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政真是服了,自打来了这个朝代,金手指金手指不见,好事好事没碰到,竟碰到些勾心斗角了。
自己出来净个手也能碰到人家家里的阴私。
一个丫鬟模样的人拿着个金光闪闪的头饰,嘴里狠狠的说道:“看你们还得意,得罪大小姐有你们好受的。”
说着将那头饰摔在地上,又上去踩了两脚
后来大概是舍不得那值些钱个东西,又伸手要捡起来。
刘政故意重重“唉”了一声,春兰唬的立起身四处打量一番后,也顾不上地上的步摇,转身就逃走了。
刘政走过去正要拾起那东西,袁春醉晕晕的走过来:“刘兄怎么还不进去,是不是要逃酒?不讲究!”
说着就一把搂住刘政的脖子往回拉,刘政被他一扑强站稳脚步,脚上赶紧把步摇往角落里踢了踢:不管是谁的都不能被这个花花公子看见。
袁春只觉得眼前一晃:“什么东西?”
刘政忙拉住他:“你不是说自己千杯不倒吗?我怎么看你快撑不住了,不会是吹牛吧。”
袁春哈哈大笑:“小瞧我?走,再干一坛去!”
刘政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眼隐藏在角落不起眼的步摇:可别是玉萱的,自己要不要提醒提醒她?
待又喝了一个回合,刘政被袁春死死拽住走不出去,他朝来兴招招手,低语了一番。
来兴挠了挠头,少爷让去温泉边寻什么步摇,难道是少爷与哪个良家妇女有约?
不一会来兴转了回来,满脸焦急的冲刘政打手势。
刘政找借口撇开袁春走了出来,问:“找到没有?”
来兴说道:“没找到,我回来时正碰见江家的下人也出来大张旗鼓的找什么步摇,说是他们家三小姐丢的。我去你说的那个地点没找到,兴许是被她们家的下人找到了吧?”
听闻不是玉萱的,刘政心里莫名其妙的就松了一口气,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反正这是江家的家事,自己一个外男不好参与。
他回屋继续与盛志懿和袁春喝酒,将此事放在一边不再提起。
淮阴侯是圣上心腹,自己套套近乎说不定能知道点上层的意思,对自己将来科考也许有用。
即使不能,背靠大树好乘凉,如今堂叔退了,几位堂兄远离政治核心,如今刘氏一族要风云再起只能靠自己了。
月上柳梢头,夫人们派人连连催促,刘政三人才有些微醺的起身向安氏告辞。
袁春被陶夫人扶到了车上回了自己的庄子;秦杨夫人也问盛志懿要不要去庄子上,城门估计早关了。
刘政有些事情要回城去,急急的催了自家妹妹上车,他今天与袁春和盛志懿喝酒聊天时,有些关于青苗的灵感要回去写一写,自己庄子里什么也没有妹妹也不好住,不如回京里家去。
盛志懿也说道:“明天我要去内城值班,今天跟着大家一起回城。”
杨夫人一听盛志懿回城暗地松了一口气,这个阎王只要不在庄子里自己跟前晃悠就好。
刘政扶着依依不舍的刘琪上了自家的马车,向安夫人告辞后,就同盛志懿一人骑着一匹马慢慢向京城方向走去。
有淮阴侯陪着,城门关不关也无所谓了,反正他有令牌。
刘政有一言没一语的同淮阴侯说着话,酒慢慢上了头有些想睡觉,他远远看见城门,想着终于可以上床睡觉了。
冷不丁前面跳出一人拦住去路,吓得刘政打了个激灵酒醒了一半。
拦路抢劫?不会接下来就来一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之类的吧?刘政有些莫名其妙的兴奋,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穿的花花绿绿满身挂满荷包玉佩的人。
刘政没在纨绔的场合玩过,不认识武安侯家的世子,盛志懿却是认识的。
他皱着眉看着对方,问:“曹鹏云,这么晚不回府上,在这里吓什么人?还是无聊想做个路匪寻刺激?”
刘政一听是武安侯世子,想这应该是贵勋间的恩怨吧,松下警惕的心后,一颗八卦的心又油然升起。
他伸张脖子闭紧嘴巴,抄着袖子与来兴蹲在一旁眼睛晶亮的看着两人。
曹鹏云见盛志懿发问,也不甘示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去了我姨母庄子上。为什么呆这么晚?”
盛志懿道:“我陪同母亲去探望安夫人,难道还要向你报备?”
他自然知道面前这个人没事就围着江玉菁献殷勤,却还是悠悠然的等着玉菁及笄。
因为实在是没把曹鹏云看在眼里,知道他没什么威胁,全当给江玉菁解闷了。
曹鹏云被他不屑的态度惹怒,吼道:“你以为你那脏心思没人知道?我告诉你,我不会把表姐让给你的!我今天在这等你一天了,是个男人就下来比试一把!”
刘政被他一言惊的五雷轰顶,这是又听到了江家隐秘?会不会被灭口?他看看自己的瘦胳膊瘦腿,又看看势不均力不敌的两个人,决定还是远离血腥、珍爱生命的好。
刘琪在车里也被惊了一跳,掀开车帘正看见刘政磨磨蹭蹭的往车后面躲,一把拉了过去:“上车!”
刘政在车上终于有了些安全感,小声问自家妹子:“这武安侯世子不是安夫人的外甥?那他的表姐?”
刘,在外面人五人六的,谁能想到翩翩公子刘政最爱八卦和腹诽:“哥哥你不要打听了,这事关女子名声,我不会告诉你是菁姐姐的!”
刘政欣慰的拍了下刘琪的头,心思又转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