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婴孩不一般,虽说同往常一样只要将武器刺进他的心口就能让他毙命,但他的逃跑的速度之快,跟我的轻功也有的一拼。”
“这么说来,是尸魍出现异变了?”
姜鱼摩挲着下巴,一脸沉思,如今的情形越发的奇怪了,先是尸魍突然消失不见,再是婴孩这一事,汤姜鱼有些摸不着头脑。
点点头,北泽眯起了双眼,脸上尽是凝重,接下来该怎么走,就要看以后的尸魍是什么样了。
若是和那婴孩速度几块的话,他们便寸步难行,一辈子呆在上京城中也不无可能,要是还像以前那般,那就要加快脚步,前往双极门探个究竟。
“说了那么多,我看不如快点上路,趁着异变的尸魍没有大面积出现之前,我们要尽快抵达双极门,寻求庇护。”
不知何时,东慕啸出现在他们身后,听完姜鱼二人的对话后,立即出了声。
见东慕啸也是一脸凝重,姜鱼点点头,看向了北泽。
“收拾好东西,我去一趟恭王府。”
话毕,就见北泽往恭王府方向而去,留姜鱼与东慕啸在院子的角落中,大眼瞪小眼。
“动作快些罢。”
东慕啸双手负在身后,转过身子疾步往自己住的屋子中走去,他知道北泽还要去北齐王宫中调遣龙卫,要是说得好,他们立马就能上路,要是说的不好,便又要再拖上一段时间。
而尸魍异变是一件极其严重的事,他们必须快些再快些。
匆匆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他们身上本来就没有多少东西,如今来了府衙,有同住在一间屋子里的百姓得知他们马上就要走,纷纷热情的掏出了自己怀中仅有的一点点干粮,在这乱世中,大家活着都是不易,能帮一把是一把,尤其是姜鱼屋中的陈大娘,早上还见她骂骂咧咧的嫌粥太稀,这会儿竟从怀中掏出两大块烙饼来塞进姜鱼怀中。
“路上带着吃,我的好闺女哟,怎么刚来就要走,外头那么乱,遇到危险了可怎么是好。”
陈大娘的女儿本来也在府衙中,与姜鱼差不多大小,听陈大娘说,那是个聪明伶俐的好姑娘,奈何一次出去觅食途中让尸魍分尸而食,每回陈大娘想到此,都忍不住痛哭流涕。
如今见到姜鱼,陈大娘自然是舍不得放手,她想着姜鱼也是孑然一身,日后两人可以相依为命,她可以认姜鱼作为义女,日后能把自己送进土。
可现今姜鱼这就要走了,陈大娘知道消息后,第一个冲到姜鱼身边,几次三番想要劝她留下,却一直没有成功。
“欸,谢谢大娘。”
毫不客气的手下陈大娘递来的已经硬的咬不动的烙饼,姜鱼笑的露出一口白牙,他们现在饥一顿饱一顿,这餐吃完了还不知道下一餐在那儿的人,首当其冲的当然是要备好口粮。
看到姜鱼朝自己笑了,陈大娘抹开眼角的泪水,破涕为笑。
“在路上不要着急忙慌的,遇到尸魍了能躲则躲,别一股脑冲上去,大娘也没什么能给你的,这是大娘家传的玉镯,你且收着,听闻那些在野外做生意的人总狮子大开口,一个白面馒头就要一锭金子,贵的吓死人。”
即便是一直躲在府衙中,陈大娘还是听说了不少关于外界的事,其中就有那些不怕死的生意人,一心想着挣钱趁尸魍最少之时就跑到外头大肆贩卖武器与食物,这可都是挣黑心钱的!
陈大娘目露担忧的看了姜鱼一眼,见她乖顺的点了点头,抬起手在她脏乱的发丝上轻轻拍了拍。
“大娘放心,有尸魍来了我一定躲在他们身后,护好自己。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大娘你也是,可要好好护好自己晚上有听见什么声音,可千万要用被子蒙住头。”
指着已经站在门口等自己的季秋阳等人,姜鱼最后对陈大娘道了别。
“朝北走,北泽要去王宫,定是早已经到了,我们去找他汇合。”
用力挥手与陈大娘道完别,姜鱼依依不舍的手起了手。
大伙儿很是听话的跟着贺晋走,就算东慕啸能猜到北泽此时在哪儿,但他也是头一回来北齐都城,自然不知道该怎么走。
一伙人靠着贺晋多年来的记忆,在小巷中七拐八拐,走错了许多路,又遇到了几条死胡同,这才来到了北齐王宫前。
“怎么样?我就说这条路是捷径,要是从大街上走,还要白白走上很多路。”
贺晋得意的看了一眼几十年如一日的王宫,见到那青砖红瓦,忍不住多走了两步。
早已经被绕晕的季秋阳点点头,反正他们说什么都是对的,他只要乖乖听话不乱跑,保住自己的小命,不被吃就好了。
这地儿却是是王宫,但姜鱼等人只能看到一堵高高的围墙,就连门都没有瞧见。
“所以,北泽究竟在哪里?”
打断贺晋的兴奋,姜鱼看着眼前的高墙,很是郁闷的想着自己是不是又要爬一次墙。
好像自打来了这里,她就在不停地翻墙跳墙,跳墙翻墙,真把自己当健美操运动员了。
“这边走就是了,当初我在王宫中值班的时候就喜欢和陆南烛偷溜出来。”
拨开墙角一处高高的杂草,贺晋指了指膝盖高的洞口,脸上很是得意。
抽了抽嘴角,姜鱼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可开心的,两个大男人为了不值班居然钻狗洞?
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面无表情的陆南烛,姜鱼实在想不明白,堂堂三尺高男儿,居然会去钻这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