“我劝你还是杀了我吧!凶手如此凶残,说不定哪天就会要了你的命,你再不动手,恐怕就来不及了!”
石玉贞道:“铁哥!难道你就是死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铁弓山道:“石玉贞,你别再浪费心思了,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背叛我妻子的!”
石玉贞突然抱住铁弓山道:“铁哥!现在真的很危险,凶手如此凶残,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要了我们的命。我们再不走恐怕真的就来不及了!”
铁弓山笑道:“凶手又不是杀我,我有什么好怕的?你快滚到你那些妖朋狗党身边去吧!”
石玉贞情急之下已完全失态,抱着铁弓山央求和她远走高飞。
便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一脚踢开,接着血袍老怪、火云行者、玩命书生、金碗疯丐横眉立目地闯了进来,每人手里都紧握利刃。
段鸿羽暗道:“不好!看来石玉贞的秘密被他们知道了,放梅山这回非发生火并不可。
石玉贞赶紧放开铁弓山,厉声道:“你们进来干什么?”
血袍老怪道:“我倒要问问你来干什么,你却来问我?”
石玉贞道:“我怕被铁老贼跑了,这才来瞧瞧的!”
火云行者哼了一声道:“你不会是想和他私奔吧!”
石玉贞怒道:“火云,你竟敢跟本掌门如此说话!你还要不要命了?”
玩命书生道:“放梅山根本没有你这样的掌门,你现在已不是我们的掌门了!”
石玉贞道:“我一天掌门令牌在手,也是放梅山的掌门,无论做了什么,也不能因此发生改变!”
血袍老怪道:“你当我们是傻子,如果还让你做放梅山掌门,大家只能落个大少二少一样的下场!你从来就不曾为放梅山考虑过,只想利用我们帮你找回你的老情人,这样的掌门,要你何用?”
金碗疯丐咬牙道:“不错,要你何用?”
石玉贞怒道:“你……你们竟敢谋反!”
血袍老怪道:“不错!我们就是要造反,我们再不造反,再过几天全都死在你这女魔头手上了!”
石玉贞道:“血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血袍老怪冷笑道:“什么意思你还不是心知肚明?铁旦说过,凶手来自我们放梅山内部,直到现在我们才查清,这个凶手就是你!”
石玉贞笑道:“你真会胡说八道,我是放梅山的掌门,我能忍心杀害自己的部下吗?”
血袍老怪道:“你当然忍心。因为我们大家都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