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绫好奇地问:“什么面孔?”
“死人面孔!”花稍男淡然一句,身子忽然向前一移,以光的速度扑向雾气老人。他的手中,已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绿色的剑,他扬起绿剑刺向雾气老人,口中说道:“你本以死了,但为什么还要装活人掀起风浪,在人间作恶?”
雾气老人好像听不懂花稍男说的话似的,也好像看不懂花稍男向他挥剑干什么。他只是站在那里,眉目带笑地盯着花稍男。他的笑,要说有多和蔼可亲就有多和蔼可亲;但是,他的笑又是那么的狰狞恐怖,让人看了生寒。
他盯着花稍男,一直盯着,直到花稍男的剑向着他刺了过来时,他那白色的眼珠子才似乎滚动了一下。随即,他的白色眼珠子似乎就成一个大大的圆球,跳出他的眼眶,向着花稍男当胸砸去。
花稍男的身子一扭,避开了他的眼珠子,顺手一挥,绿剑如电似地向着那两只大大的眼珠子劈了过去。
温绫看到这样,觉得恶心至极,连忙府身干呕起来。
霍钱看了,惊呼出声:“公子,花稍男的这把绿剑,就是当初在银杏村将我们救下时所用的剑吧?”
“嗯。”温绫直起腰看了花稍男手中的绿剑一眼,点点头‘嗯了’一声。
其实,对于当初在银杏村的时候,花稍男是怎样来救她的,她已经不太记得了。不过,经霍钱提醒,她似乎隐约记得,当花稍男突然从天而降时,他是带着一道绿光而来的。那道绿光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花稍男的方外镜吧?
那时候,她并未在意他手中是否有剑,而是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他的身上了,因为他长得太像那个死去的花稍男了。现在仔细回忆一下,那时候的花稍男难道真的是握着一把绿色的剑吗?不过,这有什么值得霍钱大惊小怪的?
霍钱赞叹道:“这把绿剑,真是一把好剑啊。他当时一剑劈下来,就将那个冒牌温绫的十几道白绫给劈得粉碎。若没有这把剑,也不会把那个冒牌温绫吓走啊。”
“是又如何?”温绫还是没有听出重点。
霍钱叹了口气道:“那时候,我们在危难时刻,我便感到一股剑气自很远很远的地方劈来,将那十几道白绫劈得粉碎。但是,当我睁开眼睛看花稍男的时候,我却没有见到他手中的剑。然后,一直到花稍男刚才亮出绿剑为止,我也没有见过他有剑。
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想不明白。因为花稍男的方外镜的神力只是能够划开空间和距离,但并非一把武器。所以,如果花稍男有剑,必定是另外一把剑,而不是方外镜变化而来的。”
温绫听得似懂非懂,看着霍钱说:“虽说是这样,但这值得你注意这么久吗?”
霍钱“呵呵~”一声笑,伸手挠了挠头,羡慕地看着花稍男手中绿剑道:“公子,这你就不懂了吧?但凡会使剑的人,都想拥有一把好剑。所以……”
“所以你想要花稍男的剑?”温绫总算听明白了,她真是好气又好笑,看着霍钱道,“花稍男的方外镜如此神奇,又有神力,我也没有见你想要。他的一把平凡的剑,你倒想要了。”
霍钱听了脸色一正,看着温绫道:“公子,方外镜乃神器,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但是花稍男手中的剑,却不是神器,而是平凡的一把剑。但是,他的剑虽平凡,却是一把上等的剑。谁要是拥有此剑,必定如虎添翼。所以,我要是能够得到花稍男的剑,那么,保护公子,我便是多了一份力量,也能够更好地保护公子的安全。”
温绫听得有些感动,便安慰他道:“你现在已经很好地保护我了啊。有没有剑又有什么关系呢?何况剑是花稍男的,他也需要的啊?你想他的剑干什么?还不如回头我找人为你订制一把比他的剑更好的剑。”
霍钱连忙摇手:“公子,我并非要一直拥有他的剑。而是这里危机重重,如果我能够得到他的剑,便能够更好地保护你。何况我想着花稍男的武功如此之高,又有神器方外镜相助,他可以不用这把剑,也能将这个雾气之人打败……哎,人呢?”
霍钱说到这里指向花稍男,却看到面前空空如也,看到这样,他不免呆了。
温绫看了也呆了,她本来是看着花稍男拿着剑扑上去与雾气老人相斗的。但是,由于霍钱与她说话,她便转了一个眼,与霍钱说话了。却没有想到,她只不过是转眼的功夫,就不见花稍男和雾气老人了。
她忍不住转过头看了毕舒歌一眼,想看他是否知道花稍男和雾气老人去哪里了。但是,当她看到毕舒歌也是一脸的迷茫,她便知道他也没有注意到花稍男和雾气老人何时不见了。
温绫三人一时间都傻了,也呆了。看着无人的地方,只有沉默起来。沉默之中,突然从山顶的深处走出一个人来,向着温绫三人走近。他走路很轻很轻,不带一丝声音,也不带一丝脚印。但他每走一步,他的脚下便会被踩死很多野草,野花。可以说,只要是他走过的地方,在他脚下及周围的花草树木就会变得枯萎、凋零。然后,悄然死去!
温绫三人看着这个人,心都在颤抖了,骨头发寒了,目光生惧了。他们不由自地主地靠在一起,心里畏惧地想要互相寻找依靠和安全。
其实,由始自终,这个走过来的人究竟长成什么样,温绫三人根本看不到。因为这个人戴着一副老小孩的面具。面具上的眼睛周围挤满了皱纹,显得些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