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然看着身躯扭动,狼狈的像只受伤的母狗一样的母亲。
她在向我求救,她伸出手来,似乎是因为不能说话,在拼命地撕扯着表情,一张脸已经丑陋地不能看。
可我竟然,不想救她。
我觉得她不能说话了,很好,不会有那样尖利的声音吵我了。
我觉得她马上要死了,也很好,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她了,她在玷污以前的她,所以死掉,也很好。
我甚至觉得,这个场面,有种奇特的美丽,我很喜欢,我的心在疯狂的跳。
终于,母亲断气了。
我高高地俯视着地上,躺在血污中,已经没了人形的母亲,心里居然没有一点波动。
“看到了吗?”那个人拭了拭刃,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对我说话了。
他阴柔地笑,那张妖孽的脸上是让人无法拒绝的蛊惑。
“罪孽是会遗传的,你和我一样。”
他淡淡的说着,然后轻笑了一声,颇为愉快地转身走了。
而我居然觉得他说的没错。
地上的母亲尸骨未寒,带着种种不甘心走了。
而她的寄望也跟着她消逝。
长夜里破晓,寂灭中重生,春风化万物,春风道。
可惜了,我的道无春风。