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和丈夫朱佑之中,并没有走多远,却是一起到了一派书架前,看似随意的翻动了起来。
二人如同普通的学子一般,看了一会儿书,化身为弟弟张文的张婉却是突然有些生气的将手的书仍到一旁,对着丈夫朱佑樘有些赌气一般的说道,“大哥,我们还是不要看书了吧?左右这一次,我们也无法参加秋闱了。”
“二弟,休得胡说。”朱佑樘眼带笑意的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却是十分配合道,“秋闱尚未开始,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呢?毕竟,天无绝人之路啊。你啊,休要贪玩了,还是好好的。”
“知道了,大哥。”张婉似乎被自己的兄长所说动了一般,这才重新捡起了一旁的书,看似胡乱翻看一般,快速的翻看了起来。于是,在外人眼里,不过一盏茶是时间,张婉便已经翻看完了一本书了。
这样的囫囵吞枣,不是为了应付她那位大哥,又是什的四周,看到这一幕的学子们,无不哑然失笑。看来,这位同窗,定然是因为此次秋闱的榜上无名,这些有些怏怏的吧。不过,方才听他那位兄长话中的意思,都是有些意思了。如今,参加秋闱的名单早就定了起来,可他这位兄长呢,却说什么天无绝人之路。
呵呵,有意思?莫非这位同窗的兄长,还在做着什么白日梦不成,还梦想着有机会呢?难道,那位同窗真认为朝廷的科考是儿戏不成?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呢?有那心思活络之辈,看向朱佑樘和张婉的目光,顿时便不一样了起来。特别是,那些此次秋闱科考同样失去了资格的人。
然而,书院里的那血单纯们的学子们,却是不之地,就在方才,张婉和朱佑樘的那一番对话,到底已是听到了某些有心人的耳朵里了。
此时,朱佑樘倒是不理会外人,自顾自的看着闲书。这些年来,自从他做了当朝皇太子之后,虽是日日都有看书,可到底是太傅给他安排的功课很是繁重,他也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故而,每日都是十分用心的做着功课,倒是很少有时间这些优哉游哉的看些闲书了。而张婉却不一样了。
这里的书籍,里的书籍比起来,虽然也是很多,可很多都是大同小异的。故而张婉随意的翻了片刻,便有些兴趣怏怏了起来。此时,她见丈夫朱佑樘一心看着闲书,也不多话,只是会心一笑,却是悄悄的放出了自己的神识来。
不多时,张婉突然皱了皱眉头。
咦,靠近东边第二扇窗户里的那几个学子,似乎有些不对啊。那几个人,虽然手中也拿着基本四书五经什么的,看似正在讨论着什么。可实际上,那几个人的眼神,却是时常的瞟向自己和丈夫朱佑樘这个方向,似乎很是关系自己二人啊。特别是那个穿月牙色白色长衫的年轻书生,眼神闪烁,看似鬼鬼祟祟的模样,似乎正对自己和丈夫二人,有着什么想法啊。
张婉心中一动,虽看似快速的翻着手中的书,心思却都放这里那几个鬼鬼祟祟的人身上了。特别是,在那几个人碰头的时候,张婉更是注意了过去。咦,好像这几个人之间起了争执啊,而且他们几人在争执的同时,却是频频的看向自己和丈夫的方向。莫非,这几个人的争执内容,和自己夫妻二人有关?
张婉暗暗一笑。看来,这次江南科举一事,果然有些猫腻啊。而藏在这明道书院里的猫腻,恐怕就要落在东边窗户旁的这几个年轻的学子身上了。张婉心中有数,装作无聊一般的放下了手中的数,却是故意懒洋洋的走到了丈夫朱佑樘的身边,看着他,似乎有些不情愿一般的说道,“大哥,看这些书,有什么意思呢?今年科考反正也没有咱们,不如我们出去随便走走吧。要不,就去东边看看?”
去东边?朱佑樘闻言,微微一笑,心中却是明白了过来。看来,妻子已经是发现了什么吧?不然,她又怎么会特意来到自己这里,说什么去东边呢?只是,东边有什么呢?朱佑樘借着手中书本的掩护,悄悄的往东边打量了一眼。
咦,那边窗户下聚集的那几个学子,似乎有些不太对啊。难道,他们便是妻子张婉的发现吗?朱佑樘暗暗一笑,却是发现了自己手中的书本,似乎被自己的弟弟磨得没有了办法一般,无奈道,“好,都听二弟你的。不过啊,二弟,你也不能太过贪玩了,就算今次科考我们是赶不上了,可还有下一次啊……”
“下一次不得三年之后吗?”张婉所化为的弟弟张文却是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自己兄长的话,有些不耐烦道,“大哥啊,不是弟弟我说你啊,你就是有些异想天开了,老是还做梦想着今次的科考呢?可这一次的秋闱名单,朝廷那边早就定了下来,哪里又还能便宜我们。大哥啊,你就死脑筋了一些。算了,弟弟我也不说你了,你看看,如今又考不了,你看这些个经史子集的又有什么用,不如陪弟弟我一起去东边转转吧。”
藏的东边,有一处不大的湖泊,风景虽是一般,可是剩下清净。最重要的是,要从他们所在的地方去东边的那处小湖泊,却是可以从那几个鬼鬼祟祟的学子的身边走过,从那边的角门出,直接抄近路去那处小湖泊。
朱佑樘和妻子张婉自然是夫妻一体,心有灵犀一点通了。此时,张婉的话刚一说话,朱佑樘便闻弦歌而知雅意了。看来,妻子张婉是故意要带自己从那边走上一遭,主动引起那几个人的主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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