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要是不放心,就让老道士往后在我们府里住下吧。”颜元突然开口,窦氏未免心动,老道士看了看窦氏,又看了看颜元,非常乖觉地道:“不知夫人可否收留?”
“那是我们李家的荣幸,我这便去禀告老爷,让老爷亲自为道长接风洗尘。”窦氏很是欢迎老道士留着府里,立刻让人去给李渊传话。
“元儿,还不快给道长松绑。”窦氏赶紧地催促颜元,“小女无状,还请道长勿怪。”
窦氏代颜元向老道士赔礼,老道士哪敢怪罪于颜元啊,原以为是娇滴滴的小娘子,哪想到本事那么大,无声无息的就把他给绑了来。
颜元让人给老道士松绑,很快前头的李渊闻讯赶来,问了一句老道士大名,等老道士报出了名号松柏,李渊颇是惊奇,“竟是大名鼎鼎的松柏道长,实在是失礼,失礼!”
显然这老道士颇有名望,故而李渊才会如此推崇,无奈颜元依然不为所动,杨广北巡被东突厥困于雁门,正传人前去解围呢。
辽东人马虽被杨广收回了兵符,可人还是颜元的人,杨广第一个就想到了颜元,是以已经传令颜元立刻前去救驾。
君令在前,颜元这刚被封了长卿王,救驾必须得去,前面已经准备妥当,要不是这道士闹得窦氏心神不宁,颜元早就已经起程了。
“父亲,娘亲,孩儿这便要去雁门了。”颜元与李渊和窦氏辞行,李渊道:“你清点好人马了?”
颜元点头道:“辽东之人俱听孩儿调令,此行无须多带人马,且擒贼先擒王,突厥叛隋,又困于皇上,当诛首恶。”
“你要多加小心!”窦氏与颜元叮嘱,颜元道:“娘亲等着孩儿凯旋而归。”
此一去雁门,颜元未曾见驾,往突厥兵马而去,射杀为首的突厥始必可汗,始必一死,突厥人马立刻乱成了一团,大军自雁门而撤,雁门之困被解,颜元得见杨广之时,杨广得闻正是她射杀的始必,对颜元赞赏有加,随后将辽东的兵符再次交到了颜元的手里,这才返回东都。
当瓦岗寨的义军大败靠山王杨林的消息传来后,杨广突然起意令颜元征讨瓦岗寨,颜元接到圣旨的时候也很是诧异,“连靠山王都败于瓦岗寨之手,皇上怎么想起用我了?”
“是宇文将军说,宇文将军说长卿王是员福将,大隋举兵都打不下的高句丽长卿王打下了,且又射杀了东突厥始必可汗,或许靠山王打不下的瓦岗寨,王爷也能打下。”内侍掂着颜元让人给的大红包,把事情一股脑的全说了。
“宇文化及啊!”颜元嘀咕了一声,内侍笑道:“正是,正是!”
“辛苦了。”颜元朝着内侍一笑说,内侍连道不敢。颜元让人送了内侍出去,颜元抬头看了看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父亲,元儿此次奉旨征战瓦岗寨,瓦岗寨的义军均是义士,我想陪元儿一起去。”李世民自动请缨,颜元道:“不必,我一人足以。二哥想收伏瓦岗寨的人,我亦有此意。”
一语道破李世民的心思,李世民看向颜元道:“什么都瞒不过妹妹。”
颜元一笑,看向李建成道:“大哥就没想做些什么?”
被点明的李建成一顿,“你二哥想帮你,你都说不必,我能做什么?”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大哥既不擅长行军布阵,总该学着善后养护百姓,供养前方吧。”颜元说这话时,目光扫了李世民一眼,李建成道:“你倒是懂得多。”
颜元道:“百姓定而天下定,欲百姓定,必裹其腹,不令其易子而食。”
李建成看向李渊,李渊点头,“我儿说得极是。百姓定而天下定,民以食为天,建成,你虽不擅长行军布军,可这养护百姓,令后方安定,那亦是大功。”
“父亲教导得极是,孩儿记下了。”李建成看了颜元一眼,总觉得颜元此时这番提醒并不只是单单的提醒而已。
果然,他们兄弟走出大堂之后,颜元叫住了李建成,“大哥,我有话要跟你说。”
李世民也停下了脚步,“元儿有什么话要单独跟大哥说,就连我跟父亲都不能听?”
“这是我跟大哥之间的秘密,自然是不能叫二哥跟父亲听了的。”颜元含笑而说,然后拉着李建成往一边走,走到一处空旷的地方,四处无人可藏,却是说话的好地方。
李建成道:“怎么,又想教大哥什么?”
“大哥说什么呢,不过是提醒大哥而已,你是我们的兄长,长子嫡孙,二哥善于兵法,此乃二哥的长处,天下大乱,将来二哥必将大放异彩。兄弱弟强,非家族之盛,而且,大隋已乱,将来这天下是谁家的,那可不一定。”
乍听颜元那大口气的话,李建成倒抽了一口气,但却没有说出喝斥的话来,七尺男儿,李建成从来不是没有野心的人,他不说,不表示他不希望自家更进一步。
“大哥还没想明白以后究竟该怎么做,元儿既然此时提起,定是想好了,且与大哥说明。”许是因为这么多年来颜元表现得十分老练,有时候就算是李渊都不及,是以李建成还是能听得进颜元的话的。
颜元道:“大哥只要记住一句话,为君者,可不善谋,不善用兵,可只要会用人,一样可以打下一片江山,想想汉高祖刘邦,大哥要学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