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清晨,天尚未大亮,张载便接到侍卫禀报,说天使准备回京。
刺史府外,赵忠的车驾已经准备完毕,赵忠正站在车外,看到张载匆匆赶来,娇笑着打招呼:“子德来了。”
张载看了看马车周围,见已经准备妥当,随行的侍卫也都全副武装,随时准备出发。
快走几步到赵忠身前,张载道:“侯爷这么早就要离开?”
赵忠笑道:“咱家天生的劳碌命,在这儿已经停留一天,如今圣旨没法宣读,只能早日回京复命。”
张载见他去意已决,伸手掏出一张锦帛,递给赵忠说道:“这是在下准备送往京师的手书,里面写着战事的经过,可惜苦于无法呈递,烦劳侯爷交由陛下。”
赵忠笑着接过锦帛,他在宫中数十年,熟知官场规矩,心里清楚这是张载的意思,只要自己将它呈递给皇帝,那张载就是“自己人”了。
将赵忠送出城,这里离军营挺近,张载径直朝着军营而去。
这是张载的部曲,也就是私兵,士卒都是从晋阳城之战中存活下来的士兵中挑选的,加上城中的数百骑兵,一共一千五百人,如今他还是并州的代刺史,组建一部曲人马,还是没问题的。
为了这支军队,张载几乎花光了积蓄,也让张载知道了军队的烧钱。
他从匈奴处得来的两千金,加上匈奴送给自己的礼物,大概有三千金,除去送给赵忠的一千五百金,剩下三百金,其余的的全部用来购买武器甲杖,以及大量的粮沫,才勉强维持正常的开销。
营中士兵正在操练,张载找到正在主持骑兵训练的薛仁贵,询问士兵操练的进度。
提起士兵,薛仁贵也是由衷说道:“主公,这并州不愧是边境之地,这些本来就是经历过血战的精兵,如果不是名额有限,某还真想把他们全部留下。”
张载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有何尝不想把全部的士兵留下,可是自己没有多余的粮食和钱财,没法安置多余的士兵。
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薛仁贵,还是在安慰自己,张载说道:“放心,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呃……面包是什么?牛奶?牛的奶么,可那东西能喝么?”张载这句话彻底给薛仁贵听蒙了。
不理会还在发呆的薛仁贵,张载迈开步子向刺史府中走去。
接下来的日子,张载可是闲了下来,他对于政务和练兵一窍不通,索性政务由别驾和长史处理,军队交给了薛仁贵和张辽,他只看结果就好了。
不过他也没闲着,利用这段时间理清了自己这几年需要做的事情,大概做了一个规划。
大约过了半个月,张载终于接到了自己想要的圣旨。
传旨的是一个普通的黄门,从言语中透露出是赵忠的人,赵忠似乎是嘱咐过他,连宣读圣旨都没有,直接把圣旨给了张载。
看完圣旨的内容,张载觉得自己之前的一千多金没白花,不仅被封为雁门郡太守,而且还被封为杨武将军。
一旁的小黄门在旁边提醒道:“张将军,即将到任的并州刺史丁原,乃是大将军何进的人,赵常侍担心将军会受到打压,特意在陛下面前求了个杨武将军的职位。”
这一次,他还真得感谢赵忠替他捞了个将军的职位,能与地方刺史互不统属。
作为一个三国迷,对于下任的并州刺史丁原也稍有些了解,是演义前期的名人,只不过下场有些悲剧。
不过张载可没天真的相信,丁原真是个老好人,能做到一州刺史,有那个是易于之辈。
若自己只是雁门太守,那丁原便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一旦自己与丁原产生冲突,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如今有了杨武将军之职,只要自己站在大义的一边,他丁原也拿自己没办法。
张载将圣旨收好,从衣袖中拿出一块金子,递给黄门,说道:“还请公公替某转告赵常侍,就说只要用到某的地方,某绝不推辞。”
小黄门不漏声色的将金子收下,笑呵呵地说道:“请将军放心,奴婢一定将将军的话转达。”
将代表太守身份的官印和衣服交给张载,任务也完成了,小黄门可不像赵忠,是皇帝的心腹,可以在并州待上一天,他的行程有人监视,不敢耽搁,立刻启程,回返洛阳。
小黄门走后,张载派人将刺史府主要官员和在军营训练军队的薛仁贵和张辽请到府中。
很快,众人便在府中聚齐,张载道:“诸位,某刚接到圣旨,被封为杨武将军,雁门太守,某决定,明日启程,前往雁门,刺史府所属,在新任刺史丁原丁大人到来之前,各司其职。”
众人领命,先是一番恭贺,然后散去,眨眼间,只剩下薛仁贵和张辽两人。
他的嫡系全部掌握在两人手中,薛仁贵肯定会跟着自己,至于张辽,就要看他的决定,如果他要跟着自己前往雁门,自然是好事,毕竟谁都不会吧一代名将拒之门外,如果他要留在太原,张载也不强求,有辅助系统,而且目前他的手下也只有一千多人,倒是不缺武将。
张载看向张辽,问道:“不知文远是随我去雁门,还是留在这里?”
张辽早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是当张载问到他时,他还是犹豫了。
驰骋疆场,封狼居胥,是每个武将的追求,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发现张载胸怀大志,值得他追随。
可他与雁门的关系有些复杂。
张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