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中,各部队已经安置妥当,张载三人已经在营中视察。
转悠了大半个军营,看似普通的大营却暗藏杀机,张载感慨的说道:“仅看这扎营的技巧,文远可称得上是一代名将了。”
张辽谦虚道:“主公谬赞了,扎营乃是为将者的基本素养,算不得名将的标准。”
张载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整个大营转完,张载借口查看后勤,来到后营,并特意让人把徐光启叫来。
薛仁贵二人有些疑惑,这徐光启不过是一在普通不过的小吏,为何张载急着见他。
此时已经进入酉时,再过一个时辰,城门就要关闭。
不多时,徐光启已经来到张载面前。
看着徐光启,薛仁贵二人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张载要见的人。
徐光启大约三十岁左右,长相很普通,皮肤有些发黑,是常年在阳光下暴晒的结果,如果穿一身粗布麻衣,相信和农民没有一点区别。
唯一让人记住他的,也就是他的一双眼睛,明亮,深邃,闪着智慧的光芒。
见到张载,徐光启弯腰行礼,不卑不亢地说道:“小吏徐辰,拜见主公。”
张载伸手扶起徐光启,说道:“光启不必多礼,某听闻光启自掌管粮草以来,所有账目皆无出错,可有此事?”
徐光启回答道:“小吏本就是掌管粮草杂物,算清楚每日的出入,是分内之事,辰不敢居功。”
张载:“虽说粮草易算,但数目庞大,想来你必精通此道。”
徐光启谦虚道:“略懂。”
张载问道:“如此,我考考你,可好?”
徐光启泰然道:“请主公出题。”
“今有鸡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鸡兔各几何?”现在挑了个《九章算术》中最为经典的鸡兔同笼问题。
“鸡二十有三,兔一十二。”徐光启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
“今有善行者行一百步,不善行者行六十步.今不善行者先行一百步,善行者追之,问几何步及之?”
“二百五十步。”
……
突然,张载话锋一转,开始问他关于如何治理雁门之事。
徐光启知道这是张载的考验,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心中的方法和方案说了出来。
两人一问一答,倒把旁边的薛仁贵二人晾在了一边,不过二人也没在意,但是对徐光启却另眼相看,也更佩服张载的眼光。
“好,光启大才,到任一小小的刀笔吏,却是屈才了,如今某刚到任,太守府中缺少大量的文官,光启可担任功曹一职,其余书佐小吏,你可自行任免。”
徐光启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他苦学多年,不就是为了能够一展所长,从一小吏,直升任太守府功曹,中间相差不可以道里计,直接拜谢道:“多谢主公,辰此生必不负主公,如有异心,必死于乱箭之下。”
古人重誓,此言一出,薛仁贵二人心中也大为佩服徐光启,也接连表态:“愿为主公誓死效命!”
“哈哈!有诸位想住,雁门无忧矣。”张载开怀大笑。
随后命人去城中买酒,军营原本禁酒,但今日,张载破了先例,在军中安置了酒菜,四人在大帐中开怀畅饮。
几樽酒下肚,薛仁贵三人也都放下拘束,开始畅谈。
不知怎的,提到今日之事,张载心中一动,问计徐光启,下一步,该如何处理。
思索了片刻,徐光启说道:“主公,辰觉得,这王氏最好还是不要动,至少现在不能动。”
张载也明白这王氏子弟动不得,说道:“光启所言不错,依你之见,这王氏如何动不得?”
“如今雁门刚经历了场浩劫,主公又是刚上任,民心未附,况且这王氏在雁门经营百年,势力盘根错节,其牵扯太广,一旦王家发难,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很难抗衡。”徐光启简单的说了下自己的观点,然后说道:“至于该怎么处理这事,我还没有好的计策。”
“的确,以我们现在的兵力,根本无力镇压叛乱。”薛仁贵和张辽也是一名智将,战略眼光还是不差的,然后看着张载,薛仁贵问道:“不知主公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徐光启也一脸期待的看着张载,他更擅长内政,对于这类阴谋诡计,倒是没什么研究。
帐中之人都是他的心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张载直接告诉了他们自己的想法:“刚开始,我就打算没打算从重处罚,只是给郡中的世家一个态度,杀鸡儆猴罢了,不过现在有了些新的想法。”
吊足了三人的胃口,张载才缓缓说道:“很简单,让王氏的人拿钱来赎罪。”
三人面面相觑,拿钱赎罪是什么方法,一旦大量世家模仿王涛,犯了事,花点钱就可以洗脱罪名,那全郡就乱套了。
看到三人一脸懵懂,张载一脸正经地说道:“钱也不多,只要几百金就行,王涛还要收点皮肉之苦。”
“而这几百金再用于恢复郡中的生产,嘿嘿……”
三人听后也是跟着大笑,同时开始对王涛默哀。
相比于张载等人的畅快,城中王氏家主却是相当震怒。
他儿子被送进了太守府,有太守亲兵看押,他数次派人前往交涉,皆是回来报告说太守不在府中。
“嘭……”
管家已经不记得,这是家主摔得第几个茶杯了,大堂中,地上的毯子已经被茶渍浸湿。
“黄口小儿,竟如此欺我王家,真是岂有此理。”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