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众人商议了半天,除了明日继续斗将外,也没有更好的方法,随后便各自散去。
张载也回到自己帐中,一直以来的布局终于完成,收获出乎意料,心情大好,将此地发生的事情用书简写好,然后派人送与徐光启,同时命他监视郡中各家的反应。
是夜,张载闲来无事,在营中转悠,行至一顶帐篷前,忽然见到白天那神秘的布衣男子。
对于男子的身份,张载还是颇为好奇。
男子也看到了张载,微微一笑,打算离开。
张载突然挡住了他的去路,围着男子转了一圈,打量了他一番,说道:“先生难道不打算说些什么?”
男子轻笑了一声,神色不卑不亢,答道:“太守大人什么意思,在下有些听不懂。”
张载开门见山:“先生恐怕不是一般人吧,观先生举止,也不像是军中之人,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男子并没有多说,只是说道:“此时大人还是不要多问为好。”
“为何?”
对于张载的追问,男子还是有些耐心的,看了看张载,说道:“大人如今已贵为一方太守,前途不可限量,就没必要为了在下这一点事情当误了前途吧,只能说,我们是友非敌,大人也不必派不良人打探我的消息。”
听到男子的话,张载瞳孔一缩,他建立不良人,虽说不算严密,也是相当谨慎,每个成员都是秘密挑选,就算是薛仁贵三人,也只知道有这么个组织,只有张载才知晓他们的身份,平时见面都带着面罩,就连不良帅也只是负责他们的工作,是不清楚他们的身份的。
至于他们传递消息的身份,也全部是由代号代替,成员之间不允许相互透露身份,违者直接处死。
此时,不良人只负责雁门郡的情报以及几座重要的城池,但这几座城池不包涵雒阳,长安这样的帝都,平时也不需要他们传递消息,此时应该还没有暴露才对,可若没有人暴露,这布衣男子是如何得知。
张载眼中满含威胁,厉声说道:“先生还是说清楚为好,否则某不保证先生能走出军营。”
男子眉头一皱,看着不依不饶的张载,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叹了口气,组织了下语言说道:“其实我们和太守大人成立的不良人一样,不过是一群探子,只是我们隶属于……”男子用手指了指天:“我能告诉大人的也只有这些,告辞。”说罢,转身欲走。
却听到张载口中惊呼:“你们是大谁何还是诏狱?不对,诏狱应该已经解散或者与大谁何合并了,你是大谁何的密探!”
男子听到张载道出他组织的名字,心中也是十分震惊,他以为外界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大谁何”以及“诏狱”的名字,毕竟他们已经好多年没有活跃在众人眼前,没想到,竟然被张载随口说了出来。
男子停下了脚步,看着仍一脸震惊的张载,心中一松,他以为张载从什么隐秘的渠道得知了这两个组织的存在,现在看来,张载应该是在什么地方看过些隐秘的记载罢了。
这并不奇怪,历史上几乎每个朝代都有他们的情报组织,自夏商时期,间谍就已经出现,战国时期更是活动频繁,可惜后来始皇焚书,许多文献都被烧毁,这一点也无从考证。
到了汉代,出现了诏狱和大谁何,至于他们的建立和灭亡,也是无从考证,毕竟皇帝总不希望这些东西流传出去,给自己和国家带来负面的影响,中国历史上有太多的秘密被这样隐藏。
“既然大人猜到了,我也就不隐瞒了,不过此事还请大人不要声张,否则对谁都没好处。”男子索性也就把身份晾了出来,然后离开了。
张载身为太守,也有资格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
张载虽然是在历史上看到过这个名字,但仍然难以掩饰心中的震惊,他一直以为汉朝的情报组织已经瘫痪甚至消亡了,所以才明目张胆的组建了不良人,现在看来,反而是这大谁何隐藏的太深,说不定这不良人中就有大谁何的探子。
看来当今陛下也不是傻子。
联想到深处,张载心中有些发冷,灵帝的心思也是深沉的可怕,表面上一副昏庸无道的表现,私下却从新恢复大谁何的运转,就是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张载还是有些疑惑,为何在灵帝之后,再也没听说过这个组织,有是什么原因令他们消失,还有,这个组织的长官究竟是谁,在明处又扮演什么角色?
张载自然不会再阻止布衣男子离开,他也需要些时间静一静。
一夜无眠,张载只要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大谁何的问题,根本没法睡着。
第二天,张载带着黑眼圈出现在众人眼前,勉强打起精神,张载狠狠地瞪了一眼布衣男子。
此时张辽已经收编完王豹的部队,将收编的结果禀告了张载。
除了少数顽固的世家子弟,其余的人员都已经编入扬武将军麾下,对于那些不听话的人,既然不是一路人,让他们消失,就是最好的办法。
军议无非是围绕着提高士气,以及怎样与鲜卑周旋展开,鲜卑来袭,无非是为了粮食和财物,尤其是粮食,这是鲜卑最缺乏的资源。
他们远道而来,定然不会携带太多的粮草,实行坚壁清野,自然是最好的办法,多年以来,刘德就是这样做的,每年只不过损失些来不及收割的粮草,而鲜卑也是收割了粮草就离开了,并没有太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