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国,瑾王府。
“皇上宣王爷入宫,公公来说是因为这次祁国得到炎盏花,龙颜大悦,特别要嘉奖您和荣丞相。”华生站在祁瑾身侧,说道。
祁瑾将手中正在描绘的丹青放下,小心翼翼的放到一边,说“嘉奖本王?哈哈,给本王换衣。”
祁瑾现在的心情有莫名的喜悦感,甚至是一种病态的感觉,自从许多事情发生之后,他渐渐的对祁皇越来越丧失信心,甚至已经开始怪异母亲的死,是不是也同荣家有关系。
祁瑾出了府门,就坐着府中配置的马车,向皇宫方向行去。
明明早已经过了下朝的时间,却有很多大臣都在这里等侯着。
“本王到不知道众大臣何时这般勤快了,这日头都快落山了,也要在这御书房商讨御敌大计,我朝有各位大臣,当真是国之大幸啊。”祁泽背着手走进御书房,转悠了一圈,然后非常感慨的的说道,众大臣都有些面恼,可是却无言反驳。
气氛格外的尴尬,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个五皇子也是这么毒舌之人。
“泽儿,不得无理。”祁皇的的一句话缓解了这个尴尬,祁泽瘪瘪嘴。
祁瑾走到门外听到的就是这样的对话,第一次觉得祁瑾的话也是对的,这个大臣的目的,就跟那司马昭之心,无差。
祁瑾在众人的注视下,走进御书房,然后对祁皇拜了下,接着众大臣对祁瑾拜了拜。
因为祁瑾战功赫赫,在皇子中,甚至是个大臣中,都是顶尖的存在,哪怕祁皇容不下他,但是现在正是祁国用人之际,也不好做的太过。
“呦,这是多大的风啊,不仅将众大臣带到这里,还将从来不上早朝的三皇子吹来了。”祁泽笑的一脸诡异,甚至将祁皇刚刚的话也抛在脑后。
祁瑾顿了顿脚步,看着祁泽笑着说,“五弟近日来可好?”
“好好好,自然是好,就怕有人将要不好了!”祁泽说这话寓意不明,让在场多数人都变了眼色,虽然说这话是对着祁瑾说的,可这种无所依据的话,任谁听了都是不舒服的。
祁瑾看着祁泽,总觉得今日的祁泽有哪里不一样。
祁瑾嘴角噙着笑,可是那笑意看着总是不同的,他说“五弟,先认清楚你身在哪里,是什么身份,再说话吧。”
身在哪里?御书房。
什么身份?皇子,臣子。
皇帝还在这里,你祁泽口出狂言是怎么回事?
祁瑾看着祁泽来回变换的眼神,总觉得心底有一种异常的厌恶感,很是强烈。
祁泽的眼神中带着点不甘,不想就被祁瑾这这样的一句话,就拿捏住,还是有些不甘。
“你记住,祁瑾好不了几天。”耳边突然响起黑衣人的这句话,祁泽定了定身形,觉得反正祁瑾也蹦哒不了几天了,现在还是做正事为好,想着祁泽的表情更是丰富,最后的表情似愉悦,是高兴,似诡异。
祁瑾注意这祁泽,看到祁泽的这一连串变化,祁瑾更是皱眉。
“泽儿,莫要在胡言了,瑾儿,泽儿还小,记得让这点弟弟。”看着下方两兄弟的对话,祁皇也察觉出来祁泽的不同,可是却还是习惯性的私心帮助祁泽。
祁瑾看着祁皇,一本正经的说“是,父皇,五弟如今年满十八,的确还小,是瑾儿不懂事了。”
祁皇的表情突然变得有着青,这个祁瑾什么时候学会顶嘴了!
“祁瑾,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这个当兄长的让着弟弟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你那是什么语气!”祁皇看着祁瑾,这觉得这张脸上有六分像那个女人,越想越生气。
“皇上,我等听闻炎盏花是传说中神花,今日一来,可想见一下这传说中的花是什么样子的。”看着这父子三人像是要争吵起来的样子,一大臣紧忙组织。
这时候祁皇也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失态了,又用眼神瞪了一眼祁瑾,才同大臣讨论一下正题。
想到炎盏花,祁皇的表情明显的回暖,祁瑾看在眼底,不屑的眼神一晃而过。
祁皇叫来贴身公公,公公手中托着托盘,有侍女将托盘上的红布揭开,只见下面安静的放着一朵红色的花。
哪怕离开土地,离开水源,依旧是娇艳欲滴的花,艳红色,如火。
“这就是……”
“这就是传说中的炎盏花吧?”
“当真是美啊!”
祁泽看着炎盏花的表情变了变,连眼神也变得诡异了起来,但是却没有发现这变化。
众大臣七嘴八舌的说着,眼睛放在炎盏花上不想离开,恨不得整个身体都扑上去,那眼神中的贪婪,毫无遮掩。
祁皇又将红布盖上,众大臣还想要去看,只是确碍于皇帝的面子,不能太过头。
最后,才有一个大臣,说“当真不愧是炎盏花啊。”
看着下方众人的表情,祁皇很愉悦,感觉自己的虚荣心大大的得到了满足,祁皇说“这次,能得到圣花,主要是靠荣丞相功劳……还有瑾王的帮持才能得到这朵炎盏花,朕为我国有这两个国之栋才而高兴,现赏荣丞相黄金百两,玉如意一对。”
“这……臣,谢皇上。”
本来听到皇帝的夸奖,荣寅的心中有一丝的窃喜,本以为可以接住这次机会同祁皇提出点要求,若是能得到炎盏花的一个花瓣都是好的,可是听到祁皇这样的赏赐,荣寅想说什么,却也无法说,只能跪在地上,以谢隆恩。
祁皇看了荣寅一眼,只说了一句,“爱卿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