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掀开了张飞身上的被褥,看着张飞后背血肉模糊的样子,刘备的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唉……”刘备一声长叹,说道:“希望翼德以后引以为戒。”
刘备将陶罐中的白药取出,小心翼翼地给张飞上着药。
“哥哥,莫要伤心,大不了……大不了以后俺不在军营喝酒便是。”张飞感觉到刘备语气中的叹息,遂轻声说道。
张飞语气压的很低,似乎是怕刘备生气。
张飞背部伤势的创口很大,而刘备也似乎不在乎这一瓶白药,刘备涂抹的很细,分量也很足。
这白药对于伤口的刺激很大,即便是张飞,身体也不自觉地抽动了数下,刘备连忙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无碍,俺皮糙肉厚,这点伤没什么大不了的,即使是哥哥不拿白药过来,休息两天也就没事了。”张飞强忍着伤口处的疼痛,满不在乎地说道。
“唉,这伤在你身上,痛在吾心里啊。”上好了药,刘备座于张飞的身前,眼中的泪水又忍不住滴落下来。
张飞见刘备落泪,心中愧疚之情溢于言表,同时暗自告诫自己,以后在军中,千万不能再饮酒。
“哥哥放心,俺保证,以后听哥哥的话,再也不在军中饮酒就是。”张飞尴尬地挠了挠头,向刘备再三保证。
“希望翼德记住此次教训。”
是夜,刘备也未曾离开张飞的帐篷,与其同塌而眠。
次日清晨,刘备一早便已起床,再三叮嘱张飞好生休养后,方才离开。
紧接着,一纸禁酒令从刘备的临时行辕内发出,传递至军中各处。
“哈哈……”
一间大院内,吕布看到禁酒令后,不禁就是一阵大笑。
昨日军营中,张飞醉酒后鞭笞士卒,他也有所耳闻,对此,他已经乐呵了一整天了,如今又看到刘备的禁酒令,还是忍不住内心的高兴之情。
“夫君何事如此高兴?”一旁一位宫装女子袅袅而至,见到吕布脸上的笑容,诧异地问道。
“秀儿,你来的正好,来,陪吾饮酒。”吕布看到女子,眼神一亮,说道:“来人,拿酒。”
这女子,正是当年王允用来离间他与董卓之人,在吕布离开长安时,自然将她带在了身边。
很快,有仆人抬出一大坛美酒,然后盛出一壶,送至吕布桌案前,由秀儿端起酒壶,给吕布斟了满满一杯。
吕布端起酒杯,直接一饮而尽,数日来,曹操大军只在城外与鲁国对持,没有一丝攻城的意图,而刘备又不准他出战,现在他早已经耐不住寂寞。
酒半,秀儿突然对吕布敛衽一礼,说道:“妾身最近新学了一个舞蹈,不如由妾身跳与夫君可好?”
吕布眼中闪过一丝热切,说道:“吾正感无趣,快快跳来。”
只见秀儿缓缓行至屋中央,款款而立,对着吕布盈盈一拜,便开始舞动她动人的娇躯。
吕布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秀儿的舞姿,不时从他最终爆出一声:“好!”
正当吕布兴起,陈宫突然来到屋内,见到吕布正在饮酒作乐,直接皱起了眉头,一脸严肃地走到了吕布身前。
吕布听见有脚步声传来,抬头一看,却是陈宫,当下招呼了一声陈宫,请他一同坐下吃酒。
可陈宫走到吕布身前,却没有一点与他饮酒作乐之意,肃声说道:“主公,鲁王不是刚颁布了禁酒令么,你怎么……”
“无碍,他鲁王颁布禁酒令,又管不到某得身上。”吕布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另倒了一杯酒,递与了陈宫,说道:“公台来,满饮此杯。”
陈宫见吕布没有听进他的话,反而邀请他一同饮酒,没有接过酒杯,反而劝道:“还请主公以大局为重,遵从鲁王之令,暂且断酒一段时日,况且魏国这几日没有动静,恐怕正在策划什么阴谋。”
吕布听到陈宫拒绝,还要请他要是听从刘备的命令,将手中陈宫没有接过去的酒杯当下,不耐烦道:“公台多虑了,彭城有十万大军把守,又有一众大将镇守,即便是魏国有什么阴谋,恐怕也没有办法实施。”
“主公!”陈宫在吕布还想要倒酒之时,直接将吕布桌上的酒壶抢了过去,说道:“还请主公以大局为重。”
“陈宫,你放肆!”吕布见酒壶被抢,用力一拍桌子,大声喝道。
听了吕布的呵斥,秀儿脚下步伐一乱,跌倒在了地上,同时口中一声轻呼。
“哼!”吕布起身,瞪了一眼陈宫,然后越过他的身旁,来到了秀儿身边,有些愧疚道:“秀儿无事否?”
秀儿委屈地说道:“夫君刚才真是吓到贱妾了。”
“好了,既然无事,那为夫就送你后院去吧。”说罢在秀儿的娇呼声中,直接一把将其抱起,前往后院。
至门前,吕布忽然停住了脚步,背对陈宫说道:“今日某就给公台一个面子,自今日起,全军禁酒,直至大战结束。”
说罢,抱着秀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将秀儿安置好后,吕布从后院中出来,便来到了军营,不过,此时吕布一身酒气仍未消散。
进了帅帐,吕布命人将所有将领聚齐,说道:“相信你们应该都收到了鲁王的禁酒令,所以本将决定,自今日起至此战结束,全军禁酒,违者重处。”
“诺!”众将听后,纷纷应诺。
不过当吕布行至一将身旁时,那人的鼻子却是动了几动,心中却是不停腹诽,暗地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