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虎说了一句‘有人来了,’便手按腰中剑,脸色严肃地走到铁门前侧耳倾听了一会,转过头来看着温绫和白慕真低声道:“此人轻功不在左龙老弟之下,想必武功也是不错,只是不知此人来此作甚?”
温绫沉吟一声,看着右虎道:“以你的武功来说,他若是来挖我们的眼睛,你能降住此人吗?”
右虎低头沉思一会,抬头看着温绫说:“若是硬碰硬,我虽没有必胜的把握,但也不至于输。”
“但是,你既要保护我和滚蛋,那么你就会分心。如此一来,你一定打不过来人,是吗?”
右虎嘿嘿一笑,温绫实在是太聪明了。别人即使不说,她也能把别人的想法猜出来。如此女子,当真是令人钦佩的。
“来人还有多久到我们这里?”温绫问。
“很快。”
温绫想了一下对右虎说:“趁来人还没有走到这里,你赶紧过来我们互相假绑一下绳子,再像刚才那样躺下。这样,来人进来看到我们这副样子一定会以为我们的mí_hún_yào力还没有散,他就会放松警惕,你就有机可剩,这就是你唯一胜他的机会。”
右虎听了觉得有道理便立即走过来,与温绫与白慕真随随便便地绑了一下绳子,然后按照刚才的样子躺了下去。
三人刚刚躺下,右虎便低低地说了一句:“来了!”
温绫立即安静了下来。她与白慕真与右虎明知道此时应该闭上眼睛,但好奇心却使得他们微微睁开一线,心情紧张又好奇地看着铁门。他们紧张的是,如果来人真是来挖他们的眼睛,那么,这就是让人害怕和恐怖的事情;他们好奇的是,来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为什么喜欢挖人的眼睛?
静静的等待中,时间如水般静止,虽是转眼的事情,但却让人感到了窒息般的漫长。
这时,外面风声吹过,响起一阵呼呼之声,在这悬崖之上,大树之下,铁牢之内听起来是那么的凄厉,那么的哀怨。犹如半夜女鬼,在此低低地哭泣,诉说着一段凄绝惨忍的故事。
风声中,但听‘咯咚’一声,铁门无人自开。
三人心中一紧,看到外面树影摇曳,月光点点中有个女人飘了进来。只见她穿着一身白衣,长发如云,容貌娇美绝艳,气质清冷而孤独。她缓缓地走进来,步子是那么的灵动、缥缈,好像不可捉摸。腰肢是那么的柔软、虚无,好像从不曾坚强快乐过。这样的人,仿佛天生就有一股淡淡的空虚、寂寞、酸楚之味。大地苍穹,也似乎因为她的孤寂、忧郁而变得暗淡无生机。
温绫三人再也想不到走进来的人,会是这么一个仿佛集天地之孤独、之幽怨的凄美女人。她每走一步,都似乎洒下了满地的伤心和酸楚。
女人缓缓地,幽幽地走过来。她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三人,只是,她的眸子虽然漆黑漂亮,但却没有任何的生机、灵气。
温绫三人看到女人走过来,立即闭上眼睛。他们的心里虽然都有如波涛汹涌般起伏,但外在却没有任何的动静。他们只是静静地等待和感受着,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
当然,右虎的手始终没有离开他腰中的剑。他的心中也时刻提着一股内劲,准备着蓄势待发。所以,若是女人敢对他们三人不利,那么,他也绝对会毫不留情地给予她致命一击!
女人缓缓地、幽幽地围着三人转了一圈,突然低低地叹了一声。这一声,声音轻柔伤感、苦涩酸楚,似乎融进了她一生的酸甜苦辣及无奈苦涩。
三人听着这一声叹息,虽然感觉到了心酸,但更多地却感觉到了诡异恐怖的气息。因为他们实在摸不透女人在此时此地,为何要这么无奈、伤感地低叹一声?
女人低叹一声后,忽然走了出去。由始自终,她没有说过一句话,虽有看着三人,但是她的眸子却始终是没有任何的生机、灵气。
直到女人走远看不见,铁门无人自关时,三人才恍若惊醒般地骚动起来。白慕真第一个惊跳起来,指着铁门看着温绫激动地说:“公子,这女人怎么又出去了?她,她进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右虎擦了擦额上因为全身心过度紧张而出的汗水,听到白慕真的话,他停下动作,也忍不住看着温绫说:“对啊,公子,此女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她进来不是要挖我们的眼睛吗?如果不是,她又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一时也想不明白……”温绫摇了摇头,灵动漂亮的眼目盛装着太多的不解。她说了一句便低头苦苦思索,思索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从镇外的路碑,到镇里人的眼睛不全,再到他们被迷晕关到这里。然后到刚才女人莫名其妙的进来,再到女人幽幽一声叹息之后又走了出去。这一切的一切看似都没有任何的关联,但是,却似乎被一根无形的线牵着。
她一边苦苦思索,一边不知不觉地来回走动,当她走到有光圈的地方时,她的皮肤在月光的照射下是那么的晶莹洁白,眸子是那么的灵动美丽。
白慕真看着温绫那灵动美丽的眼睛,再想到刚才女人的眼睛,他的心中不免一动。他犹豫了一下,正想要把心中的所动说出来,但是,他还没有说出来,苦苦思索良久的温绫却突然惊喜地叫了一声:“啊,我终于明白了!”
白慕真微微一笑,看着温绫问:“你明白了什么?”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温绫想明白了什么。
“刚才那个女人是一个瞎子!”温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