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鸿羽道:“这次不同往常,官军下如此大的血本,如果乘胜大举围攻,真不是万刃山所能对付得了的!”野兔子气道:“你知道人家胆子小,就尽拣吓人的说!”段鸿羽道:“不是我拣吓人的说,现在官府大厦将倾,已是狗急跳墙,为了剿灭绿林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虽然众位哥哥武功高强,万刃山形胜甲于绿林,仍然难以抵挡官军的围困!”他刚说这里,只听野兔子道:“哎呀!不好!交给你了,走也!”说罢,身形一闪就不见了。段鸿羽见野兔子脚底下抹油,逃之夭夭了,知道有危险降临,刚拔剑在手,便有三条壮汉跃到近前,这三人横眉立目,每人掌中一口斩马刀,正是盖天王、盖地狂、盖世王三兄弟。段鸿羽笑道:“不知三位因何拦住在下的去路?真没想到堂堂朝廷大元竟也做起了这没本钱的生意!”盖天王冷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当今就是一个官员拦路抢劫,强盗披金坐殿的世道,何况我们知道你就是过云峰的好兄弟段鸿羽!”段鸿羽没想到对方竟认得自己,长舒一口气道:“在下从没见过三位,三位就不怕认错人吗?”盖天王道:“我们兄弟便是认算自己的老婆,都不会把公子认错的!”段鸿羽奇道:“哦?”盖天王道:“实不相瞒,我三兄弟就是怕认错了公子,是以每天都要看上公子一百遍!”段鸿羽笑道:“这倒奇了,在下以前从没见过三位,三位却说每天都要看在下一百遍,难道这世上真有见鬼的事?”盖天王道:“不是见鬼,是见人!”段鸿羽笑道:“各位是怎么看到在下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盖天王道:“京城神络的画像公子想必也听说过!”段鸿羽道:“何止是听说过,这一年多来,在下无时不想进京请神络给在下画一张像,只可惜一直没得空闲!”盖天王道:“公子不必去了,因为公子的画像京城神络已画过整整三百四十七张了!”段鸿羽笑道:“京城神络倒是奇人,在下与他素昧平生,他竟能画出在下的画像,说这不是见鬼的事又有谁会相信?”盖天王道:“如果非要见面才能画得出,京城神络就应该叫京城草络了。”段鸿羽道:“难道他不见其人也能得其容?”盖天王道:“正是!夏大人只向他描述一遍,他就画出了公子的尊容!”段鸿羽道:“却不知神络画得可像在下?”盖天王道:“以我看来,简直比你本人还像段鸿羽!”段鸿羽笑道:“可就算在下俊了些,三位也犯不着如此鉴赏呀!”盖天王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们三人看得还算是少的!”段鸿羽道:“我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盖天王道:“自从公子逃出京城后,名满天下,皇上肯出三万两白银要公子吃饭的家伙,比张献忠还多了一万两。是以京城各路高手无不跃跃欲试。京城会画公子像的画师都发了笔横财。这些高手拿到公子画像后无时无刻不揣在身上,随时加以研究,唯恐认错了人,割回去的脑袋是三两银子一颗的赔钱货!”段鸿羽叹道:“能让那些穷画师因此而填饱肚皮,在下便是真的被割了脑袋也值了!”盖天王冷笑道:“那在下就让公子得偿所愿!”他忽然一个“旱地拔葱”凌空暴起,斩马刀挥处,一刀“力劈华山”直斩段鸿羽头顶。刀光耀目,恰如正在天际升起的明月!段鸿羽刚要出剑,盖地狂的斩马刀也已拦腰斩到,这一招“横扫千军”相必是和盖天王的刀法配合而出的,两刀交错,当同时斩到段鸿羽身上时,刚好可以拼成一个标准的大“十”字。段鸿羽不敢起剑,正要跃开,可身后盖世王的斩马刀已经出手,他这一招“直入虎穴”以刀做剑,强攻后心。三兄弟三把刀,时机、力道、准头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刚好把段鸿羽可以脱身的十三个方位完合罩住,虽然空间无形,可段鸿羽明白,刀光所形成的战阵比他住过的所有客栈封闭得都更加严密。无论谁遇到这样的刀法都会大皱眉头,但段鸿羽毕竟是段鸿羽,眼见刀光锐猛,并不接招,一个“落地琼花”躺在地上,同时剑光疾起,六道剑光闪电般斩向盖世三王的小腿。段鸿羽的剑招并不华丽,同样的剑招盖世三王已遇过无数次了,每次他们都能准确无误地把对方分为四片加一个窟窿,有的身形还没躺倒便做了刀下之鬼,可这次让他们大感意外的是段鸿羽身手之快简直让人难以想象,明明刚才还在刀与眼的视距内,转瞬之间,视界内便换成了摄人心魄的剑光。盖世三王虽不情愿,可还是不得不做出他们唯一一次的收刀。兄弟三人的身形也是快到极致,同时身形暴转,硬生生在段鸿羽剑前绕了过去。他们不等段鸿羽再起剑,双手握柄,猛力一刀向地上疾斩而下。三把斩马刀疾如飞流泄地,在空中呈“丫”字斩下,这三刀之威,实为段鸿羽生平所仅见。段鸿羽见这三刀太过猛恶,急向一边滑去。真是惊险之极,他刚到圈外,三把斩马刀便同时斩落在地。这三刀何等劲力?“扑”的一声透入地下,直没至柄,由此可见这三刀之力了。还没等段鸿羽站起身,盖世三王便又已攻到。这次三兄弟是先后出刀,盖天王在前,盖地王在中,盖世王在后,当盖天王升到空中时,盖地王刚刚跳起,盖世王则身形不动。当盖天王的斩马刀挥到段鸿羽头顶时,盖地王刚好跃至空中,盖世王正在跳起。三人这样先后攻出,形成了一个连续不断的攻击波,威力比刚才又有不同。段鸿羽见三刀如流星赶月般连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