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段鸿羽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毕竟攻打灵芝岛的行动太过重大了。灵芝岛水军强大,远在振天军之上,要是这一仗打败了,不要说对振天军,对整个天下的局势都将产生重大而深远的影响。
他正抱着脑袋苦思,忽然觉得脸上痒痒的,睁眼一瞧,原来是野兔子拿着一根草棍在搔他的脸。段鸿羽瞪了野兔子一眼,意思是又来烦我。
野兔子笑道:“想什么呢?”
段鸿羽叹道:“当然是灵芝岛的事了!”
野兔子道:“你都做了决定,还有什么烦心的?”
段鸿羽道:“能不能打下灵芝鸟,我心里也没底。”
野兔子道:“两军对阵,哪有百分之百的事?我们现在高手这么多,军力这么强,还怕他灵芝岛什么?”
段鸿羽道:“我军虽然强大,可水军还是比不上灵芝岛。”
野兔子道:“那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你看灵芝岛还有几个狠人?连他们的总瓢把子索龙都被我们打成独眼龙了!”
段鸿羽道:“我们要是能有一张灵芝岛的地图可就好办多了。”
野兔子道:“你也真是的,都进灵芝岛那么多次了,还要什么地图呀!”
段鸿羽道:“我们看到的不过是灵芝岛的冰山一角,灵芝岛真正重要的地方是不会让我们看到的。此外,他们可以随时改变兵力部署,我们就更不得而知了。”
野兔子道:“你可以派出罗查队潜入灵芝岛嘛!”
段鸿羽道:“谈何容易,晚了。现在的灵芝岛固若金汤,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更何况人了。”
野兔子道:“没地图更好,闷着头打,谁也不认识谁,那样打起来才过瘾哩!”
段鸿羽听她越说越不着调,便把头转了过去。
野兔子觉得段鸿羽太呆,便蹦跳着出去找别人玩了。
段鸿羽正在犯愁,忽听门前有细微的声响,他以为是野兔子,说道:“野兔子,你快走吧!十哥求求你了,就别再烦我了好不好?”
外面没人回应。
他扭头一瞧,只见人影一闪,瞬间便不见了。
野兔子根本没有这样的身手,段鸿羽心下一惊,赶紧跳下床来。他来到门外,却不见有人。
段鸿羽在院中转了两圈也没发现可疑痕迹,只得回到屋中。他刚要躺下,冷不丁发现桌上铺着一张地图。他微微一怔,自己屋中从来没有地图,这是哪里来的地图?再仔细一瞧,赫然就是灵芝岛的地图。他不禁大喜过望,拿起油灯细看,只见这地图详细之极,不要说岛上的兵力部署,炮火配置了,就连一眼井,一个马厩都标得清清楚楚。他大喜过望,双手禁不住颤抖起来,赶紧出门找来左含冰、战天伦和唐马。
左含冰等人见到地图也是欣喜无比。左含冰道:“有了此图,攻下灵芝岛便不在话下了。”
战天伦道:“十弟,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地图?”
段鸿羽便把刚才发生的怪事讲述一遍。
三人都是惊诧不已。战天伦道:“竟有这样的事,是谁送来的地图,他为什么要帮我们?”
唐马道:“十弟,你有没看清此人的容貌、武功?”
段鸿羽道:“都没有,我回到屋内便见此图已经铺在桌上了。”
三人更为震惊,想段鸿羽武功何等之强?此人竟能如此出入他的房间而不被发现,这得需要多高的轻功呀!
战天伦道:“此事太过怪异,只怕不简单。”
唐马道:“这人只是送来一张地图,并没有陷害十弟,我看他并无坏心。”
战天伦道:“那也马虎不得,振天军最高统帅的房间让人如此自由出入,这还了得?”
左含冰道:“我觉得唐寨主的话也有道理,此人要想害哥哥会有一万种法子,绝不可能只送来一张地图。”
唐马道:“这张图可靠吗?”
战天伦曾进灵芝岛为阴尸、铁威龙看过宅院,对灵芝岛的地貌有所了解,他仔细瞧了瞧道:“这确是灵芝岛的详图。”
段鸿羽道:“这可怪了,我们和他素不相识,他为什么要帮我们?”
唐马道:“我想此人很可能是个前辈老剑客,他隐藏于民间,只因看不惯清军的所做所为,又不愿出手,这才把灵芝岛画成图形送给我们的。”
段鸿羽道:“不可能!灵芝岛中戒备森严,谁有这么大本事能在此时进到岛里去?”
战天伦道:“就算他能进去,又是怎么知道我们现在需要灵芝岛地图的?”
唐马也觉得自己的猜想太过儿戏,便不再多嘴了。
战天伦道:“会不会是灵芝岛的人所为?”
唐马眼前一亮道:“这倒有可能。”
段鸿羽道:“灵芝岛的人都是最顽固的敌人了,他们提防我们还来不及呢!又怎会送图给我们?”
唐马道:“那可就说不准了,他可能是想将功折罪!有了这张图,等我们攻破灵芝岛也好免他一死,他这是给自己留后路,看来此人心眼倒是不少。”
段鸿羽道:“真是笑话,灵芝岛的人恶归恶,可也不是些贪生怕死之辈,说他们要给自己留后路,完全不可信。”
左含冰道:“凭灵芝岛那几个头领也根本没有这样的轻功,不管是索龙、七星子,还是彭先果、关天豹,想在我振天军中来去自如,根本无法办到。”
战天伦和唐马也哑口无言了。
群雄一时百思不得其解,但无论对方是何方神圣,怀有哪种目的,这张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