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仙侠修真>他是白无常>第一百零三章 新娘

新娘,最美之人。

洞房,最美之地。

洞房夜,新娘独坐牙床,是人世间最美的画。

这幅画,只能由一个人独赏。

新郎。

八方堂前,酒气熏天,白无常一人独挡众人,酒已喝透了靴子。

新郎早已耐不住性子,钻进了洞房。

回手关上新房门窗。

一口气熄灭红烛光。

新婚春光,不能外泄,所有的新郎都是这样。

新娘虽然有红盖头遮着脸,也立时知道屋里变暗。

没有害怕的娇羞,却抽出一把短刀。

月光隔着窗纸渗入,映得短刀寒气逼人。

一声冷艳的喝斥:“你敢过来,我就杀你。”

细想前情,自己竟不是他的对手,又决绝的补上一句:“杀不了你,我血溅新房。”

新郎止住身形,果然不敢再动。

本应莺声燕语,细说情话。

绣被花褥上,怎么变成了演武场?

等了许久,不见他回话,新娘再次冷哼:“你别会错意,我肯与你拜天地,无非是兄命难违!”

他一声不吭,听到水响,想是他为自己倒了一碗茶。

始终将短刀护在胸前,没有半丝松懈,新娘沉声:“后面有地道,呆会儿趁他们酒醉的时候,你快走,反正我们也不知道你的名字,不会背地里骂你。”

他喝了一碗水,又吃起了水果。

一句不回,好叫人恼!

怕惊动了前堂的人,新娘不敢高声,压低声头,冷冷的逼问:“你走不走?”

他惜字如金,仍然不语。

臭男人,他不肯走,定是想上我的床,痴人说梦!

短刀隔空一劈,抽出响风,新娘再次恨声:“登徒子,看来你是想跟我耗上了!”

任凭新娘如何骂他,新郎总是不言不语。

都进了洞房了,要是不温存个够,哪有被赶走的新郎?

攥着刀,沉吟了一会儿,新娘转声冷笑,语气阴阳作怪:“你要是有胆子,就留在这儿,看本姑娘怎么取笑你。”

取笑?

昨夜她动手打,今夜她张嘴骂,还能怎么样?

再也按奈不住心性,新娘抓掉盖头,借月色看到一个人影,正坐在桌后吃着葡萄。

喝过喜酒,再食喜果,然后睡我,他打的好算盘!

两声冷笑,新娘语气阴寒:“你我结亲,只是摆摆样子,休想有夫妻之实。我从明天开始,每天都要找绿帽子给你戴,让你一生从头绿到脚。”

她疯了!有少年英雄不用,却想招惹野汉子!

听到这里,新郎再也吃不下葡萄了,转过头盯着新娘。

他终于忍不住了吗?

今夜无非两种结果,我杀了他,或,他杀了我!

见到新郎身形凝定,新娘再次冷笑:“你放心,你的绿帽子,一定是最绿的那种。我不妨明言对你说,我是女风。从明天起,我天天下山睡女人,睡不同的女人,回来给你讲不同的故事……”

难怪红妆不爱英雄,新婚夜要做杀人地。

原来,呼延乌珠是女风。

这一切,都能解释通了!

哪个男儿在新婚夜能忍受这种屈辱?

新郎终于站起来了!

横刀在手,已拿定了必死的决心,只要一招刺不死他,就要断尽自己的年华。

新郎没有逼近,而是晃起了火折,重新燃起红烛。

烛光摇曳,映红了新郎的脸。

终于看清了他的面目,呼延乌珠瞬间愣住。

新郎竟是沙纱莎!

她怕新娘惊叫,先对她做了个压声的手势,再顽皮的一笑,替新娘斟满一杯茶。

走过去,送到她手里,嬉笑一声:“呼延姐姐,说了这么多的话,一定口渴了吧?”

她怎么来了?是来闹洞房的吗?

端着茶水,呼延乌珠轻轻坐下,转念想起自己刚才的疯言疯语,竟然全被这妹子听去了,羞红了瘦脸,将头紧紧垂下。

“姐姐脸红真好看,这才像个新娘子嘛。”

蹦到绣床边,与呼延乌珠同坐,沙纱莎将这桩荒唐事说明:“我是代君娶亲,若不是姐姐脾气火爆,向来都是上来就打,我们也不用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了。”

代君娶亲?

他们究竟在弄什么古怪?

“姐姐,你们呼延一家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

朝廷任用狗官作乱,活该现在江山沦落!

不过,像呼延哥哥与呼延姐姐这样的英雄人物,可不该屈居山野呢。

呼延哥哥背过叛军的罪名,不敢再信任朝廷,自然不能再投军杀敌了。

但是,呼延一族是百姓的英雄,又不是狗官的英雄,你们必须得重新出世,接济天下。

这件事,我们有一个计较,只要姐姐能说动呼延哥哥,英雄就有用武之地啦。”

难道还能重回沙场?再为百姓一战,昭雪我呼延家的冤屈?

几句话,已将呼延乌珠的心意说动,她怕这是梦,不敢插言,任由沙纱莎继续说下去。

“往西走大约百里外,有支一土蕃国的军队,由公主亲自率领,呼延哥哥与呼延姐姐可带人马去投奔她。”

投奔异族?堂堂呼延家怎能叛国?

刚燃起希望,又再次破灭。

见呼延乌珠的眉目沉下,沙纱莎抢着又说:“土蕃国随后就会与我国结盟,共同杀退蛮夷。这征战沙场的事,正是呼延家的下酒小菜呢。”

两国结盟,共同御敌,这是多大的事情?

怎能任由她说了算?

脸上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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