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绫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楚星,便知道他是她心仪男子身边的一个随从,心立即就狂跳起来。随从都来这里了,那么,他肯定也来了吧?
想着,她把目光投向门外。果然,门外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其气度不怒而威,一副王者降临的气息,直逼人的眉睫而来,她看了目光不免又变得痴迷起来。
皇上站在门外即便没有走进药铺里,也能感受到一股灼热燃烧的目光自铺内向他投来,让他立刻感到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的脸色不由得一沉,目光冷然地瞪了温绫的方向一眼。
这一眼,吓得温绫连忙避开了眼,不敢与心仪男子的目光对碰。但她的心跳却已经跳得更厉害了,她羞红了脸,帮忙包扎的手也因为羞怯而有些发抖了。
幸好这时霍钱如鬼魅般倏忽飘了进来。
楚星站在门口,感觉到一阵风飘来,身子便微微一侧,让了一条道出来。霍钱便从他的身旁跃过,在温绫的跟前站定,气不喘心不跳地看着他报告:“公子,我遍寻整个城内的大街小巷,也没有找到郎中。”
“哦?”温绫略感失望,但这已经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事。
楚星本来要走,但听到温绫与霍钱的对话,便心中一动,看着霍钱问:“这位公子刚才匆匆来去两次,可否就是去别的地方寻找大夫?”
“正是。”温绫替霍钱答了一句,只因霍钱乃一个江洋大盗,说话时的语气和表情都有一股贼子的味道。因此,她不想让霍钱是贼子的身份被楚星识破,不然,楚星的主子当然会嫌弃她有一个贼子随从,而不愿意与她结交朋友,那就麻烦了。
楚星闻言看了看铺里的其他人,再细细地观察了一下各人表情,再想到刚才听到抓药先生的话,便看着抓药先生问:“你难道不是这个药铺里的大夫吗?”
抓药先生已经为男人的妻子包扎好伤口,但他看着男人妻子的一条黑腿和黑脸,便无奈又可惜地摇摇头。这才抬起头看着楚星回道:“我并非大夫,只是药铺里的一名伙计,专门帮大夫替伤者包扎伤口和抓药的。”
“哦。”楚星点点头,这才退出了药房,走到皇上的身边,仔细而小声地向皇上禀报:“公子,此凤来县有些古怪,整整一座城内,竟然找不到一个大夫。刚才来去如电的轻功能手,来去匆匆两次,便是去城内其他地方寻找大夫和江湖郎中。
这个药铺里面有一个危及生命的伤者,和一个病重的孩子,还有一些轻微的病人,都因为没有大夫而正在着急烦恼。
还有,刚才那位公子虽然冒犯了您的大驾,但小人觉得此人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才能异士,小人一时不忍就没有下手。因为他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能凭两批求医的人而推测出这个城里没有其他的大夫。
所以,他为了节省其他病人的时间,便叫自己的随从,也就是那位轻功能手去城里的其他地方寻找大夫或者江湖郎中。结果,两次寻找下来,也没有找到。”
“哦?”皇上闻言浓眉微微一蹙,漆黑锐利的双目往药铺里一望,忽然说道:“我们进去看看。”他说着当先一人向着药铺里走去。
就在这时,只见两位男子一前一后从皇上等人的后方跑来,不一会就越过皇上等人,向着药铺里面跑去。
皇上的眉头不由自主地一皱,目光不悦地瞪了两名不速之客。却也没有出声喝斥,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就是一名四方游走的贵公子,而非皇宫里人人须得小心谨慎,免得一不溜神就得罪了的皇上。
他紧跟着闯过他的两名男子走进药铺,便看到这两名男子与那个让他恶心的公子说话。
“公子,你跟霍钱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让我们好生着急啊。”白慕真看到温绫安然无恙,心中的一块石头也落下来了。
“公子,你这是……”毕舒歌看到温绫当起了药铺里的伙计,当真是觉得不可思议。他怎么跟温绫的日子越久,就越发现她好像什么事都会做?这种替人包扎伤口的事,她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也会做?真是让他大吃一惊。
温绫看到毕舒歌的吃惊样子,微微一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小时候我因为闯了祸,被爹爹狠狠地打了一顿之后。他不但把我关闭起来,还不允许有人伺候我。那时候,我不但什么事都要自己做,而且自己的伤口也要自己处理。所以啊,那时候我的心里,是多么地希望有人帮我的忙啊。
后来,爹爹把我放出来了,从此我便喜欢上帮人处理伤口了。因为我深有体会,受伤了,就必须要得到人们的呵护和照顾。”
白慕真听了,感觉心里酸酸的,他不禁有些怜惜地看着温绫道:“公子,那时候,你真是受了不少苦啊。”
“可不是么?”温绫笑道,“我不但差点被爹爹打死,而且被关闭了一个月。那一个月里,我受伤那么重,若不是我咬牙挺过来了,哪能活到现在?”
皇上听到温绫与白慕真和毕舒歌的对话,虽然一点也听不懂,也听不进去。不过,就以他的目光看来。温绫的三个随从似乎都很不简单,一个是轻功非常了得;一个是气质翩翩,fēng_liú倜傥;还有一个看似无所作为,但实则内在却有一股涉世于久的睿智与深沉,让人不敢小觑。
当然,温绫的随从再好,也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他进药铺里来,只是想看看伤者如何,他的随从是否能帮得上忙?因此,他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