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明的两位,古生挑了挑眉道:“是要如何?”
“天下皆疑长姐之死与我有关,为表清白,当请与璐国公和离。”颜元这话一出来,甭管是古生还是荀谨都顿住了,古生点着头道:“这理由不错。”
士可杀,不可辱。当初颜元嫁入璐国公府为继室,皆因无奈,颜元是被长姐哀求而不得应,柳家是被前面夹击得必须答应。否则以颜元这嫡女的身份,如何能作继室?虽则璐国公荀谨乃一方重臣,然为继室者,永世都须与原配行之妾礼,这于柳家而言,柳家人心疼颜元,也不愿落得一个舍不得璐国公府势力的名声。
但随着颜元的坚持,荀谨又再三上门提亲,最终他们依然答应了。原来依着他们两家的形势,想要和离,颜元本得了诏命夫人的封号,想和离须得宫中两位同意。故而,眼下他们正好捉了荀谨的把柄,人赃俱获地拿到他私闯王府,那就该好好地唱场戏了,
虽是宫门已闭,但此时此刻,有古生这王爷在,又道有大事来报,自有人去禀了皇帝与皇后,那就都乖乖地给开个后门,放了他们一行进来。
然后,男女分工,男的往皇帝那儿去,女的,自去皇后宫里。皇后还是颜元的姨母,一到皇后宫里,颜元二话不说地跪下了,“皇后娘娘。”
睡着正沉地被挖了起来,皇后脸上还有几分睡意,一见外甥女行此大礼,皇后都顿住了,“快起快起,有什么事儿的起来再说。”
“着实是此事为难于皇后,可臣妾亦是无法。”颜元叩首而道,皇后自小就疼着颜元的,更存了叫她成了儿媳的心思,万没想到却被人截了胡,但那此中的原因,颜元的母亲,皇后的小妹也是一一与她说清楚了的,也是皇后点了头,柳家才敢与荀家再次结亲。
如今一看颜元这异于往常的郑重,皇后也道:“有什么话,你说!”
颜元将那日刚来时遇到的事儿说了个大概,着重当然就是她害死长姐一说。皇后立刻喝道:“胡说八胡,岂有此事。”
这完全不合理啊,颜元乃是世家之女,自幼为名家所教导,为人继室,那永生都消在原配前低一头,虽说人已死,可每每祭祖那都是要行大礼的,只有那脑子被挤了,或是当真没法子的人才不得不去做那继室。
而颜元自小得宠,说起来也有那青梅竹马,嫁入皇家,岂不比嫁入璐国公府要强得多,无奈颜元被长姐强求,她答应了,这才不得不使柳家将她嫁入璐国公府。
“半个月前,我在府中小产,害我之人更是长姐往前留下的侍女,她口口声声言道,长姐之死乃是为了给我腾出璐国公府的位子。”颜元这后面的话,自就是古生叫人往璐国公府里探出的消息,皇后闻之已是瞪大了眼睛。
“因着如此,臣妾顾不上小产,这才离开了璐国公府,可这事儿着实不知该如何与父母商议,臣妾晕倒在路边,是安王将臣妾救回了府里养着身子。眼下,眼下是三思而下的决定。皇后,士可杀,不可辱,臣妾万不能担上这杀姐的罪名,不能叫柳家因臣妾而蒙羞,姻亲因臣妾而失了脸皮,求皇后娘娘道与皇上,准臣妾与璐国公和离。”颜元再拜垦求,皇后那也是世家之女,世家最重声誉,自是晓得颜元说的这些真是半点都不差。
若是颜元嫁的是寻常的人,这和离便和离了吧,然而道服元嫁的乃是国之重臣,此事远非她这一个宫中的皇后所以做得了主的。
颜元当然没忘补充下今天荀谨闯了安王府的事儿,当然荀谨被捆了。皇后意味深长地看了颜元一眼,表示这事儿心里有数了。
叫颜元好生地休息着,她便往前面去,这事儿必须要跟皇帝通好话才成啊!
而此时的皇帝那儿也是热闹着,古生并不直接将荀谨弄进去,而是先见了皇帝父亲,直白地冲着皇帝道:“今夜璐国公闯入安王府被我所擒。”
皇帝横了古生一眼,“人拿下了?却是为何?”
这两问很是有艺术,古生道:“数日前,我下朝回府,于路上遇到了昏迷不清的璐国公夫人。”
一听这话,皇帝有些不好了,古生却似未察觉,再接再厉地开口,“我将璐国公无人带回了王府,请了大夫为其诊脉,大夫说璐国公夫人适才小产,且小产有异。我本欲将消息传予柳府与璐国公府,然璐国公夫人却求着不肯,只道若是消息传回两家,她便以死谢罪。”
这口供那必须的是早就串好的。皇帝听着,“你是何意?”
“今夜擒得璐国公,其夫人之意,是要与璐国公和离。想来父皇早已听闻,那所谓璐国公夫人害死长姐取而代之的话了吧?”古生也不藏着掖着,倒是直接点破了。
那么大的事儿,怎么可能没听说呢。古生道:“璐国公夫人自请与璐国公和离,且愿将一切嫁妆俱留给两个外甥。”
皇帝睁眼看着古生,古生丝毫不避地回之,皇帝道:“璐国公夫人,那可是正一品诏命。”
“诏命重还是名誉重?且若一人德行有愧,何以为诏命,为天下之表率?”古生说得在情在理,为君者,自知声名之重,万不可不当回事儿啊!
“璐国公,不妥!”古生这一句,更叫皇帝心中警惕,“不妥?”
古生肯定地点点头,“因着璐国公夫人一事,我使了人往璐国公府一查,璐国公府的暗卫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