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月打量了一下手的兵器,原来是一对分水蛾眉刺。他有双刺在手,重新亮好门户,只等胡一龙再来进攻。
胡一龙身形一起,再次攻前来,袖刀向前一指,直取梁思月左目,他已将自己最大功力用到极限,风雷之声瞬间大作。
梁思月倒吸一口凉气,暗道:“好刀法!”左手刺急格袖刀,同是右手刺呼地递出,正是一招“凤落梧桐”。
胡一龙这一刀乃是虚招,眼见梁思月刺到,赶紧变招,袖刀往回一带,瞬间已将峨眉刺封出,他一声大叫,袖刀突然向梁思月左肋斩来。
梁思月双刺已被挡回,再想出招已来不及,只得向后一闪身,只听“嗤”的一声,外衣被袖刀划了道尺长的口子。
胡一龙袖刀不收,以刀作刺,疾攻梁思月小腹。
梁思月一个“旱地拔葱”高高跃起,袖刀便贴着他脚底刺了过去。他不等胡一龙出招,身形暴转,接着凌空一下筋斗,挥双刺向胡一龙头顶刺来。这一扑之威,直如神龙天降,在四下观战的乡亲无不大声叫好。
胡一龙眼见不敌,一个急闪退出三尺。
眼见梁思月便落在了地,忽然双脚在地轻轻一点,接着像眼镜蛇一般向前跃出,双刺飞空,直取胡一龙二目。
胡一龙方寸顿乱,挥袖刀向前便是一通乱斩。
梁思月身形如电,只在空中一转,瞬间间已在胡一龙眼前消失。
胡一龙大惊,以为梁思月到了身后,赶紧转回身来,向前又是一阵乱斩。他砍了半天才知道身前没人,一时愣在地。忽听身后梁思月道:“大公子,老夫就在你身前,为何非要转回身去?”
胡一龙吓得魂飞天外,赶紧逃蹿,便在这时,梁思月的一双肉掌早已拍在他的背。胡一龙顿时向前扑了出去。
胡一虎、胡一豹前将胡一龙抱住。可以他们兄弟的功力哪里接得住梁思月用出真力的一击?兄弟三人一齐摔倒在地,一时好不狼狈。
梁思月走到近前一抱拳道:“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得罪!”
胡一龙推开两个兄弟从地跳起,指着梁思月道:“梁老贼,暗下黑手,算什么好汉?你等着!老子去去就来!”说罢,和两个兄弟分开人群,怒气冲天地去了。
梁思月把双刺捧在手,一抱拳道:“不知是哪位好汉将双刺借与老夫一用的?”
段鸿羽、战天伦、唐马赶紧从人群中走出。唐马道:“是在下的兵器!”
梁思月道:“多谢壮士双刺!”将双刺恭恭敬敬还到唐马手。
唐马接过双刺插于腰间。
梁思月道:“我瞧三人气度不凡,不知是何方高人来到这穷乡僻壤之地?”
段鸿羽、战天伦、唐马不敢道出真实姓名,便分别自称洪羽、田伦和马唐,是途径此地的马贩子。
梁思月道:“三位若不嫌弃,便到我宅中一叙如何?”
段鸿羽见梁思月是诚心相邀,便和战天伦、唐马走进梁家。
梁家乃是好大一座庄园,院内到处是练武的沙袋和刀枪棍棒。众人在会客厅落座,有下人奉茶来。段鸿羽道:“没想到庄主和夫人竟如此喜爱武艺。”
梁思月道:“实不相瞒,在下本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自幼喜爱枪棒。只可恨如今恶人当道,我辈空有一身武艺,却无处施展呀!”
段鸿羽道:“现今外族入侵,官府正缺人手,庄主和夫人有这样一身好本事,为何不投军为国效命?”
梁思月道:“实不相瞒,老夫以前就在军中任职,只因朝廷**,这才不得不隐居乡下。特别是南京小朝廷建立以来,由马士英、夏千寻这险小人把持了朝政,像我们这样的人,哪有什么出头之日?”
段鸿羽、战天伦、唐马也不由得暗自感叹。
战天伦道:“梁庄主,我看那胡家三兄弟走是咬牙切齿的,怕是还会回来找你麻烦!”
梁思月道:“不妨,就凭他们三个,还不能将老夫怎样!”
李燕娘叹道:“可妾身还是有些担心,胡大家公子他”
梁思月突然打断李燕娘的话道:“燕娘,你不要再说了!”
段鸿羽见李燕娘面有难色,问道:“梁庄主,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梁思月道:“没……没什么!”
唐马道:“梁庄主,都是武道中人,不必这么吞吞吐吐的!胡家大公子难道还有什么背景不成?”
梁思月沉吟片刻,然后才长叹口气道:“这个胡家大公子说起来倒也是个人才,从小就强悍好斗。他爹胡庄主在世时都管不了他。胡庄主这一死,他便更加无法无天了。老夫和胡庄主本是好兄弟,胡一龙能进入军队也是老夫代为引见的。只因在军中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处罚了他那么几次,他便怀恨在心了。谁想老夫后来告老还乡,他却在军中坐大了,听闻他和朝中的红人马士英和夏千寻都有交情。”
一听马士英和夏千寻,段鸿羽、战天伦、唐马无不是咬牙切齿。
梁思月道:“现在我胡老哥不在了,他们三兄弟来找老夫的麻烦,看来也是想报旧日的一箭之仇了。”
唐马道:“梁庄主,既然胡一龙和朝廷里的人都有交情,你就不怕得罪他们?”
梁思月笑道:“老夫现在年纪一把,早已不在乎这些了。”
战天伦道:“夏千寻为人恶毒,得罪了他可不是闹着玩的。”
梁思月道:“当日北京城破,夏千寻置先帝于不顾弃城而逃。他刚来到南京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