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绫正在想着尊主对床上之人的用意,究竟是好心还是坏心时,就听到尊主说出了他的用意。
“你是一个让人钦佩的人,你对你父母的孝心不但感动天感动地,也感动了我。但是,我虽然感动,却不会为你做好事。我会把救到这里来,再为你安葬好你的父母是有别用心的。这一点,我时刻都在告诉你,希望你不要忘了。”
听到这里,温绫和白慕真互相望了一眼,心里都在说:“啊,原来床上之人就是那个感动天地的孝子?那么,他就是血麒麟的孕育者啦。难怪尊主会把他关在这里,他的用心当然就是坏的了。”
孝子听了说道:“我钟桥受人滴点恩惠,必定以涌泉相报。何况尊主对我的恩惠,并非滴点。所以,尊主若是要我的性命,我也会以性命相报。”
“呵……”尊主冷漠地笑了一声,道,“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逼迫于你。”
“那是自然。”
尊主看了一眼钟桥,没有再说话,便转身走出了地牢。
白慕真和温绫看了连忙缩紧身子,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就怕他们的呼气也能让尊主感觉到,而向着他们走来,那就不好了。
尊主走出地牢在门口站了一会,侧头往白慕真和温绫躲藏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一眼,他的眼神深邃锐利,仿佛能看穿地道的山壁一样,看到白慕真两人躲在那里。然而,他的眼神就算再锐利,也终究无法看穿地道的山壁。因此,他看了一眼之后,微微地沉思了一会,便向着另一个方向快步离去。
白慕真感觉到尊主走了很远很远,似乎要走出地道的尽头时,他才松了一口气,拉着温绫的手向着关着钟桥的地牢走去。
自从尊主走出地牢开始,温绫的心就一直‘砰砰’地跳到现在。在尊主身上吃过一次苦难的她,心中对尊主始终有着一份害怕和恐惧。这时候她感受到白慕真手中传递过来的热度,心中才渐渐地平息了害怕。
她微微地仰起头,看着白慕真微微一笑。
白慕真侧转头看着她也是微微一笑。
这一笑,两人的心中都升起一股甜蜜之意,脚下似乎升起了一团云般,走路都感轻飘飘地,很是快乐幸福。
这样走了几步,突然从右前方的地道处传来‘咚’地一声响。这响声沉闷又有力度,像是有人用锤子狠狠地砸向山壁,又向是有人用头狠狠地撞向山壁。
白慕真和温绫听了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互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的好奇。于是,两人也没有说什么,却是很有默契地向着右前方的地道处走去。至于钟桥么,现在看来他是安全的。在他尊主还没有找到如何利用血麒麟的神力之前,尊主是绝对不会伤害他的。所以,他们决定先去看看前面的情况,然后再来找钟桥。
两人很有默契地向着那声音处走去。一路走过去,那撞击的声音就响个不停。距离越近,听到的撞击声音就越大。在这封闭式的地道里听来,犹如一头猛兽在愤怒地一边撞墙,一边低吼一般,让人听了忍不住要心惊肉跳。
温绫忍不住靠近白慕真的身上,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轻声地问:“滚蛋,你觉得这声音会是什么发出来的呢?”
白慕真打趣地笑道:“当然是人发出来的声音。”
“切~”温绫白了白慕真一眼,嗔道,“我当然知道是人发出来的声音。但你觉得会是谁发出来的呢?会不会是尊主知道我们刚才躲在那边,所以他现在特地弄出点声音,以便把我们引过去,再把我们抓起来?”
白慕真听了沉吟一声,道:“不是尊主的声音。他刚刚是向着另一个方向的地道路口走去,与这前方的地道是截然不同的两条道路。当然,就算地道能够互通,但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到了这前方,再弄出点声音来吸引我们过去。这声音,我听着像是铁锤撞击山壁的声音。”
“铁锤?”温绫心中一动,看着白慕真脱口问道,“难道你会认为是殷残雪在撞击山壁么?”
“正是!”白慕真应了一声。
“啊~”温绫惊呼一声,道,“殷残雪不是在幽州城么?”
白慕真笑道:“你之前不也是在幽州城吗?你看你现在不也是到了这里?”
温绫觉得不可思议,也不可理解,便看着白慕真困惑地道:“我们是因为花稍男的方外镜把我们带到了这里,但是殷残雪又没有方外镜,他又为什么会到了这里?难道是尊主把他抓到这里来的?”
“有这个可能。”白慕真应了一声,不再说话了。因为这时候他们离那个撞击声处已经很近了,近到他们甚至能看到前方有一道门,门的上方也有一盏昏暗的油灯。门的里面,想来也是一间关押人的地牢。
看着那道门,白慕真久久不能前进。
温绫不明所以,便也跟着白慕真的目光一直瞧着前方的门,只见那道门与刚才关押钟桥的门其实也没有什么两样,但她却不知道白慕真为什么停滞不前?
白慕真看了许久,这才对温绫说道:“我们无法走过去,因为前面有一股黑色的障气,那障气,足足可以吞噬掉我们的性命。”
温绫闻言即使睁大眼睛,也无法看出白慕真所说的黑色障气在哪里,在她的眼睛看来,前方与她走过的地方和现在所站的地方其实都是一样的,又昏暗又潮湿又沉闷,让人深处其中,连呼吸都难以顺畅。
当然,温绫并不是一个凡事都执著要前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