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夙愿与剑南虹,曲玲儿听后,不禁相互对视一笑,姜夙愿幽默地小声问剑南虹道;“南秀公子什么时候变成了难受公子,剑公子此时感到难受吗?”
剑南虹只有苦笑着摇摇头。
不料,曲玲儿却忽然也伸手‘啪’的一掌拍在桌面上,随后大声道;“真是世风日下,打着柳公府的旗帜就可以到处招摇撞骗,就可以随意乱放臭屁吗?自己没有半点斤两,又妒忌别人有本事,这种人真正可悲,鸡肠肚量,井底之蛙。”
什么人敢直言顶撞奚落金陵城柳公府人?二楼所有的食客都瞪大眼睛,惊异地打量着说话的青衣公子。
儒雅公子双目狠狠盯住奚落顶撞他的青衣公子,俊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略为沉吟片刻,立即朝对方发话道;“这位娘娘腔的公子,口气好大,莫非你是那个什么难受公子的小舅子不成,这么护着他?”
曲玲儿一听,不依不饶,马上反驳道;“你才是娘娘腔,南秀公子就是你后爹,你也用不着诽谤你后爹……”
其实满楼的客人都想说,你俩个人都是白皮净脸,细声嗲气的,都是娘娘腔……但是没有谁敢说出来。
俩个人继续斗嘴,俩个人都是口齿伶俐,不停地嘲讽讥诮对方,姜夙愿怕俩个人继续斗嘴下去,曲玲儿激动忘形里露出女儿身形态,忙站立起身来走出席桌来到儒雅公子身前,拱手行礼道;“这位仁兄,莫非与南秀公子有前嫌旧怨?”
儒雅公子傲慢地看看来人,淡淡摇头道;“素昧平生,更谈不上任何过结。”
“那就对了——”姜夙愿笑着道;“既然谈不上任何过结,那么仁兄好像对南秀公子有误会?”
儒雅公子哼一声,解释道;“少林寺达摩堂五位大师都是天下武林中的巨象人物,他们数十年的功夫及经历百战的经验,都是武林中人望尘莫及的,试问一个初出道的毛头小子怎么能够和五位大师相提并论?江湖人多喜欢胡乱吹捧为快,在下就不相信他有三头六臂,如果有机会,在下立刻叫他原形毕露。”
姜夙愿叹口气,摇摇头道;“南秀公子与仁兄一样,都是侠义中的新秀精英,其实应该相互尊重。”说完,转身离去。
儒雅公子冷笑道;“想叫人尊重,就得拿出功夫来叫人口服心服,不是自己自封一个什么名号,到处蒙吃蒙喝。”
姜夙愿没有再接他的话,径直回到自己坐位上,曲玲儿却一下子站立起身来,用手指着儒雅公子道;“你一个柳公府洗碗的狗奴才在外面就如此嚣张,可以想像你们柳公府人何等飞扬跋扈,不给你一点颜色,你根本不知道马王爷是三只眼。”
儒雅公子见对方骂自己是洗碗的狗奴才,顿时火气更加上冲,也站立起身来指着对方就要开骂,不料,对方忽然用手指着同桌的一个伙伴道;“告诉你,这就是南秀公子,印证一下武功,看是他难受,还是你难受?”
满楼的客人再次嘘出声来,人们刮目相看,仔细目睹这位天下四大公子中的南秀公子的风采,儒雅公子也满脸惊诧,赶紧离座来到这边桌前,上上下下不停地打量剑南虹,嘴里却道;“真不真假不假,还要本公子印证后才能定夺?”
剑南虹忙站立起身,抱拳揖礼道;“金陵城柳公府誉满江南,学生早已仰慕许久,钦佩万分,兄台不如坐下来喝一杯薄酒,咱们叙叙情谊。”
“哈,哈,哈,”儒雅公子仰天一阵长笑,笑完后朝四周环视一下,然后才对剑南虹,也像是对满楼的人道;“这种人一动真格就露馅了,今天既然逢着本公子,就不怕你跑掉,随本公子来!”说完,弹身纵射出窗户,伸手勾住房檐,一扭身窜上屋脊上,动作敏捷舒展,轻灵似猿,一流的轻身提纵功夫。
剑南虹尴尬地看看姜夙愿,姜夙愿点点头,曲玲儿趁机煽动道;“剑公子好生教训那小子,打得他跪地求饶。”
剑南虹只好跟着纵射出窗户,翻身上屋脊,儒雅公子已经站立在屋脊边沿上,见剑南虹跟上屋脊来,马上展动轻身,向黑夜中的屋脊勾瓦穿行而过,黑夜里他起伏跃跌就像一只滑翔的轻燕。
剑南虹不紧不慢地跟在他后面,一直到江岸边的一片树林丛里,儒雅公子停住身躯,转过身来等待剑南虹。
剑南虹在儒雅公子面前一丈之处停住身,举手揖礼想跟他解释一些误会,化干戈为玉帛吗,嘴唇刚刚张开,儒雅公子已经从腰间抽出一支软剑来,剑花连挽,银芒暴闪,软剑轻巧柔软灵活,如风中摆动的柳枝悄袭而来。
剑南虹无奈,只好旋动身躯避开柳叶软剑,月光下柳叶软剑疾吐剑光,无声无息,气势如虹的匹练剑光里竟然闪烁起千点金星,剑南虹识得这是‘柳叶小金丝环’软剑,剑式套路也是内家阴柔功,柔软灵活,杀人于无形中,似乎和自己的剑路同出一辙,只是他功力火候欠佳,剑叶上贯劲的方位角度精准度和迅捷方面还达不到至臻境界。
饶是如此,漫空的剑花和闪烁的金星同样布满杀程,剑南虹明白能够掌握柳叶小金丝环软剑,对方的身份在柳公府也一定是举足轻重,他不便强行硬破他的软剑,于是飘身游走,闪身往树林丛中躲避。
柳叶金丝剑一进树林丛中,肘臂立刻受制,攻势减弱下来,树林丛中树杆枝杈密布,蔓藤乱缠,施展不开,卧牛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