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鸿羽右手剑一晃,一道剑光卷起一片飞雪冲天而起,一下便将杨开泰的枪网化于无形。他双剑齐出,剑剑指向杨开泰要害。
杨开泰大惧,不得不退下身来换口气。
杨三泰剑光有如惊天长虹,倏忽间便已刺到段鸿羽喉前。
段鸿羽暗自赞道:“好剑法!”身形滴溜溜如陀螺般转了一圈,等杨三泰再看到他双剑时,两道寒芒已如两道霹雳般斩到肩头。
杨开泰见哥哥危险,欺身而进,狠狠一枪向段鸿羽后心便捅,这一枪“直入虎穴”直如一头下山的猛虎,劲猛已极。
眼见便要中招,段鸿羽身形微微一晃,如幽灵般自枪下滑了出去。
杨开泰这一招是想要了段鸿羽的命,是以用足了劲力,一时收不住身,花枪径向杨三泰扎了过去。杨开泰大声道:“大哥!小心!”
杨三泰艺高人胆大,眼见枪到近前,并未躲闪,而是出左掌在枪头上用力一拍。
杨三泰功力沉猛,杨开泰猛受这一巨力,顿时收不住身,凌空转了一圈,花枪如棍一般扫向身后。
段鸿羽这时已在杨开泰身后,本想给他一剑,忽见他花枪拦腰扫到,只得向后一退。
杨三泰起左掌一推杨开泰的后心,高声叫道:“翻江捣海”。
杨开泰心领神会,借哥哥这一巨力,身形向前一欺,一招“翻江捣海”已然用出,但见枪花错落,真如寒星万点,挟着鬼哭般的啸声向段鸿羽疾攻而上。
段鸿羽被迫再退一步,他双剑在身前一划,顿时在身前布成一道无形气墙。
还没等段鸿羽的气墙完全封合,杨开泰的花枪就攻到了,只听“嘭”的一声,气墙瞬间已被花枪捣了个粉碎。
虽然气墙被毁,可段鸿羽借花枪一滞之机已缓过身来。他身形斜刺里一闪便到了杨开泰侧后。双剑齐出,分取杨开泰后心和杨三泰咽喉。
杨家兄弟没想到转瞬之间便又被段鸿羽抢到先机,无不有些慌乱。杨三泰用一招“开门见月”挡开段鸿羽剑招。杨开泰更实惠,干脆一个“懒驴打滚”脱离险境。
段鸿羽仰天一声厉啸,剑光再起,但见山排浪涌般的剑光绵密空灵,如一张硕大的光网般罩向杨家兄弟,让人既无法封挡,也无法闪避。整个天地都似乎已被笼在一这一片寒光之中。
马雄见杨家兄弟不是段鸿羽的对手,大手一挥,率众喽啰向马车扑了过来。这些恶徒不由分说,跳上马车便把李素梅拉了出来。
李素梅被吓坏了,尖叫道:“你们这些强盗,快快放手!”
马雄照李素梅脑袋便是一下。李素梅一个弱女子哪经得住这一击?当即向下倒去。马雄把李素梅往肩上一扛,飞身跳上马背,挥起马鞭狠抽几下坐骑,转眼间已去得远了。
其它喽啰兵也抱起李素梅的幼子和各种金银细软,向回飞逃。
段鸿羽见马雄等人劫走了李素梅母子,心下大急,无奈他被杨三泰和杨开泰死死缠住,根本脱不得身。
杨家兄弟见马雄和众喽啰已经走远,这才甩脱段鸿羽跃上马背,各自拍马奔逃。
段鸿羽深知李素梅母子倘若再落入虎口,想要救出可是势比登天,纵身跃到马上,斩断系在车辕上的绳索,加紧向前追去。无奈他马不如人,渐渐地被越甩越远,最后连敌人的影子也瞧不见了。
段鸿羽不顾劳累,一直赶到杨府,却见里面早已是空空如也。他到四处邻里一问,这才得知,他和李素梅母子驾车刚一离开,杨天红便雇了数辆马车将所有家产一齐运走,究竟去了哪里,根本无人知晓。
段鸿羽见杨天红做事如此果断,也不禁大为钦佩。他在村民家用过饭,一路打听着向苍龙岭赶来。
等段鸿羽来到苍龙岭时,天已大黑。他把马拴在山下林中,悄悄向山上摸来。
苍龙岭尽管有许多哨卡,可以他们的武功哪里发现得了段鸿羽?是以不久便被他到得山上。只见苍龙岭的营寨十分简陋,不要说和万刃山、灵芝岛、四荒山这些大寨相比,便是和二龙山、七绝岭比起来也远为不如了。
段鸿羽轻身跃进寨中,径直向那灯火辉煌的聚义厅行来。虽叫聚义厅,也不过是五间破草屋。他趁喽啰兵不注意,飞身上屋顶。这房屋十分破旧,屋顶上有两个包子大小的窟窿。段鸿羽小心翼翼向窟窿处走去,只觉脚下软绵绵的,他真怕自己哪下不小心,会陷到屋里去。
段鸿羽趴在屋顶上,从窟窿向屋里望去。只见这伙强人正在厅中推杯换盏。为首的正是杨三泰和杨开泰。马雄和杨天红满脸堆笑,不停地向两兄弟敬酒。
段鸿羽看着四人得意的样子,心中怒火如烧,真恨不得下去把他们斩杀净尽。
只见杨天红又向杨家兄弟敬了一大杯酒,说道:“多谢两位大王仗义出手,如若不然,我那可怜的外甥女,可真就被那小子诱拐跑了!”
杨三泰端起酒杯道:“杨员外不必客气,我和马雄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你是马雄的兄弟,便是我杨三泰的兄弟。”
杨开泰眉头微皱地道:“大哥!这小子看来不简单呀!”
杨三泰放下酒杯道:“兄弟!怎么不简单了?”
杨开泰道:“从他的武功来讲,绝对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可我们从没听说过此人,此事真是有些怪异,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马雄道:“管他是何方神圣,总之,他拐卖良家妇女就该杀!”
杨开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