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真的心情好爽啊,看来这位爱插人眼睛的女魔头非常不待见毕公子。如此,他应该多多配合温绫,把毕公子气走,这才是王道!
温绫确实有心要气走毕舒歌,所以才会对毕舒歌如此不友善。其实,对她来说这已经是很友善的了,如果毕舒歌的身份不是那样尊贵,而是像白慕真这样的,温绫早就对他插了十七八次眼睛,插到他知难而退为止。哪里还会对他容忍到现在?
毕舒歌一愣之后,满脸笑意:“这事不用温姑娘说,我也会做的。我倒要看看,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抓温姑娘不说,还想杀了温姑娘身边的人。”
‘哼。’温绫不再说什么,而是转身看着一身血迹的右虎关心地问:“右虎,你受伤了吗?”
右虎走过来好一会了,但他看到温绫与少将军说话,他便不出声,只能静静地待在一边。此时看到温绫一脸关心的询问,不免有些感动,微笑道:“没有!”他说着擦了擦了身上的血迹解释,“这些血,是敌人的。”
毕舒歌看着右虎点头笑道:“你很好!你叫右虎是吧?你回军营的时候我一定会叫爹爹加你奉禄的。”
“谢谢少将军!”右虎并没有多激动,相反,心里有些失落。他以为,既然少将军来了,而且毕太尉又把派出去抓温绫的人收了回去,那么,他是不是也该回去了?嗯,他跟温绫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却有点舍不得离开她了。
温绫看着毕舒歌笑道:“右虎和左龙两年之内都不会回你们毕家军了,因为他们要保护我。所以,你飞鸽传书你的爹爹,让他批准,并要按时给他们的家人发放俸禄,懂吗?”
她的话,虽然是在请求毕舒歌,但是语气却又像是在命令。
毕舒歌当然不喜欢被人命令做事,但是,对于温绫的话,他却必须遵从。谁叫他要有追回温绫的远大理想呢?所以,对于她的命令,他只有忍忍忍!
当下,毕舒歌写好书信,并招来一只信鸽,让信鸽把书信送到毕家军营里。
直到这时右虎的心才开心起来,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就这样,温绫去南海郡的队伍从三人增加到五人。她虽然不喜欢毕舒歌跟随在身边,但也知道无法赶走他,索性就不赶了。当然,至于毕舒歌为什么甘愿低于她一等地跟随她,她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得到。她与他早就有赌约,赌她以后的日子会上爱上她。如此,他若是不跟随在她的身边,她又怎么可能会爱上他呢?
温绫真是佩服毕舒歌的隐忍和恒心,明知不可能的行为,他却这么自信满满地来了;明知道来到她的身边,会被她拆磨到不成人形,他却意志坚定,甘愿隐忍一切折磨。这样的人倒也不是一无事处,毕竟,他的精神可嘉,不是?
只是这一走,竟然一连走了三天都没有进入一个县或镇,却是出乎众人的意外之外。温绫有心重新订制一辆马车,或者买几匹马来赶路,却没有想到道路是越走越偏,越走越窄,走到最后,已不见人烟,道路难辩。当然,这三天来众人只能露宿山野和吃些野味过日子。不过,即使是这样,对于没有出过门的温绫来说也是蛮开心的。何况她也是随性而走,便没有什么非要做的事情等着她。如此,众人走走停停,打打闹闹,倒也十分的悠闲和开心。
这一天众人走了十余里,地势越走越高,道路已经不成道路,只能隐隐地分辨猎人踩过的痕迹向上爬,并且是转着弯道往上爬。数了下来,竟然有十几道弯道,弯道两旁高山夹峙,怪石嵯峨,竟然有几分凶险。
众人小心翼翼地爬了一整天,眼看天色越来越暗,几乎就要入夜了,如果再爬不上山锋,众人可就要在这山腰峰过夜了。如此,众人也是着急,心想无论怎样都不能在这如此险恶的山腰峰里过夜,便都一齐加快脚步,齐心协力地往上爬。再爬了半个时辰左右,山顶上一片霞光照来,照亮了众人的头顶。
“呵!”右虎高呼一声,“到山顶了。”
毕舒歌闻言脚尖一点,施展轻功从最后一位跃到温绫的前面,转过身,伸出手,唇角轻扬,扯出一抹惊魂的魅笑:“温姑娘,最后一段了,我带你上去吧?”
温绫鄙咦地瞪了毕舒歌一眼:“最后一段你就带我上去,为什么你不从山底下带我上去?”
……毕舒歌无语了。
别说他没有这个能力从山底下带她上去,就算有这个能力,想来她也是不愿意的。他会在最后一段路兴致冲冲地提议带她上去,也是想着她爬了一整天的山路应该是累极了,如果有人肯拉她一把,想必她是非常乐意的。谁知道她如此坚忍,宁愿自己吃苦,也不愿别人帮她一把。
毕舒歌唇角一勾,荡起一抹无限魅惑的笑容:“温姑娘既然不愿意让我带你一程,那么,我便到前头探探路。”说完,他几个纵身,便爬上了山顶。
温绫看了肺都要气炸了。
有轻功就了不起吗?有轻功就要炫耀吗?他明知道她已经累得要趴下了,却要如此来折磨她的精神。哼,到了山顶非得chā_tā的眼睛才能解气!
不一会,温绫才气喘吁吁地爬上山顶。到了山顶,她被眼前的景象看呆了。只见山顶之上竟然是东西南北贯通的官道,只有他们爬的山道是非正式道路。她看了不免要气晕了,她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呢?明明从京城出来到这里有一条官道,她却偏偏走了非人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