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秀描凤公子毕竟年青气盛,耳闻浪子兄台遭受不白之冤,心中甚感不平,愤愤地道;“必是那奸邪小人趁你痛苦消沉之时,算准你心态,布下圈套,陷你于不义,如此卑鄙小人,应该将他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姜夙愿听后,鼻孔‘哼’一声,继续道;“这还不算什么,之后发生的事情更使我无地自容,死不瞑目。”
剑南虹忍不住问道;“以学生揣度,那小人如此处心蓄谋,横刀夺爱,莫非是想夺取门主之位?因为令先师只有一个千金女儿,得到他女儿,自然就能继承门主之位,按说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姜夙愿星目聚增寒气,摇摇头道;“公孙少杰是个狠毒的角色人物,继承门主位置哪能满足他的野心yù_wàng,上件事情发生后,隔了一段时期,在下在师门里已经抬不起头,众人都看不起我,我也被停止练功,只在后院厨房里做些杂活,记得有一天,天将傍晚擦黑时,天空隐隐响起雷呜声,公孙少杰忽然找到我,对我说他与师妹的事情很对不起我,但感情的事情是靠缘份的,他也不想这样,我可以恨他,但他不想我师徒俩人搞得这样,他预备了几样酒菜,要我亲自端去向先师好好赔罪,我照他的话做,端着酒菜就向‘香泽阁’里送去,先师正独自一人在阁里破析残棋棋局,我将酒菜放在桌上,替先师斟满酒,本想说一些赔罪自责的话,可是先师似乎不想见我,挥挥手示意我出去,我不敢违背先师之命,就悄悄离开‘香泽阁’,远远躲在假石山旁边看着窗里的先师身影,先师似乎也很烦恼,大口大口喝酒,那神情方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我心情极为难过,这时,天已经黑尽,而且飘飘洒洒下起了小雨,我模糊恍然回到自已房间里,蒙头就睡,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一阵打斗声和喊叫声惊醒,好象有什么人来夜袭天威门,我立即奔出房间,此时打斗声已经隐隐消失,黑夜中尽是风雨声,偶尔夹杂轻雷声,我挂念先师安危,直奔‘香泽阁’,房间里灯光明亮,先师仰靠在太师椅上,胸前鲜血淋淋,已经死去,但神态坦然,毫无反抗迹象,我再上前察看先师胸前的伤处,见插着一把精致的匕首,这一看之下,顿时感觉如九雷轰顶,浑身剧烈颤抖,因为这把匕首正是先师赐与我的‘飘香匕首’,平日我总是贴身而藏,从不离身,这段日子里,心神恍惚,魂不守舍,竟然不知怎么丢掉的,正当我惊骇得不知所措时,门外涌进一群人,这首正是公孙少杰和我几个师兄,他们一见这情境,又认得匕首,当下就认定是我失去师妹,怀恨在心,勾结外匪袭击天威门,先前送酒菜给先师时暗下蒙汗mí_yào,趁乱再向先师痛下杀手,众人如疯了似的一片剑光向我发难,我赤手空拳,身中数伤,犹若血人一般,但我心中有一腔冤屈,凭借这一腔冤屈,我要闯开一条血路冲出去,猛然间,公孙少杰一声大吼;‘畜牲!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勾结外匪,弑师灭门,如此大逆不道,定当锤尸万段!’不由我开口,他运剑如风,连施杀手向我袭来,我当时武功不济他,几个回合,就被他洞穿肩胛,挑翻在地,他正要一剑剌死我,师妹不知从什么时候进来了,她阻止住了公孙少杰,强行放走了我……”
“如此说来,你师妹对你还算有一番情义,后来怎样,又怎么会落成现在这副模样?”剑南虹感慨说道,心中在想,难怪他的笛声那么凄凉缠绵,催人泪下,那可是用感情吹奏出来的。
姜夙愿停顿一会儿,表情异常激动,由此可以想象那一夜他的经历是何等的凶险,他又继续道;“这一切都是公孙少杰利用我当时心境痛苦,神情恍惚所布下的一个圈套,他如愿理所当然谋取了门主位置,又嫁祸给我记得当时我身负重伤,含冤受屈,血人似的独自一人跌跌倒倒行走在风雨交加的黑夜里,我当时遭受如此沉重的奇冤打击,心中万念俱灰,头脑空荡荡的,毫无目的走进一间破庙里面,破庙里面有一个老人在墙角生起一堆旺火,抱起一坛酒在独饮,我上前摸出身上所有的纹银扔给老人,就抢过他的酒坛大口大口地猛喝,老人跳起来嚷道;‘都说我老醉鬼嗜酒如命,你小子竟然比老匹夫更厉害,竟然流着鲜血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