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郡王贩卖军箭一事还请陛下命人查个清楚。”颜元与武则天说,武则天一顿,“武攸德自动献女和亲,此事搁下了吧。”
“听闻南平郡王对此女宠爱有加,贩卖军箭一事其虽有大错,至多也不过是捋爵而已,可他是陛下的亲侄,想要复起并不难,为何他却先一步献出女儿和亲。只能证明在贩卖军箭之后还有更大的事,所以他要在这之前让人不能再查下去。”颜元道出了她的猜测,武则天看向她,“比贩卖战箭更大的事?”
“比如,与突厥里应外合,为内奸!”颜元说得更直白,武则天睁大了眼睛,颜元道:“陛下以为可能吗?那么巧在南平郡王贩卖战箭之事为朝中所知时,敦煌传来消息有一支突厥骑兵往洛阳而来,而前几日洛阳又发出了突厥杀人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都与突厥有关,这是巧合?”
武则天站了起来,“太多的巧合凑在一起就不可能是巧合了。”
“正是,所以必须彻查武攸德贩卖战箭一事,而且必须密查。”颜元点明一点,武则天来回跺步,看向颜元,“此事交由你去办?”
颜元一顿,“我查?”
“对,宫务之事你已经理得七七八八了,是该叫人看看你的本事了。”武则天原本只是念头一闪,可越想越觉得当真是不错。
“你不是想跟狄仁杰学些本事吗?正好借着跟狄仁杰玩闹时将此事办好。”武则天又继续劝着颜元,颜元一笑吧,还真是如此,伸出了手,“请陛下赐我一块自由出入宫门乃至京城的令牌。”
这反应之快,引得武则天一笑,从腰中拿出了一块令牌给了颜元,“朕可等着你大展拳脚。”
“定不负陛下厚望。”颜元摇头晃脑地说,武则天又是一笑。
颜元再次到了狄府时,狄仁杰正神色匆匆地准备出京,颜元眼睛一亮道:“狄国老找到凶案的突厥人了?”
“殿下如何知晓?”狄仁杰此行迅速,根本不曾向武则天禀告,故而颜元从何得知此事?颜元歪头道:“猜的!”
好吧,或许颜元断案没有狄仁杰这肌厉害,但见微知著的本事也是不小。
“老臣收到了消息,那两个突厥人已经逃出了京城。”
“宫门四闭,他们是如何逃出去的?”颜元一听也觉得不妙了,狄仁杰道:“还是路上说吧,事态急紧,只怕晚了他们就要逃了。”
那是先不能管,把人捉回来再说。
不过他们赶到的时候人已经被打趴了,颜元一看这突厥人竟然还是老熟人,“默啜之子贺鲁!”
那原本要烧毁自己身份标记的人听到颜元一语道破,那见到杀父仇人的模样恨恨地道:“是你,李颜元!”
“对啊!就是我,没想到贺鲁太子的胆子真是不小,竟然敢跑到洛阳来,呵呵!”颜元还真是跟贺鲁有杀父之仇呢,想当初颜元能在军中闯出一片天来,那就是用贺鲁之父默啜的人头打开局面的。
“啊,那个人先杀了!”颜元指着被一男一女架着刀的黑衣人如是说。
狄仁杰道:“殿下,这有些不妥。”
“国老此言差矣,只要有这位贺鲁太子在,您想问什么还不容易,这个人可是贺鲁太子的得力干将,当初我进突厥杀默啜的时候就是此人救走了贺鲁,此人刀法之快乃平生仅见,看样子这几年他也练出了一支以刀法快速的军队,敦煌之事想是国老亦有耳朵,擒贼先擒王,断了贺鲁的倚仗,任他一个人也蹦跶不起来,他起不来了,吉利可汗正好可以收编突厥的好战部族,那可是关乎天下安宁的大事。”颜元一张嘴啊,真是死的都被她给说活了。
“李颜元,终有一日我定会取你的性命为我父王报仇。”贺鲁听到颜元言论气得眼睛都红了,颜元冷笑一声,“连你父王都死在我手上,你凭什么来找我报仇呢?阶下囚!”
一记轻蔑的目光扫过去,贺鲁气血涌上喉咙,喷地吐了出来,颜元还觉得不够,“哎呀,真是可怜啊,你说你怎么就跑到洛阳来送死呢?跟你里应外合的人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他们要是知道你落在了我的手里,他们敢来救你吗?你的父亲以成为突厥大汗为目的,我记得他临死前还冲你喊着一定要帮他完成他的愿望呢,可惜你现在却是连性命都要保不住了,啧啧……”
“原本你贺鲁眼看只要等着吉利可汗一死就可以顺势一统突厥了,偏偏也不知道是被鬼迷了心窍还是怎么的,竟然跑到洛阳来,和你合作的人是想帮你啊,还是想要帮着我们大周取你的性命呢?我要是你啊,敢算计你的人,定叫他们死得你比惨个千倍百倍。”
一女子站在狄仁杰的面前唤了一声叔父,狄仁杰将她安抚中,他已明白了颜元的用意。
“你所有的努力,你父亲所有的努力,都被你自己的愚蠢给毁了,啧啧,默啜若是知道自己的儿子竟然着了大周的道,把自己的小命都搭上了,定会从墓里爬出来找你算账,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是谁害了他的儿子自动往洛阳来送死呢。贺鲁,你可要说清与你父王知道哦。”
“南山,北山,北山,南山!”贺鲁被颜元那一刺激,血吐不止,念着这两个名字竟昏了过去,颜元一顿,使力过猛,把人给气昏了啊!
“失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