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应下了颜元的话,颜元再次拜谢,这方带着人去,窦氏睁大了眼睛,但不知女儿与兄长嫂子这是怎么了?
个中之事很快就明白了,颜元将窦氏身边的人都拿下,分别关在黑屋子里,那样寂静无声地呆着,一个晚上不知道弄哭了多少人,当然也招出来了不少东西。
颜元听到之后气得脸一阵阵发青,平阳怕是也没想到,最疼爱她的母亲竟不是病逝,而是被人蓄意谋杀,杀她的人更不是常人。
这事查出来了,颜元也不瞒着窦氏,同样也把消息传给了李渊,窦招贤问道:“虽有证供,可她为何要对你娘动手,你可曾想过?”
“眼下根本不是问这事的时候,甚至为了李家,这事我们还是装糊涂。”颜元说到这里颇是咬牙切齿,“萧氏,你等着,你加在我娘身上的一点一滴,我定叫你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自那之后,窦氏回了李府便对外称病,一直缠绵在榻,不见外客,更是不曾参加宴会。
两年而过,公元613元,隋大业九年,颜元十四岁,李世民娶长孙氏,李家终于迎来了第一位儿媳。颜元的亲事也接二连三地被人提起,其中柴家的公子柴绍曾屡次求娶颜元,李渊动心,可颜元却直言道:“父亲当真就舍得我嫁给柴绍,眼下孩儿手中的兵马,一个柴家能比?”
李渊迟疑了,女儿如今是他的一大助力,她以两百女兵发展,不过区区两年却已经将兵马练至五万,男女分兵,哪怕是李渊自己也得承认,小女所练之兵,纵是他亦不能比。
最最要紧的是,这五万人,兵起时可冲锋陷阵,闲时却与寻常的百姓一般,开荒挖渠引水,耕种收粮,五万兵马多是自给自足。
因而从一年前开始,小女手中的兵马早已不再从李家拨粮而养,他从窦氏嘴里听闻,女儿要了一家铺子,可她的私产如今就是窦氏亦不知凡几,已能供养这些兵马,李渊越想越是觉得自己的女儿出息,再对起两个儿子来,李渊颇是嫌弃。
“这都是其次,你且与我说说,你对柴绍可有心?”李渊又怎么会不为颜元所言而心动,可心动那也不能让女儿一辈子不嫁吧。
他肯窦氏都不肯呐,他们就那么一个女儿。
“自是无心的。”颜元说得坦率,柴绍那就是个渣,平阳待他一心一意,那个渣男是怎么对平阳的,只要一想到这里,平阳都无心嫁他了,颜元更不会。
“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窦氏不知何时来了,直接就问女儿,李渊也看向颜元,“你想要个什么样的丈夫?”
颜元一下子卡住了,她只认古生一个,旁的人,她完全没想嫁的好吗?
“你有了心仪之人?”窦氏果然不愧是当娘的,一眼就看出了颜元的心意,颜元忙道:“没有的事,这些年我何时跟那些世家子弟有过来往,哪里会有喜欢的人。”
有那也不能说啊,说了又找不到古生给他们看,那不是更麻烦。
窦氏看了她半响,颜元道:“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总要我喜欢,父亲和娘要是非要我嫁的话,那人也得先过我一关。昔日外祖父让娘比武招亲,父亲就是凭着自己的本事才能雀屏中选,我的丈夫,得先打赢了我再说!”
“你,你,你!”窦氏一听颤着手指着颜元,颜元睁着大眼睛道:“娘总不会希望我找个不如我的丈夫吧。”
李渊看了颜元一眼,这个要求倒不过份,可总觉得颜元还有后招呢!
“仅此而已?”李渊没问,窦氏倒是问出来了,颜元拨过额前的发丝,“总得让人选过了第一关再说吧,连我都打不过,后面的当然也不必说了。”
一眼看到窦氏那要发飙的样子,颜元撒腿就往外跑,窦氏瞪大眼睛,转头对向李渊,“我好好一个闺女就被你弄成了小泼猴,你要她练什么兵啊,练的什么兵啊!”
李渊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赶紧地抱住妻子道:“这事不是你也同意吗?”
“你都让她练了,我还能拦吗?”说起这事儿,窦氏就更火了,原本淑女的女儿啊,自练了兵之后虽然外表看起来依然是淑女,可见过颜元练兵模样的窦氏真是不得不说,敢娶她女儿的人必须得有很大的勇气。
成亲可是一辈子的大事,早几年窦氏就已经跟李渊开始物色,第一个自然就是李渊刚刚说到的柴绍,可如今颜元这一句不喜欢,还要什么打得过她才行,窦氏,窦氏急啊!
那眼泪哗啦啦就流下来了,李渊娶了窦氏那么多年,哪怕是在生死之间都没见窦氏落过一滴泪,故而窦氏这一哭李渊可是慌了,“夫人,夫人这是怎么了?”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儿子任你怎么使唤都罢了,她又不是没有兄弟,怎么弄得拿她当小子使唤了,她都十四了,明年就及笄,你总不会想她嫁不出去吧。”
“怎么会嫁不出去呢,我们家的女儿这般出众,上门求亲的多了去了。可夫人呐,咱们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你舍得叫她委屈了?她既说了要打得过她才行,仔细想想也有道理啊,咱们女儿乖巧懂事,自己又有本事,如何能委屈了自己,你也舍不得吧。”李渊一边给窦氏擦了泪水,一边给颜元说好话,窦氏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以往元儿没嫌弃过谁,莫不是柴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