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走了,但在出门前,萧皇后不知为何摔了一跤,直往颜元身上扑出,而颜元一个不备一拳打在萧皇后的小腹,直接把人打飞出去,萧皇后身边的人反应极快地扶住,大喝一声大胆。
“颜元只是本能反应出手,不想竟是皇后,皇后但若怪罪,颜元不敢不认。”一句话说着乖乖地立在一旁,一副任人处置的模样,杨广道:“皇后该当心些。回宫吧!”
却是没有要问罪颜元的意思,刚刚颜元的身手他也是亲自领教了,把皇后打出这样并没什么,谁让皇后扑谁不好,偏偏扑了她呢。
“恭送皇上,皇后可要小心些,别再给摔了!”颜元一副我好乖,我是乖宝宝的模样,但她这话刚说话,萧皇后亦不知怎么了,突然一个趔趄撞到门,那声音只听起来就好痛啊!
杨广走了,此时的李渊一家也没了宴客的心思,送完了人,窦氏一个转身捉住颜元,“走!”
颜元乖乖地由窦氏拉着,李建成道:“母亲,今日之事怪不得妹妹,若不是妹妹急中生智,怕是……”
那话万不能说出口,可在场的人都清楚。外人都走光了,可作为娘舅窦招贤跟周氏还在,窦招贤幽幽地冲着颜元道:“你可真是胆大。”
颜元朝着窦招贤一笑,可手被窦氏捉得紧紧的,她能感觉到窦氏整个人在发颤,颜元不敢挣脱,由着窦氏捉着她回了内院,窦氏直接问道:“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跟皇上碰上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在院子里好好地打着鼓,皇帝他们就突然出现了,一开始我还不知道他的身份,正准备把人赶出去呢,他就自报家门了,后来的事就是您看到的了。”颜元还觉得很冤枉呢,她就是想给窦氏准备一支贺寿舞而已,竟然因为这舞被杨广看中,什么运气啊!
“娘!”颜元乖乖地抱住了窦氏,“您别怕,您看我不是应付过来了嘛,我打消了他让我进宫的念头,我练了两年的兵,上战场没事的。”
没事,怎么会没事呢,丈夫上战场她都是担心吊胆的,现在竟然连女儿都上战场,还有一个对她虎视眈眈的皇帝在,窦氏只要一想就觉得天都要塌了。
“老爷,二哥,可有办法推了元儿上战场之事啊?”窦氏追问李渊跟窦招贤,颜元道:“娘,这事不能推。皇上是什么样的人您还看不出来啊,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惦记,我就是为了让他往后都不打我的主意这才想在高句丽一战中立下大功。”
“你要立什么功?你是女儿家,从来没上过战场,现在突然就要两军对阵,你以为那像你平时练兵那样,他们都乖乖听你的?战场之上,刀剑无眼,随时都会要了你的命的!”窦氏捉住颜元的双肩很紧,颜元很痛却不吭一声。
“与其进宫,我宁愿战死沙场。”颜元其实也不想让窦氏担心,可今日的局面她也很无奈。两害相径取与轻,这个道理窦氏清楚,只是关心则乱,她顾不上那么多了。
李渊道:“夫人,元儿此去已成定局,眼下再急也该为元儿安排妥当。”
“娘,您看我今天连皇上都打败了,我的武功可不是白练的。还有萧皇后,我把她弄摔了两次,还揍了她一拳,这就当是给您收点利息。”后面那话是颜元小声地给窦氏嘀咕的,窦氏瞪大眼睛看着她,颜元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您看没人看出来吧。”
窦氏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也敢……”
“就是因为人多才不会有人怀疑有人要对她不利啊!”颜元眨着眼睛说,窦氏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当真是艺高人胆大,颜元这当众做手脚且光明正大的揍了萧皇后一拳还不被怪罪,实在是……其实见到萧皇后接二连三的出丑还是让窦氏颇为解恨的。
母女俩这头挨着头说话的,李渊问道:“夫人和元儿说什么?”
“没什么?”母女俩异口同声,李渊见窦氏的心情平复了许多总是松了一口气,至于颜元上战场的事还是再议吧,今日是窦氏的生辰。
晚宴时分,颜元还是给窦氏跳了一支拜寿舞,就他们一家看得也是欢欢喜喜的,当然他们也总算知道为何杨广一见而对颜元起意。
这支寿舞虔诚而灵动,舞中的颜元神采飞扬,眉目璀璨如星,更将她的容貌绽放开来。
舞毕颜元接着送上了她给窦氏备的另一份礼,一本画册,上面所画的都是窦氏,那栩栩如生的面容,纵是李渊与窦氏见多识广亦为之动容。
册中的内容多变,有窦氏为李渊更衣时的,有她听着李元吉李元霸背诵工课时的,还有她为家人做衣裳时的,但不管是何时的她,全身都散发着浓浓的慈爱,她爱她的丈夫,亦爱她的子女,更爱他们的家。
“前面都是娘的小像,后面还有父亲,大哥,二哥,还有我,三弟,四弟的。以后我们要是不能陪在娘的身边,娘想我们了就把画册拿出来看,就好像见到我们在眼前一样。”颜元乖巧地与窦氏说,李元霸喊道:“娘,看看三姐画的我。”
“好,好,看下!”对小儿子所求,窦氏自无不应的,翻到最后一页可不就是李元霸,李元霸挤了过去看,“娘,三姐画得我像吗?”
“像,像极了,一模一样呢。”窦氏这般说话,李元霸一听转头道:“三姐,等我生辰了,你也要送我一本跟娘一样的画像,都要画了我,还要画了父亲,娘,还有大哥,二哥,三哥,三姐。”
“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