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陆南烛,夏楚楚点点头,转身朝着前面喊道。
“季秋阳走快些!尸魍追上来了。”
小巷不长,偏偏让季秋阳走出了恍如隔世的感觉,等到大家走出小巷,陆南烛也终于受不住两只尸魍的撞击,一下子跌到在地。
身上的银铠早在阵法中就已经让王夫人他们扒去,此刻的他穿着一身玄衣,倒在泥水中,让泥水染脏了衣服,却毫无知觉。
两只尸魍从他身上踏过,让刚要起身的陆南烛重新倒在地面,肮脏的泥水粘在他的双颊上,惹得他立即嘶吼出声。
“嗬...嗬…嗬…”
猛地从地上站起身子,一只尸魍还没有从他身上踩过去,因为他的动作一下子倒在地上,发出一阵闷响声。
听到声响的众人转过头去,就见到陆南烛一脚踹翻了另一只尸魍,不顾倒在自己面前的尸魍就要起身,直接从他身上踩过,惹得脚下的尸魍又是一阵嘶吼。
季秋阳仍旧独自一人往小院的方向走去,全然没有听到身后响起的声音,贝齿紧咬下唇,这一路上他叫了无数遍姜鱼的名字,可姜鱼怎么都没有醒过来,就连颈间的热度也好像慢慢变得微弱,感知到这一点,季秋阳的脚下动作越发快起来,这让跟在身后的季兴言怎么也追赶不上。
在祭屈原身后喊了几声,见他并没有停下脚步,季兴言深叹一口气,又想起了当初的季思明,虽然当时季秋阳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反应这么激烈,但这也是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疤。
跛着脚跟上去,小腿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季兴言倒抽一口冷气,那时候插入他的小腿肚中的竹子已经被拔出,可伤及筋骨,要不是还挺着一口气,他可能就是个废人了。
摇头散去脑海间的想法,见夏楚楚他们已经跟了上来,季兴言赶忙又追着季秋阳的步伐,生怕他遇见什么麻烦。
一路往返,季秋阳往一条胡同中走去,只要穿过这条胡同,就能回到小院中,这样一想,季秋阳脚下的步子越发快了起来。
“北泽,你快来!!!”
耳边是贺晋粗犷的声音,季秋阳终于停下脚步,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东慕啸不是说就在这一块儿吗?”
重物倒地的声音响起,季秋阳粗喘一口气,前面有不少尸魍的吼声响起,却也遮挡不住贺晋的声音,正当季秋阳迈出不确定的一步,在听到北泽的声音时,便再也忍不住冲向了胡同口。
“是了,你看这院子门还是开的。”
北泽眼看着院子的门大开,以为恭承宣他们已经先他们一步走了,正想往前走去,就看到街道两边走来几只尸魍。
这次出来找姜鱼他们,是因为在前行的路上遇上了东慕啸他们,在他告诉自己恭承宣他们在这一片时,他问东慕啸为何不自己来,谁知东慕啸告诉他,因为懒的……
他倒是第一次在如此紧张的时刻听到这种回答,难道现在多救个人,就能多些希望吗?他倒好,直接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后,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直接闯进了一间小院。
恭承宣他们已经走远,贺晋以为此次白来了一趟,一脚踹翻身旁的尸魍,就要让北泽快些撤退。
“北泽哥!!!”
不远处突然传来季秋阳的声音,让北泽手下动作一顿,没有握紧的短刀让尸魍一撞,掉落在地。
余光中瞥见季秋阳熟悉的声音,北泽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地。
“北泽哥小心!”
季秋阳的惊呼声让北泽回过神,感觉到面上一阵带着恶臭的风吹过,整个人不紧不慢地往后仰去,而后又见尸魍往自己身上扑来,足下使劲,脚尖离地,另一只脚抬起,一脚将那尸魍踹飞。
“姜鱼!”
显然贺晋也听到了季秋阳的声音,手上的铁锤不比北泽的脚厉害,一锤一个很快就将扑向自己的尸魍杀干净。
抬眼见到的不是季秋阳,而是趴在季秋阳背上的姜鱼,那么软趴趴的一个,根本不像他所认识的那个姜鱼。
看着姜鱼的模样,贺晋加快手中的动作。
“他奶奶的,谁把姜鱼打成这样的,老子跟他拼命!”
北泽见到姜鱼这样,心中自然也气,倒是不像贺晋那般冲动,只是手下的动作可以看出他此刻的怒意。
很快让面前的尸魍趴下,贺晋与北泽二人赶紧冲上前去,贺晋的手搭在姜鱼的身上,只是这么一碰便缩了回来。
“怎么会这么烫!这是病了?”
“就算感染了风寒,也不可能会这么烫。”
收回手,北泽面色凝重?
“说,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风似的冲到陆南烛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一手握成拳就要挥到陆南烛的面上。
“他也病了!”
即便脸上沾满了泥水,但北泽还是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和姜鱼一样,外露的皮肤都是不正常的红色,像桃花一般,粉嫩的像刚从滚水里一般。
“真的,为何他们二人身上的温度会这么烫?”
“难不成是因为阵法?”
季兴言也是在阵法中被伤的,最有体会,以为他们都会聚集在一块儿,谁知道大家都去了不同的地方,也幸而大家都活着回来。
“什么阵法居然这么厉害?”
见到季秋阳的小身板仿佛停不住了,贺晋伸出手想从他那里接过姜鱼,不曾想季秋阳只是瞥了自己一眼,压根不愿意放手。
撇撇嘴,贺晋收回手,跟着季秋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