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绫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她,便知道他们的想法。她不禁想了想,并在心中理了理这件事情的脉络,这才看着众人笑着说:“其实事情并不像你们所想的那样复杂。我虽然没有目睹毕公子被刺的过程,但我也能猜到有一个女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毕公子没有防范她,她才能成功地刺杀毕公子。
她刺杀成功之后,便向着村里逃。她逃的目的就是要把你们引到村里来,让你们来抓我,然后把我杀了替毕公子报仇。因为我长得跟她一模一样,所以,当你们看到我时当然会认为,我就是那个刺杀毕舒歌的人。
但是,由于我和她虽然长得很像,但是在气质上,一言一举上都和她不像。所以,当你们看到我时便犹豫了。而她躲在暗处看了,便知道这下去不行,你们一定能够猜出其中的奥秘。所以,她便临时易容成余将军的模样冲了进来,说毕舒歌已经死了。
当你们听到毕舒歌已经死了时,就会失去那最后的一点理智,再也不会觉得我跟那个刺杀的人不像了。而是直接就把我当作是她,誓死都要将我抓来,一命还一命。”
她说到这里停下来,众位将军听了,才恍然醒悟,他们原来都当上了一个女人的当。
余将军听了挥出一拳,打在一旁的小草上。小草顿时如大风而过一般,激烈地晃动起来。他一拳挥出后,气呼呼地道:“可恶的女人,竟敢假冒我的模样做坏事,等我找到她,必定把她宰了。”
毕舒歌立即说道:“不能宰!”他说着扫了众位将军一眼,语气阴戾地道,“你们谁也不能宰这个女人。但你们必须给我把这个女人找出来,找出来之后,把她送到我们的面前,由我们来宰了她!”
温绫微微一笑道:“你们别白费心思和力气了。以她高超的易容手段,你们想找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众位将军听了点点头,觉得温绫言之有理。
余将军不甘心地问道:“那么,温姑娘觉得如果要找她的话,要怎样才能找到她?”
温绫笑道:“我们在明,她在暗。她要找我们,那是很容易。但是,我们要找她,就很难了。不过,以我之见,她一定会再来找我。因为她想要做我,就必须来找我。”
“那怎么办?”霍钱听了很是着急,这样一个女人的存在,就是对温绫安全的最大危险,“这样说来你不是很危险?”
温绫了霍钱一眼:“说危险也不危险。”
“什么意思?”毕舒歌也不是懂温绫的意思。
温绫笑道:“危险是因为我随时有可能被这个冒牌温绫抓去,或折磨,或被杀;不危险是因为有你们在我身边,我有什么危险呢?何况,我们不是也要把她抓出来吗?所以,这样一来,也不知道是她危险还是我危险。”
毕舒歌听后佩服地道:“我就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女人,什么样的坏事,在你面前也能被你说成好事。”他说着叹口气又说,“嗯,你说的也是实情。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温姑娘。”
“是关于花稍男的事吗?”温绫接口问。
“对啊。”毕舒歌应了一声,然后,他瞪大眼睛看着温绫,一副好奇的样子,“花稍男昨天下午明明已经死了,他又怎么可能来救你?”
白慕真闻言替温绫解释出来:“有人长得跟我们的公子一模一样,当然就有人长得跟花稍男一模一样。所以,来救公子和霍钱的,并非昨天下午死了的花稍男,而是另有其人。对吧?公子。”他说着看向温绫。
温绫点点头:“嗯,我也是你这样想的。但是,这个花稍男却能说出昨天下午的花稍男死时前说过的话,这一点,也当真让人匪夷所思。”
“什么?”白慕真一震,不敢相信地问,“他说了什么话?”
温绫道:“花稍男死前说,死后一定会回来看我。所以,刚才来救我们的花稍男如果不是真的花稍男,那么,他就不能说出花稍男死前说过的话,但他偏偏却说出来了。”
毕舒歌好奇极了,忍不住问道:“他是怎么说这一句话的?”
温绫看了毕舒歌一眼,转头对霍钱说:“你模仿一下给毕公子听吧。”
“是!公子。”霍钱应了一声,这才看着毕舒歌说:“当时公子对救我们的花稍男说,‘你不是花稍男,你只是一个长得像花稍男的人。’那花稍男说,‘我是花稍男。小坏蛋,我说过,我死后必定会回来看你,你忘了?’”
他说到花稍男说话的时候,将声音放轻放慢,极力地想说出花稍男那种静静的,不带一丝红尘色彩的问道。但是,花稍男那种静得像仙人般的悠然语气,那是他能模仿得出来的?
这一下,不但毕舒歌觉得匪夷所思,就连白慕真也觉得匪夷所思。因为他们都无法猜透这个救人的花稍男,是不是昨天下午死了的花稍男?
其余十几位将军们听到温绫等的话,只感一头雾水,半点也弄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虽然听得糊涂,却有一样他们听明白了。那就是,有一个人死了,然后,又有一个长得跟这个死了的人很像很像的人回来了,或者就是死者回来。当然,死者回来有点不大可能。因为在他们的心中,这个世上是没有鬼的,毕竟,他们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鬼呢。
他们很好奇这件事的来龙始脉,想要问清楚,又不好意思。何况这时候温绫看着大家说:“好了,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