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憨厚老实,乃是极其看重脸面的人,结果还被这般羞辱。”曹铭声泪俱下,指着还在发呆状态的王乔,痛心疾首的说道:“师兄,您看。我兄弟都被都被骂傻了!您可一定要为我们两人做主啊,以弘扬我一剑宗门规之威啊!”
曹铭这般说辞,让大堂内一众弟子的尴尬症都病发了。
虽说众人的确是看见了错在那位内门弟子,那王乔是什么样的人,外宗十个弟子也有七八个知道,哪儿还能有他吃亏的时候?肉眼都可以看出他脸皮的厚度,怕是飞剑都难以击穿,哪儿会被骂傻了?这说话的师弟看起来眉清目秀的,但跟王乔称兄道弟,果然也不是善茬。
在曹铭这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攻势下,执法堂弟子仍然保持着清醒。
凡事不能直接下定论,这可是外宗执法堂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一来两方的身份差距有些大,二来还得看看当事双方的‘诚意’如何啊。而这诚意嘛,一边是两位锻体弟子,另一边是一位内门,诚意如何,自然是容易判断。
杨华平静的说:“师弟莫急,你说的话让我很是同情。但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我们还是听一听这位同门怎么说吧。”
陈卓怎么说?自然是全盘否认了。甚至还拿出门规里的一条以下犯上倒打一耙。
杨华一边拖着,另一边暗中传音给陈卓,“这位同门,听起来那位师弟所说的才是实情啊,你的确是违反了门规,现场那么多人看到,这摊子可不好摆平啊……”
“哼,外宗执法堂也就是这个嘴脸了。”陈卓听出来这是在讨要好处,心中冷笑,“我便先应着你,待会儿你外宗执法堂领事来了,看你敢不敢收!”
杨华听到陈卓暗中许下的好处后,心中窃喜,不动声色的开口:“依我看,此事也很简单嘛。你们两方虽然有些争执,但都是些小事,动动嘴皮子而已。不如就此揭过,大家和和气气的解决,怎么样??
“不行!”却是曹铭和陈卓异口同声的反对。
曹铭盯了一眼陈卓,又把目光望向杨华,虽然这两人都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曹铭还是看出了几分蹊跷。心中愤懑,“该死,肯定是外宗执法堂的那套潜规则了,这俩货定是在私下传音交流过了!”
曹铭指着尚且呆滞的王乔痛声说道:“你们看看,我兄弟一个大好青年,被骂成了这般痴呆的样子,这事则能善了?
陈卓则是传音说道:“我要你按照门规中以下犯上的条例,处罚他们两个,刚才谈的好处加倍!”
杨华回道“这个可有些难半了啊,大事化小就已经是偏袒你了,何不见好就收?”
“这俩锻体弟子在试炼之地碰到了大机缘,他们所带的包裹里就有三百来块灵石!你就一点儿都不心动?”陈卓继续鼓动。
杨华接到传音,露出为难之色,似乎内心在纠结之中。在外人看来,还真像是在思考刚才当事双方的说辞一样。但思量一番后,杨华还是断然拒绝,“不行,再大的好处,也得有能力享用才是。”
外宗执法堂虽然有些腐败,但也控制在一定限制之中。要是把黑的说成灰的还算小事一件,但要把黑的说成白的,这可就闹大发了,指不定就会有内宗执法堂的传召来了。
因此,杨华心里是万万不愿这样做的。
“废物点心一个!”陈卓暗骂,“不过是外宗执法堂跑腿儿的罢了,这点事儿都不敢做。”
突然,陈卓眼神一亮,露出欢喜的笑容来,“终于来了,我大哥的面子可真是管用!”
就在酒楼大堂陷入僵持的时候,又有人来到了酒楼门口。
他身穿执法堂弟子特有的黑袍,背上浮空悬着一柄墨色飞剑。粗粗的眉毛下面是一双小小的眼睛,看上去十分机灵的样子。
未等来着进门,杨华便恭敬的迎了上去,“见过陈领事,不知领事大人来此何事?”
来着正是外宗执法堂领事弟子陈升!
“何事?我要是不来,你岂不是要冤枉一位内门弟子?我执法堂管辖外宗,内门弟子来了便是客,怎能让客人收到冤屈?”陈升中气十足的说道。
“那两个闹事的外宗弟子呢?不惩戒一番,如何能彰显我执法堂的威严?”
这执法堂领事明显是站在陈卓这边儿,让陈卓也松了一口气,“莽汉就是莽汉,我都大人大量不跟你俩计较了,还非咬着不放。呵呵,比在执法堂的门路,你们两个还嫩着呢!”
陈卓正在得意洋洋的状态,自然也把目光望向曹铭,看看这位清醒着的师弟听了门外执法堂领事弟子的说法会是个什么表情?
“这小子怎么还在傻笑?莫非跟他那个胖子同伴一样,得了失心疯么?”
曹铭在听到那番话时,本还有些担心,这怕是哪个内门弟子找来的帮手了。但是看到来的领事弟子面容之后,就大大的放心了,谁的帮手还说不定呢。
“总算来了个有眼力劲儿的了。”曹铭一脸放松,执法堂的领事弟子,肯定是认得王乔的,更何况来的是这位。
“陈升师兄,别来无恙啊。”
曹铭也是迎了上去,走到酒楼大门口,和刚来的执法堂领事打起了招呼。
陈升看到曹铭,脸色有些不自然,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情,略有恍惚的回道:“哦,原来是曹师弟,这么有闲情到这沐风酒楼来吃饭?待会儿回到飞泉峰,还请替我向王师弟问个好。”
“陈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