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血战,杀死袁军近万人,大将郭援,苏由,眭元进战死,反观,征北军损失两千余人,公孙瓒麾下骑兵损失三千余人,大将文则战死,这点损失尚在接受范围。
其实,他们的战果还要更加辉煌,只是田丰突然率兵援救,他们来不及收降俘虏,只能先行撤退。
本来,公孙瓒还要邀请张载等人前往城中,但是被张载拒绝了,如今天色尚早,谁知道袁绍在损失了数员大将后,会不会恼羞成怒,全军出动攻打两人大营。
公孙瓒一听,也觉得张载的担心有道理,就邀请他晚上务必入城,好尽地主之谊,两人约定好了入城的时间,然后各自返回。
回到营寨,薛仁贵等人安排好伤员,纷纷回到自己的帐篷,清洗身上的血渍。
张载并没有亲自动手,冲到他身边的袁军,全部被他的亲卫拦下,即便是突破了亲卫的防线,有典韦守护,没一个人能够近身张载。
张载刚进入大帐,郭嘉便来寻找张载。
两人分坐,郭嘉问道:“不知今日战果如何?”
张载将伤亡告诉了郭嘉,郭嘉听后心中不停计算着双方的实力差距,然后长叹一声:“看来我们要与袁绍好好做过一场了。”
“是啊,看来这场战役还要持续一段时间了。”张载也跟着叹道。
如今袁绍手中至少还有十二三万人,就凭他们的七万人,还真不一定能够打败袁绍,况且这里距离冀州也近,谁知道袁绍手中还有多少部曲,万一不能一举吞并公孙瓒,那吞并幽州这么大好的机会,就不会出现第二次了。
“奉孝,一切可安排妥当了?”张载问道。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只等主公一声令下,绝对万无一失。”郭嘉点了点头。
是夜,天色朦胧,张载留下戚继光看守大营,自己则带着郭嘉,薛礼等四人,前往易京公孙瓒府邸赴宴。
入城,公孙瓒显然早已经交代过城门的守卫,见到张载到来,立刻打开了城门,将张载迎了进去。
公孙瓒的府邸建在易京的正中间,就像是一座小型的城堡,高墙铁门,虽不说是富丽堂皇,但也算的上奢侈之极。
此时,公孙瓒与他麾下主要将领,早已经等在府门前,见到张载到来,连忙迎了上去。
张载被公孙瓒的热情吓了一跳,与郭嘉对视一眼,然后快步走上前,对着公孙瓒拱手行礼道:“有劳伯珪兄在此等候。”
公孙瓒还礼,然后一把拉着张载的右手,将张载引入府邸。
众人坐定,公孙瓒举起酒杯说道:“多谢子德千里来援,瓒敬你一杯。”
公孙瓒麾下众将也纷纷举杯,向张载敬酒。
张载举杯,看着公孙瓒说道:“你我相交一场,何必计较这些虚礼。”
一杯酒下肚,公孙瓒看着张载身边的郭嘉和罗成问道:“子德,这两位是?”
不知为何,张载总感觉公孙瓒对于罗成特别好奇,或者说是关心,而且有意无意地想要打听罗成的事情。
于是张载说道:“这位是载帐下军师,颍川郭嘉郭奉孝,至于罗成,也就是今天上阵的小将,是在下的表弟。”
公孙瓒听到罗成是张载的表弟,眼中顿时一亮,不断打量着罗成,然后问道:“不知你这表弟可曾婚配?”
张载听后一愣,然后恍然,没想到公孙瓒关注罗成竟然是因为这样,然后张载忽然又想到了赵云,历史上的赵云不会也有这样的待遇吧,只不过赵云应该拒绝了,所以也就没有得到公孙瓒的重用。
“这载还真不知道。”张载摇了摇头,然后扭头问罗成,说道:“公然,你可有婚配或者婚约在身?”
罗成摇了摇头说道:“家父临终前并未提起过成的婚事。”
只听公孙瓒大笑一声:“既然公然没有婚约在身,那就好办了。”
“某膝下尚有一女,年芳二八,尚未婚配,不知许与公然如何?”
公孙瓒这话一出,张载与郭嘉眉头皆是一凝,然后两人对视一眼,他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一旁的罗成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把目光投向张载:“一切全凭表哥做主。”
公孙瓒问道:“子德你看?”
张载也有些迟疑不定,偷偷看了郭嘉一眼,却见郭嘉微微点头,示意可以接受。
不过张载却苦笑着摇了摇头:“伯珪兄,你可给载出了个难题,这样吧,一切等到退了袁绍,平定幽州之后再议,如何?”
“是瓒唐突了,好,就依子德所言,来,喝酒。”
一场酒宴,并没有因为这一点插曲产生变动,觥筹交错,众人皆是尽兴而归。
回营的路上,张载与郭嘉并行,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今日战场上公孙瓒的举动,以及公孙瓒嫁女的提议,于是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公孙瓒一定要死么?”
张载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与公孙瓒本身无仇无怨,甚至还有几分交情,本来以为自己能够狠下心,对付公孙瓒,但是今天之后,他竟然生出了些许不忍。
郭嘉一听便感觉事情有些不对,从张载的语气中,他听出了不忍,这可不是他心目中的明主,重情重义固然是好,但是以这种性格,若要走上霸图,终会害人害己。
郭嘉跟随张载也有一段时间,对于张载的性格也有了几分了解,知人善用,尤其是发掘人才,一双眼睛更是精准,凡是张载亲自发掘的人才,没有一个是庸才。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