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慰尘手中提着一把木质的似弓箭却要比弓箭小巧许多的东西,一夜未睡的他眼眶有些发青,却抑制不住眼中的兴奋。
一个晚上,他为了捣鼓这东西整整耗费了一个晚上,从开始的次次失败到后来的成功,慰尘不得不佩服设计弓弩那人,这样绝妙的设计,究竟是怎么被想出来的。
撞上人的北泽皱着眉抬头,正想教训两句,就看到了慰尘脸上带着疲惫,嘴角却是笑的,再低头看小小的弓弩,看弓弩的样子,与姜鱼说的一点儿没差。
咧开嘴,北泽正想开口问慰尘要来看看,就见慰尘双手立即负在身后,看到自己埋怨的眼神,面上还是挂着那副笑。
“想看?”
见北泽点头,慰尘轻笑。
“你将那人带来,我就把东西给你。”
说完,径自往屋内走去,摆明了不想把手中的东西给他,气的北泽站在他身后,气的牙痒痒。
姜鱼许是天生就与杨府合不来,得知弓弩已经被做出来了,姜鱼自然是再高兴不过,只是那人竟然要找她,找她做什么?难不成那晚自己被打的还不够惨吗?
如今又要她来杨府,好不容易让北泽带自己过来了,却被眼前这个胖的快不成人形的男人拦住了去路。
暗暗唾弃一番,在北泽在自己耳边告诉自己这便是杨府老爷时,姜鱼真想抽出北泽腰间的短刀搁在他脖子上问问,那么变态的人他是从哪儿找来的?
杨府老爷坐在藤椅上,正想去慰尘院中找慰尘有事商量,就看到院门口突然出现了两个人,从背影看上去,女的身量苗条,似是不错的样子。
待姜鱼转过头来时,杨府老爷更是两眼泛光,恨不得将肥大的身躯扑倒姜鱼身上,小半年了,杨府为了能在这乱世中生存下去,早已经把府中的姬妾遣送出去,这大半年来,他可是一直没碰过女人了。
被杨老爷看的浑身难受,姜鱼索性转过头去,用手肘碰了碰北泽的手臂,让他快些待自己进去。
知晓姜鱼不舒服的北泽正想上去敲门,就看到院门先被人打开,而后就看到一袭青衣的微尘走了出来。
面上是得体的笑,加上慰尘一张俊逸的面容,更是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但姜鱼知道,在这时候还能笑得出来的,都不是什么好鸟。
刚打开院门的慰尘面上闪过一丝诧异,他以为弓弩定是出自哪家能手,结果来的却是那日领头的姑娘,在看到姜鱼也在盯着自己看时,更是对姜鱼露出了笑。
“既然来了,那便里边请吧。”
说完,转身就往院子中走去,北泽带上姜鱼跟上,走了一段路后瞧见杨老爷却没跟上来,而是在院门口坐着,模样倒也不急躁,仿佛早已经习惯了。
“别看了,说白了这杨府就是慰尘的,与杨老爷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是真有,也只是慰尘借用了他的身份罢了。”
说着,就拉着姜鱼往房门大开的议客厅走去。
被一路拖着走的姜鱼还没有消化完北泽刚刚说的话,就看到慰尘早已经坐在上位,手中捧着一杯热茶,而他身边的矮桌上,正是昨日自己与北泽说过的弓弩。
与北泽一样,姜鱼在看到弓弩时,眼中冒出了狂热,冷兵器自然有冷兵器的好处,虽然操作实在不方便,但姜鱼就是享受那个过程。
“听闻是姑娘画的这张图,当日慰尘眼拙,没瞧出姑娘竟是这般聪慧过人。”
放下手中的茶盏,慰尘捡起放在桌上的弓弩,将之对准了姜鱼的脑门。
弓弩的弦已经被拉满,并放上了袖珍箭,只需慰尘轻轻一动,立马就能让姜鱼死在这儿。
想到这里,北泽全身冒起冷汗,慰尘让他把姜鱼带到这儿,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毕竟慰尘可是敛财的好手,弓弩一出,又能让他大赚一笔。
扯起姜鱼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身后,姜鱼既是他带来的,就不能让她死在这。
看到北泽的一举一动,慰尘忽的笑出了声,而后放下举起的手臂,将弓弩放在手中把玩。
“慰尘不过是想问问姑娘是怎么想出这样的好东西的,北公子紧张什么?不过……慰尘还想冒昧问一句,像这么好的东西,姑娘哪儿究竟还有多少?”
实在是对手中的弓弩爱不释手,就连问话时也是低头把玩,等过了许久才发现没人回答自己时,这才抬起头来。
站在北泽身后的姜鱼面上为难,她知晓北泽与慰尘熟识,小院中的那些百姓也都是靠慰尘‘养活’的,可往日对慰尘留下的坏印象让她怎么也放松不起来,听慰尘问自己还有没有其他好东西时,姜鱼当然是想回答有的,而后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夹在中间的北泽也是着急,见姜鱼一句话不说,慰尘也抬起头了,立刻开口道。
“当然是有的,但慰尘公子也知道,这东西都不是寻常能见到的……”
敛起面上的笑,慰尘将手中的弓弩抛向北泽,道。
“究竟有没有姑娘自己知道,况且,你还不知道我的秉性么?”
看北泽就要摇头,慰尘眯起双眼,眼中带着威胁,他做人也不至于做到那种份上。
“有的。”
姜鱼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北泽,镇定的看着慰尘,就见慰尘面上重新勾起了笑。
“我可以把图纸给你,你也可以拿出去将它卖给他人,但在那之前,你要先给我造出一批来,并且,以后的钱,三七。”
早就从北泽口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