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就连老天也在帮助他们,天空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约摸二更时分,晋阳城东门悄悄的打开,一个个骑兵,人衔枚马裹蹄,鱼贯而出,向匈奴大帐奔去。
匈奴大帐离晋阳城也就几里,并不远,很快薛仁贵等人就看到了匈奴营地。
营地由木栅栏简单的围了起来,门口只有鹿角两个,草草放置在门前,借着火盆的光线,勉强可以看到,两个守夜的军士正倚着寨门。
薛仁贵见匈奴守备如此松懈,心中大定。
此时离大营门口还有两百丈,薛仁贵取出强弓,又拿出两支雕翎箭搭在弓弦上,瞄准营门的守卫,射了出去。
“噗……”
两支箭矢携带着凄厉的风声,穿过两名守卫的喉咙,带出一摊鲜血,将他们钉在身后的门柱上,箭尾仍颤抖不已。
看到这一幕的张辽,心中对于薛仁贵更是敬佩不已,先前就听人说薛仁贵的箭术无双,如今看来并非以讹传讹。
自己虽然也能做到一弓两箭甚至三箭,但是这么远的距离,又是黑夜,就算有劲弓,也难以射中,况且还骑在马上。
很快众人已经飞奔至寨门前,薛仁贵一马当先,银枪挑开挡道的鹿角,在他身侧的张辽也同时将另一只鹿角挑开,二人为箭头,带着骑兵直取中军大帐。
一路上,六百人如狼入羊群,见人就杀,见帐就烧。
匈奴人没有料到晋阳城中居然有人敢劫营,一时之间大乱,不少人来不及穿好衣服,就拿着兵刃匆匆跑出帐篷。
惨叫声,呵斥声,尖叫声充满了整座前营。
匈奴中军大营。
前营的骚乱声很快便传到了中军大营,吵醒了帐中的须卜骨,穿起衣服走出大帐,已经有几个头目正在等待,须卜骨道:“怎么回事?”
须卜骨向前营方向望去,只见前营火光冲天,喊杀阵阵,而且正在往中军蔓延,猛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他脑海中。
“汉军劫营”!
这时突然从前营跑过来一士兵,跪倒在地说道:“报……报告单于,汉军劫营,前营……前营已经抵挡不住。”
须卜骨重重一哼,说道:“迅速召集部队,守卫中军大帐,另外调集后军,前往前营支援。”
就在匈奴集结部队时,薛仁贵和张辽已经左突右冲,杀穿前营,感觉到匈奴的抵抗越来越强,混乱中,薛仁贵对着张辽说道:“文远,你带些一百人去找粮仓,烧粮草,我去冲击中军大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给你争取时间,成功后立刻回城。”
“喏,都尉保重!”张辽也知道此行的最大目的,时间紧迫,迅速率领一屯军士脱离大部队,从侧面饶进营寨深处。
大营中本来就混乱,加上他们的注意力都被身穿白袍的薛仁贵所吸引,这一百人消失自然不会被察觉。
迅速扫了一眼战场,发现此时跟着自己的骑兵已经就剩四百多人,薛仁贵大声喝道:“河东薛礼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南匈奴与汉人杂居不少胡人都能听得懂汉语,甚至说汉话,听到薛仁贵的挑衅,便有位千夫长向薛仁贵杀来。
薛仁贵看着拍马向自己杀来的胡将,不屑一笑,两人错马间,手中银枪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入他的脖颈。
“哈哈……果然不堪一击!”
四个千夫长见到,对视一眼,连手向薛仁贵杀去。
铛铛铛……
五人厮杀不过三回合,便全部被薛仁贵斩落下马,然后一马当先,向着中军大营继续冲锋。
四周的匈奴士兵看着身穿白袍的薛仁贵,宛如天神下凡般的身影,纷纷逃窜,再无斗志。
己方士兵看着薛仁贵大发神威,则是口中大喊万岁,然后随着薛仁贵继续冲击中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