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顿了一下,便又继续往下说:“我说到仵作不幸被温绫挖心,便和大家一样,都忍不住看向死在地上的仵作。看着仵作,我们的心难过、自责、痛苦、愤怒等等都涌上心头。我们真想温绫就在我们的身边,我们便可以立即将她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瘦子捕快看到仵作的尸体,痛苦地直捶胸口,他一边捶胸痛哭,一边自责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他的话刚说完,就见他忽然冲了出去。
我们看他的样子,实在是太痛苦、太自责了。我们虽然都很想安慰他一下,但想想还是让他一个人出去安静一下比较好。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他冲出门口,身子便跌了下去。
我们看了都是大吃一惊,连忙跑过去,把他扶起来一看,这才发现他的肚子上插着一把刀。刀柄已没入肚子,只能看得到刀柄的边沿,边沿的周围已经溢出了许多鲜血……”
毕舒歌听到这里,脱口问道:“瘦子捕快自杀了吗?”
“是啊。”师爷无奈而难过地摇摇头,一连死了四个人,别说他的心情难过又不好,就是毕舒歌的心情也感到很难过。
他简直不敢相信有这种事发生,便看着师爷问:“你们的捕快怎么搞的?这么容易自杀?”
一眼,很不满地反问道:“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数落我们的捕快吗?”
毕舒一窒,差点就要生气了。
就要生气了,连忙看着师爷问:“瘦子捕快自杀后,你们没有在仵作的房间里再查找一下吗?”
“没有啊。”师爷应了一声,解释道:“温绫杀人挖心后肯定会逃的,难道还会躲在房间里等着我们把她找出来?”
温绫想想转而看着毕舒歌问:“毕公子,如果当时你也在场,你会再查找一下仵作的房间吗?”
毕舒歌毫不犹豫地道:“不会。”他应了一声解释道,“每一个凶手作案后,都会立即离开现场。哪里会有凶手作案后不离开,等着大家来了将凶手抓住?”
温绫听了微微一笑道:“你觉得没有可能的事,也许就有可能。当然,这事我等会再给你们解释。现在,就让我来给大家做个了断的吧。”
“什么意思?”毕舒歌和师爷听了,都看向温绫。什么叫做她来做个了断?做什么了断?
温绫看到毕舒歌和师爷都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不但如此,就连霍钱和大人以及其他捕快都是满脸狐疑地看着她。这当中只有白慕真才是一脸笑意地看着她,这就说明,也许只有白慕真才能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又会怎么做。
她忍不住冲白慕真笑了一笑,心中觉得此时此刻有一个人能够跟她心灵相通,倒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她冲着白慕真一笑之后,这才看着大人说:“大人,我可否请你把昨晚参与人员全部叫到这里来?而且,不许有一个人落单来到公堂内。去叫的人,也不能单独一个人去叫,必须要三个人以上。”
“为何?”县大人不解。
温绫道:“你叫大家来到这里,我自然会告诉你原因。现在,请你按我说的去做吧!”
大人有些不高兴了,想他乃一县之长官,却被温绫指派做事。让他听着就很不爽,而且温绫还不告诉他如此做的原因是什么,他的心里就更不爽。
白慕真看到大人面色有些不善,连忙笑着替温绫解释道:“大人,我们公子如此做法必有她的愿因,她这样做说不定能够帮你们将温绫抓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大人何不按照我们公子说的去做?这于你来说只有利而无害,不是吗?”
大人听了有点不相信,毕竟他们的人昨晚都已经忙活了一晚上,不但没有抓住温绫,而且还让她把刘捕快和仵作的心给挖了。但是,想想白慕真说的也不无道理。他只要去做了,对于他说只有利而无害。当然,如果能够抓住那个吃人心的温绫就最好,如果不能抓住她,也就说明白慕真的公子是错误的。
想着,他便吩咐三个捕快一同去将昨晚参与此事的全部官兵,和捕快速来公堂内报道。并且来之时,不许有一个人落单前来。
不一会,只见官兵们和捕快们三五成群的走来,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份疑惑。
温绫看到公堂内一时之间拥挤不堪,而且人声吵杂,气味难闻,便往审案台靠了过去。
白慕真看了连忙跟了过去,以便时刻保护她。此时此刻的公堂也许潜伏着危机,可不能掉以轻心哪。
温绫在审案台前站定,看着大人道:“大人,请你叫这些人安静下来。还有,你叫人数一数人数对不对?是不是昨晚守夜的人全都来了?”
大人听了威严地扫视了众人一眼,忽然走到审案台后,拿起惊堂木用力一拍,大喝一声:“肃静!”
公堂内的人都是在衙内听惯了这一声威严的‘肃静!’知道大人喊这一声时,公堂内必须要绝对的安静。因此,大人的话一落。所有的人便停止了说话,笔直地站着,满脸严肃地看着大人,等着他的下一步安排。
大人看到大家立刻安静下来,不由得露出满意的笑容。他笑着点点头,这才看着坐在师爷位置上的师爷说:“师爷,你点一下人数,看看是否所有人都到齐了?”
师爷听了站起来,对所有官兵和捕快道:“排好队,我要点人数了。”
这些官兵和捕快平时都是训练有素,排个队当然是不在话下。不一会,杂乱的人群,便排成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