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挺高兴的李渊听完颜元的话看了颜元一眼,莫不是李元吉做的事颜元都知道了。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元吉借剿匪之名,大行掠扰百姓,更毁了唐县百姓一年的粮食,无论他是否拿下刘黑闼,请夺其封号,依军令仗责一百军棍,打完再让他回京。”颜元一字一句那就是告诉李渊,李元吉做的事她一清二楚。
可是李渊压下弹劾李元吉的折子那就是不想这事闹出来,更是不想罚李元吉的,此时颜元开口,李渊皱是不满,“唐县之事你是从何而知。”
“父皇忘了,孩儿依然是三军元帅,元吉与元霸出兵追剿刘黑闼正是孩儿提议,他们犯下如此大罪,军中自然有人禀告孩儿。”颜元说得理所当然。“况且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父皇莫不是想元吉所为密不透风?”
“当然不是!”李渊反应极快地否认。而刘文静已道:“皇上,长卿王言之有礼,请皇上即召齐王立刻回京。”
扰乱百姓,致使一年粮食颗粒无收,只打一百军棍那都是轻的了。不过更多的人注意的颜元手中还握着的三元帅印,不过此时却不是说这事的时候。
“父皇,让儿臣往唐县将三弟带回来吧。”李世民开口,李渊倒是想答应的,颜元道:“我也去。”
“世民去就是了,元儿重伤刚愈,还是好生休息,而且你大婚在即,如何还能往唐县去。”李渊一听颜元要去否决。
“孩儿若不去,唐县百姓一年的粮食如何解决?”
“长卿王有解决的办法?”李渊还没问呢,萧瑀已经急切地问,颜元道:“有七成的把握。请大哥同去!”
被颜元点名的李建成一顿,李世民却多看了颜元几眼,抿了抿唇。颜元就好像没有发现一般,刘文静一拜道:“臣求与太子长卿王同去唐县。”
关系民生,刘文静左思右想都决定要跟颜元去一趟。连宰相都开口了,李渊再说不让颜元去也说不通了,道:“如此文静随建成元儿同往唐县。既然建成跟元儿都去了,世民就留在长安吧。”
事情就那么定下了,等窦氏得知消息的时候颜元已经跟李建成和刘文静离开京城了,窦氏当即追问李渊,李渊现在看到窦氏颇是气弱,赶紧说明那是颜元自请的,他本来就没想让颜元离开长安,可颜元说了她有解决唐县未来一年粮食的法子,他就是想让她不去,宰相们也不同意啊!
民生大事,万不可疏忽,窦氏知事之轻重。可与颜元走在去往唐县的路上,李建成看着颜元那般惬意的模样,“你莫不是故意跑出来的?”
“大哥别不识好人心,我可都是为了你。”颜元侧过脑袋语重深长的道:“天下太平了,闹事的差不多就要开始折腾了。”
李建成道:“什么闹事,你不是说天下太平了吗?”
“呵呵!”李建成要装傻那就装吧,颜元不跟他计较,总有他装不下去的时候。
倒是刘文静带着几分试探地问了颜元道:“听闻长卿王门下有一群异士,研究民生之事,当日长卿王炸毁武德殿密道所用之物正是出自于府中异士。长卿王说有解决唐县一年粮食的办法,莫不是长卿王府有所成就?”
颜元面带诧异地看向刘文静,“刘大人既然知晓我府中之事?”
刘文静一笑,“两年前臣能死里逃生多亏了长卿王为臣求情。”
“大人乃国之栋梁,因小人谏言而死,乃大唐的损失,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颜元并不以救下刘文静为功,刘文静却冲着颜元抱一拳,“长卿王胸襟开阔,纵男儿亦有不及。”
颜元道:“刘大人能安然活到今日,想是早已明了祸从口出的道理,往后还请大人亦慎言。”
别有所指,刘文静却明白地应诺,李建成倒是插话道:“三弟年幼又是初次出征,元儿纵是要罚也得要手下留情,一百军棍打下去,那可真要三弟的命。”
“大哥说什么话呢?元吉害得唐县百姓未来一年的粮食都毁了,一年的成果尽失,一百军棍处罚都是轻的了,你还说让我手下留情,我若不是手下留情早取了他的命了。”颜元眉间尽是冷意,实在是李元吉的所做所为踩到颜元的底线,一个不拿别人的命当回事的人,又凭什么仗着家里的势耀武扬威。
李建成被颜元这一堵又不能再继续帮着李元吉,而颜元颇是语重深长地道:“为君者,须知民为重,君为轻,天下不是你一人的天下,而是天下人的天下,一县百姓未来一年的生死大事若还算不上什么,一县再加一县,积少成多时,秦隋两代而亡的前车之鉴还在。”
刘文静听着颜元的话,不禁咂了咂舌,“长卿王亦爱读史?”
“以史为镜可知兴替,为何不读。”颜元随口而答,刘文静赞道:“妙妙妙,说得极妙,以史为镜可知兴替,长卿王者,大智也。”
哎哟,一个不小心的把李世民说的话先说了,实在是习惯,李世民这话说得很有的道理,值刘文静那么一问,颜元随口就说出来了。
将来,将来应该不会有人争论这话是谁说的吧。颜元目光游离,随后又想了,有她在,李世民应该是没多少机会当皇帝了吧,兄弟相残的局面平阳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