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部队当兵是叶振兵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相比从小憧憬纵横捭阖大英雄的陈大河一脸兴奋,叶振兵更多希望的是平淡的生活,当他从喝了点酒放开话匣子的苏建辉那儿听说,自己亏欠不少的女孩跟着部队离开,叶振兵也没有过多的表情,这让劫后余生回到部队的王君雅有些奇怪。
这小妮子没事就行!叶振兵不想将自己所有的意愿都强加在别人身上,人总是会变的,若是陈映萱有了自己的想法,叶振兵也不愿意强求,说是生性恬淡也好,说是故作清高也罢,来到这隐藏在村落小镇之间的部队,叶振兵觉得以往紧压的心态忽然放了开来。
得知自家连长没事,一帮连里的士兵不管男女老少都是红着眼睛急匆匆的过来,李长洲豪迈一笑,讲了两句小日本的子弹不禁打,才让这些人放心下来,可见李长洲在这连队里的声望。
从王君雅,谢志明那儿听说了一些叶振兵徒手搏杀水牛,一人杀光日寇事迹的苏建辉有些不可置信,见多识广的他自然知道湘西苗寨中的一些习俗故事,更加知道这些侵略华夏大地的日寇诡诈精悍,着实有些不相信身旁救了李长洲的年轻男人有这本事。
更从说起话就不愿意停嘴的女孩听到,这看起来文气俊朗的年轻人还是个医生,凭借着苗寨当地的菜刀,钳子就把李长洲救好了,不过苏建辉到底是见过大风浪的人,心中虽然震惊这人多样能耐,不过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但想着绝对不能让这个有能耐的人从自己手里溜走。
房间里的小方桌上摆着几道简朴的素菜,苏建辉一脸郑重的站起来,举起酒杯道:“叶兄弟,这杯酒是我替老李,小王小谢,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敬你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苏建辉是著名大学文学系出来的高材生,用李长洲的话来说就是从来都带着一股子,但在部队里生活了那么些年,也渐渐有了如军人一般的豪迈气质,叶振兵站起身,也不装模作样,同样一饮而尽。
苏建辉对这个一点没有居功自傲,恃才傲物的年轻人很是欣赏,说道:“明天我就会跟连队说你们进入连队的事情,进了部队就当自己的家,不要觉得生分就行。”
叶振兵说道:“既然作为一名士兵,,我们自然会遵守部队里的纪律,只要没人主动招惹,我们也不会主动气,但却峥嵘初现。
苏建辉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亲眼见识过叶振兵徒手杀牛能耐的李长洲就是对这种有骨气有脾气的小子对胃口,加入红军不就是要将日寇赶出去吗,整那文绉绉的说辞做甚么,小日本又不会跟你讲道理,还是毛主席说得好啊,枪杆子里出政权,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李长洲笑着拿起用碗装着的酒,跟叶振兵一碰道:“你小子以后酒住隔壁,明个我叫叫小王给你那军服,到时候也好治治小谢这小子天天吹嘘自己功夫的脾气,这两天都有点没大没小了!”
单方面拜师的谢志明脸涨红脸,半天才憋出几个字:“我哪有每天吹嘘……”惹得将他们视作自己孩子的李长洲,苏建辉会心一笑。
苏建辉将目光投向给了他不少惊喜的年轻人身旁:“你就是谢志明跟我说一股上没少把他撂翻的陈尚吧!这小子可是这边几个连队里排的上号的能打的啊!”
听到打打杀杀李长洲顿时眼前一亮,插嘴道:“妈的,老子有了这么两个能杀牛土匪的能人,我看他们一连长二连长还敢把他们的小崽子拉出来在老子眼前横。”
苏建辉一瞪眼:“老李,同志们要相亲相爱,每天打打杀杀的像什么样,叶兄弟,附近几个村庄都有其他连队的弟兄,不要听老李胡说。”
叶振兵笑笑没有说话,晚饭吃了许久,苏建辉安排两人道隔壁的房间住下,王君雅和谢志明各有自己的地方,身为医疗队护士的王君雅跟叶振兵说了声明天就把衣服送过来,然后就回了村庄内的医疗队居住地去了。
安静的房间中,陈大河没了先前的兴奋,恢复到平时的平静:“哥,姐不在这里吗?”
叶振兵望着比起落阳村山头简陋的房屋不知要好上多少的布置,桌椅板凳一应俱全,炕上放着临时送过来的棉被,叶振兵坐到床上说道:“会遇到的,在部队里你的愣劲得改一改了,不要惹祸。”
早已不似以前呆愣的陈大河点头一笑:“哥,我知道了,对了,哥,你在苗寨抓住牛角把它摁在地上,用的是巧劲还是蛮力?”
叶振兵一笑:“蛮力!”
陈大河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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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清早,天还蒙蒙亮,陈大河就站在院子里站马步,看他比不闭目不语,纹丝不动,好似一尊铜像,有些睡眼惺忪出门洗脸的谢志明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似乎有点不想输给他的意思,赶紧草草洗了把脸,也一同站到他身旁,站起马步。
所以当王君雅拿着两人军服过来时,就看到一个站着马步纹丝不动,而另一个满头大汗,浑身颤抖的两个男人,看着两人滑稽的模样,王君雅忍不住笑了笑,大眼睛眨了眨,轻声喊道:“叶大哥,我把军服送来了!”
早已着装整齐的叶振兵表情温和的走出房门,拍了拍如老僧坐定的陈大河,感谢着接过军服,回到屋中,换好,出来,马步站得生不如死的谢志明已经受不了了,才十几分钟,就拍着大腿,瘫坐在地上,正想嘲笑谢志明的王君雅话你抬头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