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
听了顾宁的回答,龙一还是觉得心中不舒爽,好兄弟算什么?她一个女子,这么贴近北泽,万一哪天干柴擦烈火,擦出火了怎么办?
眯起双眼,此刻就连龙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眼中盛着多少怒火,看的站在自己面前的顾宁都忍不住倒退两步,生怕龙一发起火来伤及无辜。
虽然这火是自己挑起的。
自己挑起的?
一向神经大条的顾宁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瞪大双眼看着龙一眼中的怒火,却是越看越欣喜,而后整个人都扑进了龙一的怀中。
“……你做什么?”
全身僵硬,龙一被突如其来的温香软玉晃花了眼睛,即便现在天已经黑了,根本瞧不清楚顾宁面上的表情,可龙一还是知道顾宁此刻一定是嘴角上扬,就像第一次见到自己一般。
终于明白过来的顾宁想也不想就扑进了龙一怀中,虽然扑了之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见到龙一并没有推开自己,顾宁环抱住龙一的双手便越发紧了。
“你一个女子……”
从小到大,龙一也是头一次遇见这么大胆如顾宁的女子,可偏偏顾宁好像每次都是理所当然,每次他们一见面,顾宁不是献殷勤,就是调戏自己,这回就直接动手了!!!
“我与北泽没什么关系,就是小时候的邻居罢了,不对,连邻居都算不上,他住山腰我住山脚,一点关系都没有。”
连忙撇清自己与北泽的关系,顾宁在龙一怀中使劲的摇头,生怕龙一不相信自己,依依不舍的松开一只手,做出发誓的动作。
“不信我发誓给你看!”
看着怀中一脸肯定的小女人,龙一顿时哭笑不得,他不过是想让她理清与北泽的关系,她倒好,连发誓都用上了。
抓住顾宁已经伸出来的三指,龙一摇头,一声不吭的带着顾宁往房间走去,现如今不是调情的好时候,待哪天苍南大陆太平了,他定会骑上高头大马,带上十里红妆,迎娶她入家门。
不知道龙一想法的顾宁还沉浸在自己揩了心上人的油上,一双大眼时不时瞥向被抓在龙一手心里的小手,顾宁心中顿时升起一阵娇羞感。
坐在外屋的北泽与贺晋呆愣愣的坐在桌子前,面前摆放着两只粗瓷碗,瓷碗中的清水还在冒着热气。
打一个饱嗝,虽然胃里有些犯恶心,但想到这事好不容易吃到嘴里的肉,贺晋又将刚冒上喉间的东西咽了下去。
“你说,姜鱼他们去哪儿了?我们在地道中也没遇上他们啊。”
只手拖着脑袋,贺晋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这是他一直没有搞明白的,明明是同一天差不多时间抵达安城的,可最后出现的只有北泽一人。
“不知道。”
要知道的话我能问你们?
翻一个白眼,北泽突然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将身上的衣服拉紧一些,这种时候要是冻着了可不划算。
嫌弃的看了北泽一眼,贺晋端起手边的瓷碗,吹吹上面飘荡着的白雾,饮下一口热水,顿时觉得胃里舒坦了不少,继而双眼又瞟向了门口。
他们也不想守夜的,谁打了一天的尸魍不想好好休息一晚,但怕就怕在白日里面具人威胁他们的那番话,让他们不得不警惕一些,免得到时候又生出什么事来。
“你就没想过去找他们?”
放下瓷碗,贺晋继续刚才的动作,眼中的疲倦尽显。
“以姜鱼的手段,我放心,不是还有东慕啸与恭承宣在?有他们两个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虽然心中也没什么底,但北泽还是十分相信姜鱼,想到在卓山城与上京城中姜鱼的手段,北泽在心中无数遍安慰自己,姜鱼届时一定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二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眼看着月亮已经爬上屋顶,亥时就要到,贺晋端起瓷碗喝下最后一口早已经凉了的水,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就准备去叫在卧房中休息的顾宁二人。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哒哒——”
刚伸完懒腰的贺晋让这一声打更的声音吓得重新跌坐在凳子上,瞠目结舌的看着同自己一眼震惊的北泽,二人对视一眼,走出门就往院子里走去。
“怎么回事?”
朦胧的声音响起,顾宁身上的衣物还没穿好就让龙一带了出来,半夜里的寒意让顾宁彻底清醒过来,却还是不明白为何三个大男人都是一脸神经兮兮的样子,像是遇见鬼了一般。
“嘘——”
对顾宁做出静声的姿势,贺晋绷直身子就往门缝外瞧去。
北泽与龙一早已经跳上了墙头,刚刚那一声打更的声音也惊醒了龙一,此刻的他面色凝重,显然是不敢相信自己此时看到的一切。
一个驼背的老者手上提着青色的灯笼与打更人必备的东西,半夜里在街上随意走动?
“没人啊。”
撅着屁股在门缝中瞧了许久的贺晋抬起头来,就看到北泽他们早已经跳上墙头,神情怪异,像是见到了什么不该见的。
“喂,你们看到什么了?”
轻声开口,贺晋也想要上那墙头,可是自己身子笨,又不会轻功,只好放弃。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哒哒——”
回答贺晋的是这声打更声,猝不及防的贺晋被吓得摔倒在地,疼的丝丝直抽冷气,倒是一直站在一旁的顾宁还没回过神来,那一声打更的叫声没有入她的耳朵,倒是贺晋摔了一跤惹得她痴痴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