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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对不起，非常对不起，刚才把你吓着了！”短发的黎水惊慌的不住的点头道歉。
黎水的两只眼紧闭着，小嘴微启，脸上的表情显得要多抱歉就有多抱歉，假如黎水不是个“鬼”的话，肯定是个非常受欢迎的萝莉。
对，就是个萝莉。
身高不到155，长相又可爱，不是萝莉还能是什么？虽然对于永远不会衰老的幽灵来说，年龄不能光看外表，但只要长得好，连种族都不是问题，年龄什么的还用说吗？
两个鬼在刚才闹了个乌龙后，已经互相交换过了名字，林檎依旧沿用了那随口说出的“林萍”假名。
“啊哈哈，没关系。”林檎用手掌拍了拍有些耳鸣的耳朵，装作不在乎的说道，“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才对。”
黎水刚才叫喊的一声“啊”，冲击力之强，让林檎的双耳现在还处于嗡嗡嗡的耳鸣状态，这应该就是《英雄无敌》系列里的女妖尖叫吧，直逼塞壬状态下林檎的尖叫声。
幸好黎水的尖叫声只有同为幽灵的林檎才能听见，否则整条街上的人都会被从睡梦中惊醒了。嗯，如果他们知道那一声尖叫是鬼所发出的话，估计整条街的房价都会暴跌，要是给这种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现象起一个专属名词的话，那就是“鬼观调控房价”。
“林萍，你也是鬼吗？啊，我问了个笨蛋问题呢，你肯定是鬼的。”黎水小心翼翼的问道，“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鬼呢，嗯~~除了照镜子的时候看到我自己之外，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鬼哦。”
林檎捏着自己的头发：“我是你第一个看到的鬼啊……”
“对啊，就是黎水见到的第一个鬼，黎水在临河市飘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同类呢。”黎水扎着两个马尾辫，再加上她的身高与样貌，十足十的会让某些便态绅士顶破裤子，“黎水以前去过烈士陵园，也去过公墓，还去过殡仪馆，不管是在白天去还是晚上去，都没有找到一个鬼啊。”
难怪刚才黎水会有那么奇怪的表现，就算黎水是一名鬼，可另一方面她也只是一个胆小的女生，第一次见到“鬼”会害怕也是理所应当的。
但是，作为一个鬼竟然还会被鬼吓到，这也是没谁了，刚刚闹出的尖叫乌龙不就是因为黎水被吓坏了吗？
只不过敢自己一个“人”在晚上去公墓、殡仪馆这种阴森森的地方，黎水的胆子至少比林檎要大得多。
“你胆子已经很大了啊，竟然敢自己去那些地方……”
“嗯？”黎水晃了晃手中的伞，“那些地方很好啊，虽然生前的时候黎水也很害怕那里，但现在却感觉那些地方好亲切，去到里面就像回家了一样，那些工作人员说话又好听，讲起故事来又很生动，个个都是人才，我超喜欢的。”
“这句话怎么感觉这么熟悉……”林檎觉着黎水的话太熟悉了，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似的，只是一时之间没有确切的想起来。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林檎见的人不少，但见到的鬼还是独一份，在压下了心中对于鬼的淡淡恐惧后，林檎问了一个让他好奇的问题。
“黎水你今年多大了？”
“我啊？”黎水用伞尖点着地面，“我是三年前死的，那个时候我好像是初中一年级……所以现在应该是……”
“十六岁。”林檎报出来了她现在的年龄，“六岁入学，初一应该是十三岁，三年后就是十六岁，你现在应该上高一了。”
“哦，对啊！你脑筋转的真快！”黎水深表赞同的点了点头，用带着点崇拜的眼神看着林檎。
“哈哈。”转的能不快吗，因为林檎在心里盘算了一下，黎水应该是自己的同龄人，因为三年前他也正在上初一。
世事真是变化无常，和那些天真烂漫，肆意挥洒着青春的人相左，一个自己的同龄人竟然已经变成了无根无凭的鬼魂，在拥挤的临河市里成为了别人看不见的背景。
黎水对于这个世界仅剩下了视觉和听觉，过客一样的看着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时光荏苒，眼中接受的五彩斑斓和耳中的旋律，与她是两个互不干涉的世界，既不会有人听到她的声音，也不会有人察觉到她的存在，在人潮拥挤中，平常人最厌烦的摩肩接踵却成为了她可望而不可即的梦。
“你呢？林萍你多大了？”
“我今年十六岁，跟你同龄。”
林檎说的是实话，语气平淡，没有情绪波动，以一种平稳的口气在陈述事实，但听在黎水的耳中就不是那一回事了，在听到“林萍”的年龄后，黎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眼中充满了怜悯。
她握住了林檎的手，重重的摇晃了一下，面色悲伤沉痛却又带着坚毅：“你应该是今年刚死的吧，虽然这很让人遗憾，但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三年前在医院里刚死的时候，我也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为此还偷偷的哭了好几天，但一段时间后，我已经能很好的接受了，你看，我现在不是过的好好的吗？”
“所以呢，做鬼最重要的是开心。开开心心每一天，不要想太多，也不要有什么负担，反正我们又不会感觉到饿，也不用上学工作，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偌大的一个临河市，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